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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白寸作为褚鹤川的助理,早在前一天便告知过沈意,褚鹤川和泊生今天会来一趟,她还特意提醒了一下沈意最好将今天空出来,但是就算她不说,沈意也会这样做。他几乎陪了泊生一整天。开始泊生还啰啰嗦嗦什么都想和沈意讲,沈意也听得耐心,等泊生矫情劲儿上来了,一会儿让沈意带他去这里,一会儿再去那里,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泊生瘫在花园的藤椅上,出神地望着远天夕晖款款,一派云兴霞蔚的景致,这才反应过来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可这么晚了,褚鹤川和白寸还没回来,泊生有点好奇了,他眨巴眨巴眼睛问沈意:“褚鹤川怎么还没回来?”“可能被什么绊住了吧。”沈意倒没多大反应,他想了想,说:“最近有一个研究……很有意思,可能王也有点感兴趣,所以待的时间长了些。”“哦……”泊生托着腮,歪着脑袋讨好地说:“哥哥,我也想去看看。”“那里需要身份验证。”沈意笑笑,说:“你没有进入的权限,我就算想带你进去,你也进不去。”泊生瘪瘪嘴,不情不愿地说:“好吧。”还好没过多久,褚鹤川和白寸终于回来了。泊生笑嘻嘻地朝着他们招手,然而随着两人离得越来越近,刺耳而高昂的警报声突然在泊生脑海里炸开来。泊生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急促而尖锐,每一声都是在焦急地催促着什么,他的第一反应是把耳朵捂住,可这样根本无济于事,一声一声依旧急促而紧张,因为那声音并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这是异能者状态异常时的警报声。泊生无措地看向褚鹤川,想问他怎么了,可褚鹤川始终神情冷淡,甚至还带着几分漠然。他把泊生放在耳朵上的手拉下来,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泊生有点不安了,他又偷偷瞟了一眼白寸,白寸的面色明显也不太好,但是还是尽力维持着往日的干练,礼貌地向沈意辞别。一直到重新坐回车上,泊生才小声地问褚鹤川:“你怎么了?”泊生不喜欢随身带着与褚鹤川的芯片相连的检测设备,但是他很清楚警报的响起是由于褚鹤川情绪的异常而非觉醒后的异常状态,他感受得到。半天没有等到褚鹤川的回答,脑海里的警报声也一直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演越烈,吵得泊生头疼。他吸了吸鼻子,看看褚鹤川,老毛病又来了,“难受,都是你。”褚鹤川低低地“嗯”了一声,泊生心满意足地捞过先前丢在一旁的抱枕,把脸埋了进去,含含糊糊地说:“好吵,睡也睡不着,太讨厌了。”褚鹤川垂眸,若有所思地盯着缩成了一团的泊生,开口说:“你小心……”“王!”白寸骤然惊呼,盖过了褚鹤川的声音。她把车停下,皱着眉,语气极差地说:“王,我们的前方有四个异能者,他们正在向我们这边靠近。”泊生没听清,他茫然地问:“……小心什么?”“泊生,你就待在车上。”白寸反应极快,她又大概估计了一下那四个异能者的等级后,不屑地扬起了红唇,“一个a级异能者和三个c级异能者,王,c级的交给我就好了。”褚鹤川眸光泛冷,点了点头。泊生扒在车窗上往外看,不一会儿两人就不见了踪迹,他想着刚刚褚鹤川说的小心,小心什么呀到底?泊生想得入神,没留意另一侧的车门被人打开。一只白皙的手五指微张,不断渗出的蓝色能量轻柔如烟。它们相互缠绕,渗透,最后融合为一体,旋转着被无限拉长,直到抵达到自己的猎物身旁时,不再动作,然后在一片寂静声中,骤然四散,细细密密地织成一张网,悄无声息地将泊生围困起来。“泊生。”“啊?”泊生回头,看了看来人,奇怪地问:“你怎么……”从泊生回身的那瞬间开始,微张的手缓慢地合拢,细到rou眼无法察觉到的网随着手上的动作一点一点深陷皮rou,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泊生都没能把话说完。他费力地抬起眼去看那人,殷红的唇色衬得她面色惨白,光与影在她的脸上交替,一如暗夜中最危险的鬼魅。“泊生。”白寸唇角微扬,笑吟吟地说:“再见了。”☆、第3章有点怂死是什么感觉?泊生想,大概就是这样……意识逐渐模糊,感官对周遭的一切无动于衷,铺天盖地的黑暗将人紧紧挟裹,然后沉沉地陷入一场没有期限的安眠,直到——直到忽然有光。“咯吱——”猫爪在木制的扶梯上拉出了一道歪歪扭扭的长痕,趴在地上的猫被这声音吓着了,倏然回过神来。天已经彻底亮了。圆滚滚的猫眼眨了眨,泊生盯着他划出来的几缕木屑,没有一点心虚,反而又故意一爪一爪地挠上去,奶白色的绒毛上沾了不少碎屑。都怪白寸!泊生边挠边想。他不知道白寸为什么会那样对他,而且……白寸以前就那么讨人厌,他一点也不想知道。才怪。他以前身体不好,三天两头都在发烧。扁桃体发炎完了喉咙疼,喉咙好了咳嗽又不止,褚鹤川不在的时候,只有白寸能把他制住。尽管白寸是一点也不温柔地戳着泊生的脑门把他赶进房间里休息。白寸总说自己:“出门是助理,在家是保姆,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撑我拿着一份微薄的工资,给无良老板干到现在。”泊生扒着门探出头,笑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当然是我。”“哦。”白寸戳着泊生的脑门,把他赶回房间,嘴上说着“等王回来我就跟他说我不干了”,却特意绕到后厨,交待主厨熬一碗补汤给泊生喝。“你……”正想着白寸,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地就在耳旁响起,泊生被吓得后退了一小步,他警惕地偏过头去看走出来的人,即使现在的她面容要青涩不少,可记忆里的白寸与面前的白寸依旧渐渐地重合起来。——所有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都在告诉泊生,他回到了八年前。白寸想说什么,然而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发现面前的小团子已经开始微微打着颤,圆滚滚的大眼睛微微向下垂去,可怜又委屈。“我还委屈呢。”扶梯被猫挠得惨不忍睹,白寸有点欲哭无泪,想教训一下罪魁祸首呢,结果罪魁祸首好像更委屈的样子。满怀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