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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剧本套路中说好的以身相许呢

    “沈大夫,情况如何?”柳映山包住方怜舟冰冷的手,忧心忡忡地望向一脸凝重的沈怀。

    “这并非寻常寒疾,”沈怀转过脸注视方怜舟,“是否曾有仇家给你下毒?”

    “下毒?”柳映山骇然,欲站起身,被方怜舟一把拉了回来。

    “何出此言?”方怜舟安定不动。

    “你中的是寒毒,约摸十年之久,起初症状仅为手脚冰冷,但其发作会愈加严重,直至你武功尽失,神灭形消。”

    “神灭形消!可恶,怎会如此!”柳映山勃然变色,刹那间瞪红了眼,猛然拍案而起,方怜舟回握他的手,沉吟道:“十年前,彼时我刚回方家,会是谁……沈大夫,可有医治手段?”

    “近期内不得运功,先服压寒药方,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听闻白峰有一雪莲形似莲花,苞白叶密,具除寒功效,与其他草药一并煎服兴许可以缓解八分症状。只是白峰地势险峻,常年雪灾,寻雪莲者,鲜少生还。”

    “我去寻!”柳映山屏气慑息,震颤地抓紧了方怜舟的手,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怜舟,无须忧心,我定平安归来。”

    方怜舟低头不语,摔开他的手反身离去。

    是夜,方怜舟凭栏观月,四周空寂无人,添得一身清冷月色。柳映山徐徐凑前:“抱歉,怜舟,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我并非置气于你,只是我无法预料,是你寻药未归葬身雪峰让我难以承受,还是我武功尽失,有朝一日拖累于你一道身亡命殒更让我难以承受……柳映山,无论如何都是我连累了你,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才对。”方怜舟不欲看柳映山的脸,抬手圈住了他的头颈,一如既往把脸深埋在对方左肩的毛领中。

    柳映山揉了揉他的鬓发:“怜舟,我们一同看过了多少年的月亮?”

    “我回到方家后,我们便相识于私塾,至今一起看过了……十年的月亮。”

    “双亲故去的那两日夜晚,都是这般圆月,因而每逢中旬,望见圆月我便会思念他们。而我与你共看了十年圆月。”柳映山顷刻间环抱他,彼此交颈于肩,“怜舟,你是我在此间唯一的留恋,但有人在月圆之夜分离,便有人在月圆之夜团聚。我又何尝不希冀与双亲永不分离,与你共赴白首。但如果我遭遇不幸,有去无回,那你也可以选择离开我。”

    “我又如何做到!够了!寻药此事不必再提!”方怜舟红了眼眶,护着柳映山的后脑勺,一把将他按倒在地,又伸手扒了他的腰带,蜷曲着身子俯了下去。

    “哈……”柳映山喟然,他的根茎被包裹在了湿润火热的口腔里。方怜舟的双唇撑到极致,不容一丝缝隙,脑袋反来复去地前后晃动。一阵后,他的嘴角磨红,喉咙深处因往复顶弄发酸发麻,直至承受不住才吐出粗大坚硬的yinjing,涎水顺着下颔牵扯至根茎头部。他不管不顾地探出舌头舔舐突起的青筋虬结,继而又用唇瓣吮吸,发出嘬嘬的水声,晶莹的水痕沿着柱身一路滴至囊袋。方怜舟双手taonong着直挺的柱身,含舌去吞吐底下的囊袋,又引出舌尖在马眼处打转,卷舌围裹翕张的孔眼。

    柳映山竭力遏制自己想要按压方怜舟头颅的欲念,最终挣脱了快感,在黑夜里寻觅方怜舟的眼睛,无果,单单透过月光瞥见了他垂落的细发和垂落的泪珠。

    “怜舟?”柳映山轻轻触摸他的脸颊,方怜舟仰首,已然泪流满面。

    “别哭,怜舟,别怕,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安然无恙地回来。”柳映山挨近脸庞轻吻他的泪水,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吻尽。

    “柳映山,你若殒命葬身,何尝不是置我于死地?”

