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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奕王府几大领军人物,七曜,百里后吉,红霜,加上沈洛,在夜景弦的带领下商讨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任何进展,那股力量像个迷一样只出来挑拨两下就消失不见,以嗜血如此精良的办事能力都查不到分毫,可见此力量与夜昊元不可同日而语。已经快年底了,老平王那边已经带着夜灵熙启程上京,宫里也开始准备新年的各项事宜,在夜景弦愁眉不展的时候,有人却主动的找上了他。“王爷,这是襄王府的帖子。”徐管家恭敬的呈上。襄王?夜岚启?夜景弦接过来,打开看看,只是简单邀他前去赏雪,由于钰儿的原因,夜景弦看夜岚启一直不怎么顺眼,离京前跟他来往就不多,回京后也只是在朝上才会见到他,如果细想起来,从鄞州回来后根本都没与他说过几句话。忽然给他下帖子,难道只是赏雪?夜景弦并不这样想,可究竟什么原因,也只有去了才知道。夜景弦看罢,吩咐徐敬道:“写封回帖,明日巳时准时赴会。”“是。”钰儿正趴在石桌上画枝头上的那只寒梅,笔法已经渐趋成熟,白纸上的与枝头上的,竟如出一辙,他闻言抬起头问道:“景哥哥明日要出门吗?”“嗯。”夜景弦把他松开的裘袄系紧一点,摸摸他有些凉的小脸说:“别画了,回房吧。”钰儿收起画卷,问:“景哥哥明日去哪里?”“襄王府。”“襄王?”钰儿歪头,“也是景哥哥的弟弟吗?”“嗯。”夜景弦看着钰儿白皙的小脸,过了年他就十二岁了,越来越接近十五岁他们成婚时的样子,有时夜景弦就那么看着他都会愣神,夜景弦大了他十一岁,他不知道上一世的钰儿是如何成长起来的,也不知道他与夜岚启究竟有怎样的过去,但曾经的梦境里,钰儿淡淡的一句“......爱过。”让他每每想起都心痛万分。“景哥哥,襄王与子榛一样吗?”钰儿好奇的问。夜景弦想想,“不,不一样,襄王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人,而且,他很脏,一年都不洗澡,还有,他特别喜欢捉弄小孩子,子榛都怕他,你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夜景弦随意编造着,尽量在钰儿心里留下襄王是个大坏蛋的形象。钰儿果然吓的瞪圆了眼睛,拉住夜景弦的手说:“景哥哥,你可把我看好了,别被襄王捉了去。”“当然,他若敢捉你,我就揍扁他......”次日一早,夜景弦上朝回来换过衣服就准备出门,钰儿拉着他的衣袖百般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襄王,夜景弦轻轻拍拍他让他放心,然后就让他去找清秋玩。巳时,夜景弦准时到达襄王府,夜岚启今年十七岁,去年才封了王出宫居住,夜景弦到的时候,没见到夜岚启,却见到了夜长希。“岚启进宫陪母妃去了。”夜长希桌上备好了茶具,显然是在等客人。夜景弦并不惊奇夜长希的存在,因为夜长希身体有疾,当初便谢绝了宪洪帝的赐府,再者他与夜岚启一母同胞,两人感情很好,夜岚启的府邸就是他的府邸。真正让夜景弦奇怪的是,给他下帖子的是襄王府,接待他的却是夜长希,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夜长希以夜岚启的名义下的帖子。夜长希微微一笑,“不必想了,是我下的。”夜长希承认的倒是快,夜景弦面无表情的坐在他对面,夜长希眼前的水壶已经煮沸了,他把沸水倒入茶壶中,又迅速倒出,沉默着给夜景弦沏了一杯茶。“请。”夜长希将茶杯放到夜景弦面前,面带笑意,夜景弦看看冒着热气的杯子,简单的竹屋,新沏的热茶,加上外面唯美的雪景,形成一幅精美的画卷,旁边没有伺候的人,仿佛偌大的襄王府就剩下了这两人。夜景弦端起杯子轻抿一口,入齿清香,非同一般的好茶,可夜景弦并没有什么心情在这里喝茶,他从容放下杯子,开口道:“你找我来,所为何事?”“自然是赏雪。”夜长希把夜景弦的杯子蓄满,说:“皇兄,此处是襄王府景色最佳之地,夏季绿荫掩映,冬季霜雪素裹,放眼看去,湖光山色自成一体,长希每每于此或品茶或读书,总会忘了时辰,或者,忘了自己身在何方。”“那又如何?”夜景弦目光投向竹屋外的景色,确实,夜长希对美的理解比他深刻,襄王府的园林不仅草木繁多,更是修整的细致精美,比自家王府好的多。“皇兄怎么如此不通情趣?”夜长希笑道,“饮茶之道在于随性,邀一二好友,驻山间,饮清泉,同赋诗书,此乃人生之乐也。长希出行不便,岚启那孩子总是嫌弃于此,长希便想邀皇兄前来,共享人生之乐。”夜景弦不知他有什么目的,他与夜岚启都接触不多,跟夜长希更不相熟,他预感夜长希找他来此,一定有别的目的。夜长希得不到回应,又笑了笑,说:“难道皇兄也如岚启一样,对此一丝兴趣也无?”夜景弦渐渐放松,回道:“我确实不如皇弟有情趣,皇弟随性而活,该当更自在些。”“哈哈哈,”夜长希大笑,他眉目一转,端起手边的另一盏茶壶,说:“皇兄,再尝尝这壶碧螺春吧。”夜景弦在襄王府的竹屋,从上午一直坐到了傍晚,连午膳也在这里简单解决。夜长希一直在谈论着他精通的茶艺,茶喝了一壶又一壶,夜岚启始终没有出现,这更让夜景弦怀疑夜长希是有话与他说,所以才支开夜岚启。天色渐渐暗下来,夜景弦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既然夜长希沉得住气,那么他就更不能有一毫错乱。整个环境静谧异常,只有夜长希侃侃而谈的声音。让夜景弦惊异的是,过来侍候的婢女竟然都谨守规矩,而且每次都是一壶茶见了底就恰好来添水,添过之后恭敬的行礼下去,从未迟了或是早了,也从未说过一句话。第七壶茶已经见底了,夜长希没再煮新的茶叶,他面带微笑的看着夜景弦,说:“聊了这一日,皇兄可是有些兴趣了?”夜景弦收回搭在窗上的胳膊,正襟危坐,道:“你叫我来,不会只为聊茶吧。”夜长希笑了两声,说:“有何不可呢,茶之情,深究之人不多,却最是为我所喜,它蕴含着一种逍遥的精神,与道家道法自然的思想归于一统,以此博自然万物之妙,揽世间景致之奇,与天地共生,与日月同存。”夜景弦心下惊讶,夜长希之语不像随意而出,但有什么深意,夜景弦还在苦想。夜景弦正在暗暗思索的时候,夜长希忽然露齿一笑,道:“皇兄,长希送的礼物,皇兄可还喜欢?”夜景弦猛然抬起头,眼神幽暗。“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