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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抱住被子把自己捂成蚕宝宝,可没安静一会儿就又光着脚跑下床,拉开空旷的衣柜,钻了进去。有点害怕,还有点失落。泊生揪着被他一起拖起来的被子,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不安地四处乱瞟。不知不觉晚饭时间就到了,白寸上来敲门喊人,泊生的额头抵着柜门,始终不肯吭声。敲了一会儿没人应,白寸有点奇怪,便自己开了门进来。可她环顾四周,根本就没了泊生的人影,这才又急匆匆地下楼去通知褚鹤川,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急促又清脆。泊生弯了弯眼睛偷笑,可下一秒就呆住了。褚鹤川悄无声息地来到这个房间,一把将柜门拉开,把自己裹得鬼鬼祟祟的泊生还没反应过来,一抬头就看见背着光的褚鹤川。泊生看不清褚鹤川的表情,但是他感觉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冰冰冷冷的视线,感觉自己要完蛋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不过完蛋之前还是要挣扎一下的,泊生无辜地眨眨眼睛,清亮的眼眸里一派天真,他仰起头说:“我、我刚刚睡着了。”“我才没听见白寸叫我。”说完赶紧捂住了嘴,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褚鹤川望着他倏然紧张起的神色,忽然问他:“你很怕我?”“不怕。”泊生口是心非,他心理素质不好说谎不敢盯着人家的眼睛,于是低着头又开始揪起裹在身上的被子了。想了想,泊生问:“你们是不是都不喜欢我?”褚鹤川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藏起来了,他耐心地回答:“没有。”“真的吗?”泊生歪着头,不依不挠起来,“那为什么刚刚我打招呼你们都不想理我?”“没有不想理你。”褚鹤川长手一伸,把他从衣柜里捞了出来,“我不喜欢说话,白寸不喜欢说真话。”“哦……”泊生笑出了两个小酒窝,沾沾自喜地说:“我这么可爱,我就知道没人能讨厌我。”褚鹤川的眸光一顿,没有反驳。心情好起来的泊生拍拍褚鹤川的手臂,让他放自己下来,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褚鹤川身边,不肯让他丢下自己一步。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回过神的泊生抬头瞄了几眼褚鹤川,矫情劲儿又来了。他匆匆忙忙地往前小跑几步,堵到褚鹤川的身前,不让他再走,望着人家的圆眼睛里满是期翼,想让他把自己抱起来。然而报应来得太及时了,总装作语言不通的泊生真正体验了一次语言不通,任他撒娇卖萌,连滚都打了几个,褚鹤川始终不为所动,静静地看着他。最后,褚鹤川终于开口了。泊生只见他沉声制止道:“别动。”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太跳的下场就是从楼梯上滚下去,泊生摔得七荤八素,毛线团一样咕咕噜噜地往下滚,身上磕到的地方疼得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却还有空怪白寸。即使白寸是无辜的。褚鹤川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泊生眼泪汪汪地往人家肩上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带着几分凉意的手放在泊生的头上,褚鹤川不轻不重地掰过泊生的脑袋,看见他红通通的鼻尖破了点皮,但好在没出血,这才又放过他。而被抱起来的泊生,只顾伸着毛茸茸的爪子环住褚鹤川的脖颈。能再见到你太好啦。他想。☆、第7章褚家糯米团子一样的猫咪七手八脚地缠在褚鹤川的身上,软乎乎的绒毛时不时蹭过他的鼻端,一双圆圆的猫眼里满是对他不设防备的依赖。褚鹤川伸手,想把泊生拉下来,但泊生黏得紧,始终不肯松开爪子,他只好任由泊生继续趴着,平静地问:“疼?”这时候不疼也得说疼,更何况泊生还是真的疼。小奶猫仰起圆滚滚的脸,可怜兮兮地冲着褚鹤川“喵”了一声。褚鹤川面色不变,只是多看了他几眼,然后找来酒精。当那不咸不淡的目光一瞥向自己,泊生就自觉地从褚鹤川身上跳下来,乖巧地抬起小脑袋,方便褚鹤川给自己擦鼻子上破了皮的地方,听话得不得了。就是蘸着酒精的棉签碰到伤口的时候,泊生疼得老忍不住想往后逃,湿漉漉的眼眸里积满水汽。擦酒精用不了多长时间,褚鹤川刚收手,泊生吸了吸红通通的小鼻子,又立马爬回褚鹤川的身上,说什么也不肯下来。褚鹤川拿他没办法,只好带着这猫形挂件,去找阿姨。张妈显然刚睡下,披着外套来开的门,她看见褚鹤川后,先是一愣,直到看见站在他肩上的泊生,才笑着问:“找到猫了?”“嗯。”“这才一两个月大吧。”泊生怯生生地抬眼偷瞄,生怕张妈提醒褚鹤川把自己给白寸送回去,却正好撞见张妈关怀的目光。张妈说:“哎呦,看起来好乖。”闻言,褚鹤川意味不明地扫了泊生一眼,没说话。泊生倒是一点也不心虚,一被夸就不偷偷摸摸地瞧了,干脆地抬起小脑袋,娇声娇气地朝着张妈喵喵叫。“小家伙是不是躲了一天都没吃东西?”白寸临走前和张妈交代过的,她本来都抛到了脑后,现在看见猫了才又突然想起来:“我去给他做点东西吃。”褚鹤川本就是为此而来的,闻言微微颔首,说:“麻烦你了。”张妈连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褚少您先回去休息,我马上送到您那儿。”到底还是太小的一只猫,张妈也不知道能做什么给他吃,思来想去还是给白寸打了一个电话,按照白寸说的冲了包奶粉送上去。奶白色的猫咪在看见张妈端上来的奶粉后,尾巴都不摇了。本该满是朝气的猫眼微微下撇,可又实在饿,只好不情不愿地舔奶粉,贴着后脑勺的小耳朵让他看起来沮丧极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张妈看猫低着头小口小口地舔奶粉,说:“我刚刚给白寸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猫找到了”“嗯。”褚鹤川低低地应了一声,把灯光调到最暗,转身去了浴室。张妈想得周到,知道褚鹤川有洁癖,应该不会让猫上床,端来奶粉的时候还拿了一条羊绒毯,手脚利索地铺好,放在床下。泊生喝完奶粉,在羊绒毯里打了几个滚,还是选择义无反顾地跳到床上。一开始,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