    “若你毒发亡殁,我又何尝不是孑然一身?倘若……倘若我真的未归,你即刻去寻你的兄长,答应我好好地活下来,世间善待你之人,肯定不止我一个柳映山。”

    “世间恰似你我之人又有几多?肖似你的人,只有你一个,别的,都不再是柳映山。你别说了,你不准离开,这段时日我们再从长计议。”方怜舟以双唇封住他欲言的口舌,舌身感触着双方的热度,互相牵缠,又互相远离,冷彻的月光无法蒙盖他们的热度,最后在口腔中融为一团炽情。

    方怜舟解开繁琐的衣衫,身下发烫的性器抵在雪臀处,他就着生涩紧闭的xue口,坐了下去,坼裂的疼痛感上爬尾骨,整个后背僵硬不堪,眼眶里残存的泪珠如雨落下。可是再痛,也比不过失去柳映山的痛。

    后xue被柱身一点又一点抚平褶皱,直至顺利地填满,进入到更深的内里。方怜舟握紧柳映山的手,抬高臀部自上而下地晃动,xue内的性器渐渐发胀,钉留在分泌湿液的xue壁上,阻扰后xue因摇动离去,又一次次出于意外地撞击深处的敏感点。他的腿根酥软发麻,腰肢难以再次抬起,又榨光了最后一丝气力,气喘吁吁地讨好着柳映山的性器,难耐地挺胸,将两颗红珠送至对方唇边。

    方怜舟极少这般主动,柳映山眸色幽暗,目不别视地端详着他潮红又柔润的脸颊,张嘴吸吮瑟瑟发抖的红珠,以舌尖舔开乳首的那道细缝,又用牙齿细细蹭磨整颗红珠。方怜舟的胸膛被磨得上下起伏,另一边无人过问的乳首也隐隐作痒。柳映山松了口,去寻另一边,而方才沾染水光的红珠肿大不堪,触及到冷风后颤颤巍巍。

    “啊……”抽搐的xue心被挺硬的性器碰撞,方怜舟喉结滚动,禁不住叫出了声。后xue绵绵地吮吸着冠状头部,按摩着硕大的柱身,泄出的性液浸湿了交合之处,沿着臀缝缓缓打湿了股间。

    柳映山抱紧了他,挺着腰身加快了律动的节奏,发烫的性器上青筋弹跳着,一下下擦过敏感的xue壁,又抽插至敏感的xue心,惹得吃不住的后xue紧缩。

    方怜舟摇摇欲坠,吃不消地向后倾斜,迷蒙间清醒了一瞬,搂紧了柳映山的肩膀,哪怕后xue撑到发白,也尽心竭力地挽留他。

    好舒服……方怜舟失迷地想,可是胸腔一片酸苦,与rou体的快感交织纠缠,犹如百般折磨。他如幼兽般暗中寻索着柳映山心脏的位置,好似两心相贴便能让对方感同身受。可rou体无论如何迎合,胸腔无论如何共鸣,他们也无法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地永存天地之间。

    方怜舟眼前闪过十年以来他们无数次水rujiao融、如胶似漆的情景,倏忽之间,潸然泪下,又开口一遍遍地唤着柳映山的名字。

    月华照亮了方怜舟白玉般的脸庞,悬着泪珠,投映到柳映山的眸间。

    十年间,他看过无数次的月亮,而只有这一刻,他的月亮在下雨。

    柳映山想。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愿景常年有,奢望不可求,此刻竟似他们的余生。

    他吻去方怜舟的泪水,托起白嫩结实的臀部,温柔轻缓地在xue口浅处进出。

    “别走……别走……”方怜舟染上了哭腔,呢喃细语。

    内里逐渐空虚发痒,撑开的xue口不满地深吸着guitou。柳映山用力挺胯,身下的囊袋拍打着雪白的臀rou,茎头乍然碾在发痒的xue心上,方怜舟止不住地颤抖,手指揉皱了柳映山的上衣,引得层层叠叠的xue壁深嵌着炙热发胀的茎身。

