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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泊生的动作。泊生故意把褚鹤川手里的能源之石推下去,可能源之石突然落在桌上的咕噜咕噜闷响给泊生吓了一跳,圆滚滚的眼睛赶紧抬起来不安地偷瞄了褚鹤川几眼,泊生见他神色如常,没有丝毫不悦的迹象,胆大包天的小奶猫又重新低下头来,将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放到褚鹤川的手心里,轻轻地击了个掌。褚鹤川的眸光沉了沉,他静静地看向放在自己的手里的猫爪,目光缓缓往下挪,娇气的猫咪正歪着头认真地看着自己,极亮的双眸就连眨也没有眨一下。他一望进那双猫眼,心口便倏然一软。泊生击掌成功,老毛病又发作了,只想撒个娇。他用两只爪子抱住褚鹤川的手腕,小脑袋蹭了蹭褚鹤川的手,想引起褚鹤川的注意,可蹭了半天褚鹤川也只是心不在焉地摸了摸他的头,没什么反应。看我看我!泊生抬起头连着叫了好几声,小爪子抱住褚鹤川的手晃来晃去,可闹了半天,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只是不咸不淡地从自己身上越过,停在别处,简直太过分了。这下泊生是真的不开心了,只想捣点乱。可他还在自个儿生着气,没想好怎么烦人呢,管家就推开了房门,说:“褚少,前几天在这里住下的那位耿先生要我来问问您,他可不可以出去一趟。”褚鹤川眼都没抬,淡淡地开口:“不行。”“好。”管家笑了笑,轻松地说:“那就没什么事了。”“等等。”管家正准备退出去,却突然被叫住,他回过头,听见褚鹤川说:“晚上猫没吃东西,你让张妈给他弄点东西吃。”管家点点头,把门掩住。而泊生,呆愣愣地望望被阖上的门,又望望面无表情的褚鹤川,苦着一张小圆脸稍微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吃饱再和鹤川生气。张妈这次没有再给泊生冲奶粉喝,她煮了一条鱼。担心猫还小会被鱼刺卡到,张妈还特地耐心地把所有的鱼刺都剔了出去,被奶粉的恐惧支配的泊生低下头咬了一小口鱼rou,又鲜又嫩,什么都好,就是……就是没有一丁点味道。泊生吃得更不开心了,小爪子胡乱地把碗往远处推了推,不想吃了,气鼓鼓地和褚鹤川对视。褚鹤川瞟了一眼几乎没被动过的鱼,蹙了蹙眉,说:“把鱼吃完。”泊生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迈着小短腿开溜,却被褚鹤川快了一步,被捏着后颈又重新拎到了碗边。褚鹤川垂眸看向泊生,又重复了一遍:“把鱼吃完。”这一次褚鹤川的语气不似先前那样平静,眼底也带着几分不悦之色。泊生还想装傻,抬起一只爪子不死心地想跑,却被褚鹤川冰冷冷的眼风一扫,那没来得及放下的爪子立马改了个方向搭在碗上。猫咪委屈巴巴地低下头,痛苦地吃一条什么味道也没有的鱼。小奶猫的饭量本就不大,泊生到最后也还是没能吃完,可他怕褚鹤川还要他吃,哼哼唧唧地躺下去把圆滚滚的肚皮亮出来,一动不动地装死。褚鹤川面无表情地看了泊生几眼,放过了他。然而小气鬼泊生又不满意了,他的肚子撑得可难受,褚鹤川都不给他揉一揉,新仇加旧恨,绝对三天不理人。小奶猫气呼呼地扭过头,不看褚鹤川了,自顾自地爬到床边。毕竟羊毛毯还藏在床底下,他又心虚地往里面推了推后才堂而皇之地跳上床,拽着枕头不丢手。这次肯定没法把他丢下去了!这样想着,泊生蹭了蹭枕头,心满意足地闭眼睡觉。结果他还是输了。泊生是被张妈吵醒的。张妈叫了他好一会儿,可泊生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睁不大开,被吵烦了还就抬起爪子,软绵绵地推了推张妈凑得极近的脸。“快起来。”张妈失笑,“今天褚少不在,我陪你玩。现在该起床吃早饭了。”“褚少不在”四个字就像一个开关,赖床的小家伙在听见的瞬间睁圆了眼睛,泊生往旁边一看——床怎么比他高了?小奶猫呆了几秒,小爪子还死死揪着枕头呢,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被褚鹤川连猫带枕头地丢下了床,而那他以为藏的好好的羊绒毯也被找了出来,正盖在他身上。一大早就这样,心情能好起来就见鬼了。泊生在枕头上泄恨,来回踩了好几脚,直到张妈把他抱起来。泊生没有挣扎,张妈以前对他可好了,他才不会对张妈发脾气,就是有些怏怏不乐地趴在张妈的肩上。张妈和管家是旧识,都有几十年的交情了,那时褚鹤川从本家搬出来得请一个阿姨,恰巧张妈的老伴去世,她一个人无儿无女,孤零零的有些可怜,管家就把张妈请过来了。可过来这边,平日里除了能和管家说上一两句话外,张妈打扫完卫生也还是只能看看电视,一个人都要待惯了的时候,泊生被送了过来,之后张妈才算有人陪着,而泊生又向来讨人喜欢,所以张妈对泊生宝贝得不得了。“今天想吃点什么?”张妈把泊生带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问他:“还吃不吃鱼?”不吃!泊生爪子一软,趴不住了,不想吃什么味道也没有的鱼,就算鱼刺剔得干干净净都不吃。然而张妈以为猫咪是看见了鱼,迫不及待地就想去抓,猫爪刚刚稍微抬了抬,张妈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张妈笑眯眯地说:“小坏蛋,别抓,张妈给你煮熟了再吃。”泊生:“……”这回不挣扎不行了,张妈给泊生拿鱼,就没有管在自己怀里淘气不已的猫咪,任由他从自己的怀里挣脱出去,小跑着冲出厨房。与此同时,耿焕站在楼梯上,微微低着头,他被强制性地困在这里,气色虽恢复了不少,但看人的眼神依旧很是阴郁,再加上他时不时皱起的眉,又似乎多了几分焦躁。快要没有时间了。耿焕的心忽地提起,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攥了攥,指尖无意识地拂过掌心焦黑的伤口,一步一步地往楼下去。泊生还以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呢,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吓得他耳朵都抖了抖,耿焕从旁边走过,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趴在沙发上的泊生,兀自抬手想开门。“耿先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管家及时地制止了耿焕开门的动作,他不着痕迹地挡在门前,不卑不亢地对耿焕说:“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不如再休息一下。”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