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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幸福过,那样的快乐过。但我却也是真的,无法形容。最後,我对绾缃说,我觉得我的嘴,已经咧到了最大的弧度,如果挽秋说爱我,那麽第二天让我去死,我也再所不惜。绾缃却笑我傻,他说,既然他都爱你了,你还死什麽呢?是啊,那还死什麽呢?真傻!仿佛又听见了挽秋说:凌陌白,你这个天字第一号傻瓜。是啊,天字第一号傻瓜。听到他骂我的时候,真的是,幸福得想要流泪呢。绾缃鄙夷地望了我一眼。日光微微,暮色浅坠。梁子桐的葬礼并不清淡。来往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几代以外的亲属,都是匆匆而悲伤的。挽秋并没有作为主人答谢宾客,这我是知道的,大抵便是他的身份并没有被真正的公布开来吧。卫童并没有亲自来,据他的妻子说,是有生意要谈的。梁子桐去世,挽秋几乎就断了与梁家的往来。那天我们走的时候,梁天奇欲言有止,半晌才喃喃道,“走吧,别回来。”我有些疑惑,梁天奇看著我,认真道,“以後,他就交给你照顾了。”我隐约觉得有什麽不对,梁天奇勾勒出一丝笑痕,指了指不远处的挽秋,笑道,“别让他等太久。”我依旧有些糊涂,但却还是没问出来,告了辞,匆匆地去了。“用不用把肩膀借给你?”我偏头问他。挽秋撇嘴道,“就你那单薄的肩膀……算了。”我一口气憋住,大惊道,“我我我……你说我单薄?!”挽秋冷笑道,“你有几两rou。”说话时很是轻蔑。张涯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训斥道,“开你的车,笑什麽笑!”这一来,连挽秋都跟著笑了起来。挽秋笑了,我就宽心了,不是麽。天气不好加上夜深的缘故,行人很少,与几辆汽车擦过,蓦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我急忙叫道,“停车。”张涯被我吓了一跳,猛地刹车,挽秋也奇怪地看著我。我打开车门,探出头去道,“君禺,你在这里做什麽?”君禺看起来很狼狈的样子,拎著两只大而笨重的箱子。那两只箱子已经很旧了,磨破了rou皮连骨头都露了出来。君禺苦笑道,“我……我……。”然而他终究没说出来什麽。我看了看挽秋,又转过来对君禺道,“先到我家吧,回去再说。”他似乎有些尴尬,但还是同意了。刚进客厅,就听见凌宵的声音,“我只是搬到宿舍住,又没有什麽危险,婶婶,你担心什麽呢。”母亲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你自己拿定了主意,我也只要由著你。但女孩子出门在外,凡事要稳重。”凌宵撒娇道,“知道了知道了……”母亲往门口望了一眼,我淡淡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她点了点头,便与凌宵上楼去了。幸而房子里的房间是足够多的,楼上的房间虽然不少,但也都各有用处,一时间也腾不出来,只能委屈他住在楼下了。“楼下怎麽没人住?”君禺听了我的解释,好奇道。“不是没人住,楼下──厨房,客厅,餐厅……”挽秋接过话,进行了一系列的例举,最後道,“还有三间房被打通,合成了一大间佣人房。”他想了想,又想了想,“好象只剩下一间空房了,而且空了很久。”他顿了顿,最後道,“并且那是很地道的空房间,没有床没有桌……什麽都没有。”“那……”我看著挽秋,耸肩道,“委屈挽秋大人与在下住一间如何,明日在下置办了寝具,挽秋再回房如何?”挽秋斜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道,“看在方先生的面子上。”我点了点头,微微的笑,他的下一句话就直接让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那麽就麻烦凌陌白先生继续睡书桌吧。”说完,他很是无辜地朝我微笑了一下,然後转身上了楼。我和君禺面面相觑。半晌,君禺道,“给你添麻烦了。”我摆手道,“是朋友就闭嘴。”他笑了笑,有些腼腆的味道。“行李先放在这里吧,明天屋子收拾出来了你再整理。”我微微的顿了一顿,认真道,“你就先住在这儿吧,等你想说,再告诉我也不迟。”他停了一下,微微的笑,“谢谢。”我摇了摇头,唤来佣人,“陈妈,你带君禺到挽秋的房间吧。”陈妈答应了一声,对君禺道,“方先生这边请。”*****“三娘。”我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拉开椅子坐下,顺口问道,“怎麽就你自己?”往日早上的这个时辰,母亲应该坐在这里了。三娘笑道,“jiejie说她身子不舒服,阿慈陪著她呢,一会儿直接在房间里用饭,你不必担心。”说著,又道,“挽秋呢?怎麽没跟你一起下来。”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摇头道,“还在睡吧。”三娘笑道,“啧啧……又趴桌子上睡了?怎麽不和他一起睡?”我嘴上道,“床不大,两个人睡更难受。”然三娘看我一眼,没说话。我也知谎言拙劣,我的床,睡两个大男人是足够的。☆、故国三千里58诚然我是极其希望与挽秋共眠的,但我不是柳下惠。我正当壮年,虽说平时可以克制,但若与喜欢的人同床共枕,我是没有那种耐力的,如此,便只好委屈了。挽秋正好往这边来,三娘见他,便笑道,“这可真是的,正说著你呢,你就下来了。”挽秋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了,问道,“说我什麽?”我接口道,“说咱们为什麽没睡一张床。”水喝到一半的挽秋呛个正著。我叹息道,“你说说你,怎麽想歪了。”於是,他咳得更厉害了。三娘笑得,乐不可支。挽秋出乎我意料的安静,只轻叹了一声,眼里有淡然的忧伤。子曦下来时,我和挽秋的早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三娘也早已回了房。“又不吃早饭了?”我笑著打趣道。子曦匆匆地,一边系扣子,一边回道,“我都习惯了。”他对挽秋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飞也似地出门去了。我看了看挽秋,笑道,“他还是不准备和你说话。”挽秋一副老成的模样,嗤笑道,“别扭的小鬼。”我摸了摸鼻子,没有接话,无论怎麽说,我都觉得,挽秋比他嘴里的那个“别扭的小鬼”还要别扭得多的多。陈妈收拾了碗盘,正要去厨房,我叫住她,“君禺什麽时候走的?”陈妈想了想,才迟疑道,“方先生?他走的早……大概六点锺才过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