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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不愧是十多年合伙欺负文景辉他娘,后三四年就窝里斗的亲婆媳,心有灵犀不可能,但是默契还是有一点儿的,文老太太立刻就明白了文良氏的打算。说实话,文老太太被打后,更恨文景辉了。文景辉不是秀才吗?那她就要让他的秀才,做不成!这个时候,他们早已经忘记了一些事情,只想着不要让文景辉好过,他们就舒坦了。大家听着了,这是说文景辉不孝不悌的意思啊!“请文老太太!”王县令一抬下巴。就有衙役出去将文老太太给拖了进来!真的是“拖”进来,那架势,跟拖死狗似的,一点儿都没尊重的意思,谁让刚才文老太太得罪了他们班头呢。唐瑜眉头一皱,这衙役也太不知道敬老了!刘观也不高兴,这些人也太没有规矩了吧?葛诚眼皮一垂,这王县令的手下有点意思!王县令汗了下,这些个家伙太没有眼色了1“堂下可是文老太太?文许氏?”王县令嘴角抽了抽,看文老太太的样子,他就知道这是被行了刑的人,怎么回事儿?“大人!是民妇!大人!老婆子可活不了了!大人呐!这个不肖子孙,是要气死我这个亲祖母啊!求大人为老婆子做主啊!”文老太太不顾身上疼得厉害,趴在地上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诉。而一边的文德贵也跟着哀声的叫着“娘”,然后开始附和文老太太的话,一边儿的文良氏更是哭的梨花带雨,一家子看起来无比的委屈。文景耀还没从脑中空白里走出来,身边三个文家人哀哀戚戚的样子,反倒衬托的站在堂上一言不发的文景辉,一枝独秀了。“这样的人,还是秀才呢!”“不对吧?听说另有内情?”“真的假的?怎么回事儿?”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们,小声的议论纷纷。王县令听了半天,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意思,文景辉不孝顺祖母,忤逆亲叔叔亲婶子。“啪!”王县令一拍惊堂木。底下扯着嗓子唱大戏的文家人“戛”的一下子,立刻就噤声!对比刚才的闹哄哄,安静下来的对比效果,简直不能更明显!“文景辉,你可有话说?”王县令是对着堂下的人说的,毕竟一直到现在,可还没整明白,到底谁是文景辉。若是文景耀这个时候接话,王县令心里还有些侥幸,或许是同名呢也说不定。可是偏偏接话的不是“文景辉”,而是文景辉!文景辉向前一步,一揖到底:“学生自辩,请大人们应允。”事先他可是做足了功课,礼节周到,前世他本来就在发达后,很是弥补了一番礼仪课程,包括东西方古今中外的一些常用礼节。比起当堂嗷嗷嚎丧一样的文家人,文景辉礼数周到的做派,无疑更尊重公堂。而且文景辉说的是“大人们”,这里面,可就包括了在座的所有人,不是单单王县令这位主审官。王县令听文景辉这样一说,果然看向了一边坐着的人,这里面肯定有那位巡按大人,但是文景辉不敢肯定他看的是哪位。刘观跟葛诚,全都同一时间,看向了唐瑜!别看刘观是巡按御史,但是他可不敢越过唐瑜。唐瑜看了看文景辉,再看到刘观跟葛诚的动作后,脸色缓和了许多,朝王县令一点头。“允了,你可陈述,自辩一番。”王县令轻咳一声,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这才发话。“谢大人!”文景辉行了一礼,又朝门外围观的百姓们行了一礼,百姓们竟然都被他这一礼,给弄的禁了声。唐瑜抚须颔首,此子样貌俊俏,气韵天成,有理有据又恭谨自谦,是个文人君子。“诸位大人,各位父老乡亲,学生文景辉,字星宇,年十六,家住本县九河镇。”文景辉说话不紧不慢:“今日学生前来府衙,击鼓鸣冤,状告亲人,十恶不赦之罪!”满堂哗然!王县令又拍了惊堂木,这才压下一片喧哗之声。“文秀才,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王县令的冷汗呐,这一会儿已经跟钱塘江的大潮一样,一波一波的冒出来。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进去,他现在极其缺水啊!“敢问各位大人,罪有十恶,一曰、谋反;二曰、谋大逆;三曰、谋叛;四曰、恶逆;五曰、不道;六曰、大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义;十曰、内乱。是也不是?”文景辉没有被王县令的话影响。“自然!”唐瑜虽然不知道这位文秀才要说什么,不过不介意给他搭话儿。“其中,八恶为不睦,意思即谓:谋杀、及卖麻以上亲、殴告夫、及大功以上尊长小功尊属。是也不是?”“是。”这回,就连巡抚大人的神情严肃了许多。“学生所告者,即学生亲叔父,所犯即为八恶,不睦之罪!”文景辉又是一揖到底:“学生亲叔父叔母,谋杀学生在前,贩卖学生在后,又霸占学生家财,其子更是占用学生名额,入院学为生员,更妄想攀龙附凤,教导凤子龙孙!”文景辉神情激动满脸通红:“学生本不欲告亲长,无奈天地君亲师,君在前,亲在后!这样阴险狡诈无能无德的人,若是入燕王府,负责启蒙教导皇孙……天家贵子,岂能拜这样的人为师?学生,实不愿如此!”就差明说了,这要是冒名顶替的都能给皇孙当启蒙老师,皇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多大的脸,都不够丢的!巡抚大人的脑袋嗡嗡响!第047章宣判“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老朽说清楚!”唐瑜站了起来。文景辉一点儿不惧,早已递上自己的状纸,包括他的户籍证明,唐瑜过目后,就一直看着文景辉。首先,文家人的话,一戳就破,因为很多人都能证明,文景辉是文景辉,而文景耀,可不是文景辉!冒名顶替这罪名,算是定下了。其后,文景辉不疾不徐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倒了个干净。人证?有,武大!还有武贵友!武贵友这辈子连县丞都没见过面,最多见过几次衙役,这回被人半夜从家里逮了过来,关在牢里一夜后,一上来就看到了武大,随后被王县令一呵斥,他都快吓尿了!在大堂上,武贵友吓得缩成一团,这年头什么人到了衙门里过堂,都得胆战心惊,小老百姓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私下了结,能不经过衙门就不经过衙门,所谓的“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进一次衙门等于被扒一层皮,所以平时有什么矛盾都在村里或者找族中管事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