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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么多从天而降的麻烦以后,安迪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自作多情。我到底是卷入了多大的麻烦里……不……我应该拒绝皮尔斯,然后立刻离开这里……皮尔斯??安迪想起那个丢下他出去打电话的家伙,心里咯噔一下。如果他从外面回来,被裘德他们看到手里的箱子,他们会掏出枪来把他打成筛子!安迪心里乱跳,胃部有些隐隐抽痛。虽然他想亲手把皮尔斯打成筛子,但他一点也不想真正地看到有人被打成筛子。尤其是在经历过枪击后,这种死亡临近的恐怖感觉让他颤抖。正在安迪思绪乱飞的时候,他听到门口传来叮的一声,下意识回头,然后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正推开餐厅的门。他的身上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花花公子气质,从微卷的黑色头发,到轻浮的眼梢,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股令人讨厌的“人生赢家”的气质。安迪瞪着眼睛看他,但皮尔斯没有抬眼。他感到裘德似乎要朝他看过来,连忙将头转回来,两手慌神地在空中抓了抓,似乎在寻找救急工具。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用来召唤侍者的小型呼叫器上。他随手抓起那东西贴在耳朵上,大声说:“你好,昆汀?是我。没错你不用过来了,我马上就到。不用,不用过来……”他一口气说完,紧张得微微喘气,慢慢将手里的呼叫器收起来,放在自己面前。他不敢再回头,生怕自己会引起裘德的注意——那个强壮的黑人就坐在他的右后方。但他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嘴里默念“上帝保佑上帝保佑……”店门口。皮尔斯刚推开门,半个身体还没来得及进入店里,就敏锐地听到安迪喊出“昆汀”的名字。他的目光快速扫了一圈周围,注意到了几个来者不善的家伙。他收回正跨过门槛的脚,一顿也没顿,非常自然地转身离开餐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叮铃一声,餐厅的门重新合上。18.安迪笔直地坐着,乱哄哄的脑袋里开始估测皮尔斯的步速,计算他从门口走到桌边需要几秒。他花了两秒钟算出答案,然后在心里默默数到八。没有任何人来和他打招呼,安迪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非常完美……他轻松地想,那我也可以走了…………咦?等等。他走了我怎么付账??安迪重新想起了这个残酷而又现实的问题,咕嘟咽了口口水,甚至没感觉到服务生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先生。”系着白围群的男服务生对他说。安迪不自觉轻轻“啊?”了一声,整个人弹了一下。他连忙推了推自己破碎不堪的眼镜,抬头心虚地问:“什么事?”“有位先生为你付了帐,并让我把这个送给你。”服务生说着,将手里的一支红玫瑰递给了安迪,同时露出了冷暖适宜的“祝福你们”的微笑。安迪的目光从服务生刺眼的笑容上转移到了那支红玫瑰上。他非常不解地接过那支花,絮絮叨叨地说:“好……好的,好的,谢谢。……等等!洗手间在哪里?”服务生像餐厅深处指去。安迪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尽量不起眼地站起来,朝餐厅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左右四顾。还未走到洗手间,他就看到了一扇玻璃侧门。那正是他想要的。安迪放慢脚步,踟蹰地顿了一顿,确定没人注意到他后,推门走出了餐厅。呼……走出餐厅后,安迪为自己捡回一条命而长长叹了口气。他像抓着餐具那样毫无情趣地抓着那支红玫瑰,漫无目的地到处张望,试图寻找皮尔斯的影子。忽然,他看到身旁有个四五岁的金发小女孩在扯着mama的衣角嚎啕大哭:“呜哇——爸爸的玫瑰……我要爸爸的玫瑰……”母亲无奈地安慰:“回去以后让爸爸再送你一支可以吗?”“不要不要……我就要那一支!!!”“可是那支你弄丢了呀。”“明明刚刚还在我的手里呜!!!”安迪:“……”安迪走上前,蹲下来将玫瑰在小姑娘的眼前晃了晃,温柔地问:“嗨,我刚才在地上捡到了这个,是你丢的吗?”小女孩见到那支红玫瑰,呆呆地伸出软软的小手接过来,她认出了那支玫瑰,破涕为笑。安迪笨拙地摸摸她的脑袋,抬眼时,发现对面有家简易餐厅,玻璃上贴着一张“玫瑰咖啡”的海报。……原来是这样。安迪翻了个白眼,站起来往那家店走去,心想这残忍的家伙竟忍心惹得小女孩哭泣,就不能换种方法留暗号吗?!20.安迪走到了那家简易餐厅门口,站在那张“玫瑰咖啡”的海报边,隔着玻璃往里张望了一番,并没有看到皮尔斯的身影。他心中生出一股焦虑的感觉,打算去四周转转。还没等他转身,就从玻璃的反光里看到一个男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自己身后。同时他感觉到一个人的气息贴近他,腰被一样坚硬的东西顶住。“别动,杂种。”脑袋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安迪头皮一麻,下意识想回过头看,然后就听到了枪上膛的声音。他认出这个声音,因为今天下午他才刚受到过枪击。这冷硬,无情的金属摩擦声,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说别动。”那陌生的男人低声威胁,“否则就会有一颗子弹打穿你的脊椎骨,打烂你的内脏,然后再从你的肚子这里穿出来。”上帝……安迪紧张地想,他已经上膛了,随便一个走火都能要了我的命!他不敢再动,微微一点头表示他会合作。男人用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说:“走。”并用一只手抓住安迪的胳膊。安迪感到胳膊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痛,被他的手控制着方向,往广场上的停车处走去。男人为了掩饰手里的枪,贴得他很近,安迪一直能感觉到枪口抵着自己的后背。男人带安迪来到了一辆中型箱车后方,在箱门上有节奏地敲了五下。咯地一声,箱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男人脸。安迪看到那张凶悍的脸,认出那是刚才在黑色轿车上拼命对他们的车窗开枪的射击手。他的左边眉毛上有条短刀疤。很好。这是那个叫爱德华·G·弗里亚斯的手下。安迪情绪低迷地想,完了,是那些把真枪实弹当水枪一样乱射的家伙。他们老大的箱子被皮尔斯偷走了,现在心情一定糟糕透顶……安迪正想着,冷不防被那射击手抓住胳膊,被他像提小鸡一样提到了车厢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