    “怜舟……怜舟……”柳映山回应着他,撩开在侧的发丝,垂首与之深吻,又舔舐他泛红的眉眼,掠过他莹白的耳垂。

    柱身在蜜xue里抽插着,湿润的内壁粘连着突出的青筋,响起啧啧的水声,一张一合的马眼刺过凸起的敏感点,电流般的酥麻感攀上背脊,惹得方怜舟射出了点点白精。

    高潮中的xuerou软烂不堪,试图缩紧甬道深处的开口,又被毫无保留地开辟打通,直至浇上一股浓稠粘糊的jingye,掺杂发亮的水液一并流出。

    他们在黑暗中相拥,伴着月光一同攀上极乐。

    “怜舟……怜舟……”方怜舟恍惚间又听到柳映山的声音。

    “就等我这一次,就等我这段时日,之后我们一刻也不等,无须春暖花开,万物凋零之时,我也与你浪迹天涯。”

    醒后孤身一人。

    “如何?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柳蕴问手下。

    “沧澜寻宝图面世以后,方长岳声称当初顾氏离世之时,方寻渡便带着寻宝图离家出走,至今未归。现在各方势力都紧盯方寻渡的踪影,而他近来就出没于此附近。”

    “附近……”他沉思了片刻,抬眼望去,一眼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辨出了方寻渡。

    “寻渡!”柳蕴难掩喜色,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刚拉住了方寻渡的手臂,又被人一把拍开。

    “你是谁?别对他碰手碰脚,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柳甘泽横眉立目地盯着他,又一手搂过方寻渡的腰身。

    柳蕴这才察觉方寻渡身旁还有他人,开口道:“寻渡,你怎么……”

    话音未落,便被方寻渡打断:“不认识,走吧。”

    柳蕴一脸惊诧地伫立原地,不敢相信方寻渡竟然不认得他。他找了方寻渡好几年,怎又甘心就此别过,立马派了手下暗中跟踪过去。

    待到方寻渡与柳甘泽分别,独身走进暗巷时,柳蕴紧随其后。

    方寻渡感知身后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回身,望向来者,缄默不语。

    “寻渡,你为何不认我?当初又为何离开?”柳蕴上前,握紧了方寻渡的手。

    方寻渡挣开他的手心:“没有理由。我又为何留下?”

    “我……我们不该一直在一起吗?”

    “凭什么?就凭你当时救了我一条命?你该不会以为救了我,我会以身相许吧?”

    “并非如此……只是……当天那个吻,我以为你是愿意的。”

    方寻渡凝注着柳蕴热切盼望的眼神,他的眉间残余了一道疤,随着扬起眉往后延展。看到那道疤后,方寻渡躲开了对方guntang的视线。

    “我不愿,你会错意了。”

    柳蕴握紧了他的双臂,将他牢牢地禁锢在怀中,逼迫他直视自己:“为什么?因为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吗?”

    “是又怎样?”

    “我不信!我救了你的命,你我当时朝夕共处,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半分情意!”柳蕴难以置信,激愤地挑起方寻渡的下巴,欲重现往日般印上一吻。

    方寻渡迅即侧开脸:“你要是对救我的事情耿耿于怀,不如现在杀了我,抵过救我的债,我不还手,随你处置。”

    “你明知我对你……又怎么舍得动手?”柳蕴心如刀刺,不胜其苦,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方寻渡沉吟不语,并未躲开柳蕴的手,任由他炙热的掌心摩挲。

    柳蕴难得见他依顺的神情,按捺不住地在冰凉的唇落下一吻,浅尝辄止,又食不甘味般引舌邀他共赴沉沦。

    他们在寂静无人的暗巷里互换鼻息,耳边回荡着舌头错叠的水声,四肢相连扭缠。

    有顷,方寻渡推开深吻中的柳蕴:“现在你满意了吗?还是说……”他扯开了脖颈处的衣领,颈窝上还残留着未消去的属于柳甘泽的吻痕,“你想试一试还留着其他人印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