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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会见到他,到时你让阿宽怎么办,叫他余舟吗?今天把马甲扒了也好,省的到时候节外生枝……”天行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他那个可爱的弟弟用一副要杀人的表情瞪着他,而陆宽沉着脸,眼中风雨欲来。他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不放过一丝表情,问道:“什么马甲?”啊,原来还没说到这个吗?!要死了要死了,现在不管是爱炸毛的弟弟还是识大体的阿宽,表情都好恐怖……天行表示,这一刻的他只想尿遁……余舟简直要吐血了。他现在觉得,他不止要把老妈留给他的研究基地抢回来,索性把天行手上的产业也抢过来好了——啊啊啊,把梁氏集团交给这样智商不在线的老哥,绝对会破产的吧!哦不要问为什么他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些,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陆宽的问题——事实上,他现在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只能发散着思维想着今后怎么狠狠打两个帮倒忙的哥哥一顿……哦还是老刀哥哥好,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对他真是没话说……啊老刀,他想念老刀了。客厅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陆宽盯着余舟,很好,他现在不揪流苏,直接改当木头人了。听天行的意思,“余舟”这个身份只是个马甲么……心底那把从早上就点着的火一下子呈燎原之势,将他的理智都快烧没了。他受够了自己被这三个人当局外人、当傻瓜耍了,他站了起来。“我走了,这里本来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衣袖被扯住。“我……对不起。”“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在叫余舟之前,我叫梁天枢。”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冷。。。出差去杭州,差点冻成狗。☆、第28章“在叫余舟之前,我叫梁天枢。”“十二岁那年因为一场意外,我妈不在了,我离开梁家,变成了余舟。这件事除了老刀和我的一个朋友,现在就只有屋子里的几个人知道。我这次回来,是要拿回我妈留给我的东西。”余舟用平静的没有起伏的声音作出了解释。客厅里静悄悄的,不知什么时候,梁辰也走到客厅里,静默地靠着飘窗的窗台,不远不近地看着沙发上的三人。良久的沉默之后,陆宽终于开口:“所以你和天行,是兄弟?”余舟点点头。天行站起来,走到陆宽沙发旁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你还不算最惨的,我是两周前才知道,自己的亲弟弟原来早在十年前就离家出走了。”余舟眉心皱了起来。他似乎对“离家出走”这个词有点异议,但他这时候没有争辩的心情,只是皱了皱眉毛,原本就不开心的脸色更难看了些。梁辰却见到了。他适时走上去,道:“菜都凉了,先吃饭吧。”余舟却在沙发上一摊,一副不想起来的样子:“没有胃口,不吃了。”梁辰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做了你最喜欢的秋葵小炒rou。乖,带陆宽去洗个手,然后一起过来吃饭。嗯?”见余舟听话地点了头,梁辰大手一伸,捞起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天行,带着还处在懵逼状态的天行径直去了餐厅。客厅里安静地过了半分钟后,余舟认命地站起来,“走吧,先去吃饭,有什么问题回头再说,我一并和你解释了。”陆宽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此刻到底没再说什么,跟着他走过去。饭后,几人一起去了梁辰的书房。陆宽走在最后,犹豫了一会,道:“我还是先走吧。”闻言,天行和梁辰同时看向余舟,在这个略显得诡异的动作里,陆宽立刻察觉了屋子里,谁才掌握着实际的主导权。余舟捏了捏鼻梁,道:“千万别,这时候你走了,我刚才的坦白都白费了。你还认我这个朋友吧?”陆宽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暗了暗,最终还是跟着三人走了进去。天行见了,开心地在他胳膊上垂了一拳,眼中透着少见的认真:“以后就是兄弟了。”梁辰脸上却不见波澜,似乎对此毫不意外。他走上前,打开书房里的投影仪,幕布上随之出现了目前梁氏研究院的势力分析图。图上显示了三个派系,分别以梁锋、陈墉和宋博文为首。除了梁锋,另两个人陆宽都不认识。但宋博文的头像似乎在哪见过。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仔细想了两秒,就记起了某个下午在何医生的诊室外见到的男人。“陈墉,研究院的院长,从我小时候他就在这个位置上了,到现在也没换过人,是个笑里藏刀的家伙。宋博文,研究院的副院长,性格比较小白兔,没什么主见,却令人钦佩地坚守自己的立场。”出乎陆宽意料的是,讲解的激光笔被余舟拿在手里。而且看余舟的架势,虽然他十年来未踏足梁家和研究院,却对整个研究院的情况了如指掌。“现在研究院里的情况,有点像一个各方势力割据的朝廷,君主和权臣各握有半壁江山,而多方都在蠢蠢欲动——君主企图专、制,jian臣一心争权,清流一派则在观望。”余舟分别点了点梁锋、陈墉和宋博文。接着激光笔移到梁锋和陈墉之间的一个标注着“LTS02”的小浣熊头像上。“然后是这只被君主cao纵的狸猫,一直听话地在位置上守了十年,不过最近,我发现他开始像陈墉一派倾斜了——这也是我加快动作的原因。狸猫一旦变了立场的话,会破坏我原来的计划。”天行抽了抽嘴角:“你叫他狸猫?如果他是狸猫,那你就是太子了?这我可不干!你是太子的话,那我又是谁?”“就研究院而言,我当然是太子!难道你想和我争研究院?事先说好了的啊,梁氏其他的一切我都不要,但我妈留给我的,我一定要拿到手——不对,你提醒我了,研究院最贴近实际的形容应该是,女王遇刺,王夫篡权,太子流离失所……”天行扶住了额头,摆手道:“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的哈利波特王子,请继续。”余舟一本正经地更正:“你想说的是哈姆雷特吧?我不喜欢这个比喻,这是个悲剧。”天行认输地举手,表示自己不再打断他。但陆宽却开口了:“狸猫是谁?”书房里瞬间静了下来。半分钟后,刚刚保证过不开口打扰的天行不得已解释道:“余舟的拷贝体,代替余舟留在梁家。就是因为有他在,这十来年我都不知道余舟原来一直在外面。”陆宽将几人前后的解释一串联,明白了:“这是梁锋安排的?”天行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余舟,略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即使过了半个月,他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