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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在手里的沙漏露出来,她对褚鹤川说:“褚少,你看这个。”“嗯?”褚鹤川缓缓地看向白寸的手心,他的面色不变,只是眸光忽地沉下,褚鹤川淡声问:“哪里来的?”“之前褚老爷子生病。”白寸说:“我在从疗养院回来的路上突然看见地上躺着一只猫——就是宝宝,当时这个沙漏他正抱在怀里,我一起带回去了,昨天才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儿。”褚鹤川没有说话,他从白寸的手中拿过沙漏,静静地望去。精美的沙漏里倒流的细沙似流水一般悠悠慢淌,在中间打出一个小小的旋涡,上部的玻璃球几乎要被细沙灌满,而下面的玻璃球却空荡不已,它只有底部薄薄地铺陈着一层金沙。“我之前在想是不是宝宝他……”“不是他。”褚鹤川不咸不淡地打断白寸的话,那只是只爱撒娇,总得让人宠着的小东西。但是尽管他对猫咪没有一丝怀疑,可一想到缠人又娇气的小家伙也曾这样对待别人,褚鹤川的神情到底还是生起了几分不悦,他说:“你去查一查那附近谁家养过猫。”“褚少……”白寸不可置信地说:“那么多人,这要怎么查啊?”“一家一户地查。”褚鹤川瞥了她一眼,冷淡地说:“找到沙漏的主人,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好吧。”白寸敢怒不敢言,不过随即她又想起来了什么,转了话题对褚鹤川说:“正好我今天来了,晚上下班我把宝宝带回去吧,在这儿麻烦了你们这么久。”褚鹤川的目光挪回沙漏上,他似对白寸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他不会跟你回去的。”而此时,被褚鹤川断言不会跟白寸走的泊生,可算见着了自他重生以来,除了褚鹤川、白寸他们以外的第一个熟人,季明澄。季明澄是季家的独子,泊生记得他因为不愿意被移植芯片,还差点被季家赶出来,不过这个时候季明澄还没有到得接受芯片移植手术的等级,他吊儿郎当地靠在门口,浑身都是纨绔的气息。季明澄朝着前来开门的管家打招呼,“吴叔好啊。”“季少爷。”“用不着这么生疏。”季明澄轻车熟路地踏进别墅,口气熟稔地对管家说:“叫我季明澄就好——哎,褚鹤川怎么还养了只猫?”张妈今天给泊生换了新菜单,煮得黏糊糊的rou汤泡饭,虽然还是不够好吃,可总比泊生喝到快吐了的奶粉要强得多,泊生正专心埋头吃饭呢,突然听见了季明澄的话,他茫然地抬起头瞟了两眼。“还挺可爱的。”季明澄兴致勃勃地想伸手去摸,却被管家拦住了,管家礼貌地说:“季少爷您在这里先等一等,我上去叫褚少下来。”“你去吧。”管家还没走两步,季明澄看见自己手里捏着的一张请帖,又添了一句:“你记得告诉褚少川,我这次来找他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别再把我晾一两个小时了。”“您每次来都是这样说。”管家笑了笑,“褚少说,您只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来找他,那么就不用太早喊他下来。”季明澄晃了晃请帖,神秘兮兮地说:“这次是真的很重要,ngo里的那位孙先生你知道的吧?我来找褚鹤川就和他有关。哦对,还有那个耿焕。”管家知道褚鹤川最近一直在忙耿焕的事情,听他这么一说,虽然不确定季明澄这次靠不靠谱,但还是加快了步伐。管家一走,就只剩下了泊生和季明澄,泊生是认得季明澄的,所以也不怕他,反而饶有兴趣地眨着眼睛,歪着小脑袋打量还没沾上一身痞气的季明澄。“看我干什么?不准看。”季明澄左右望了望,见四下无人,便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把手高高扬起,作势要打下来,想吓唬泊生一番。泊生才不怕他这样,季明澄越不让他看泊生就越要看,小奶猫迈着四条小短腿颠颠地跑到季明澄附近,亮金色的眼眸睁得圆溜溜的,故意瞅着季明澄不挪眼,似乎对他很是好奇。没把猫吓着,季明澄有点不甘心,扬起的手正要落下,却突然听见了褚鹤川的声音。还在楼梯上的褚鹤川冷冷地出声:“季明澄。”那道冷冰冰的声音里隐隐含着些许警告,褚鹤川猝不及防地出现让季明澄心里咯噔一下,他连忙收回手很是诚恳地说:“我可没欺负你家猫,真的没欺负。”褚鹤川拿眼风扫了季明澄一眼,显然是不大信的,他走到泊生身旁伸手把猫捞起来,小家伙得意极了,乖乖巧巧地任由褚鹤川抱起自己,把小脑袋埋进褚鹤川的脖颈里偷笑。“我就想吓唬吓唬他。”季明澄被褚鹤川盯得心里直发毛,他赶紧把手里的请柬递上来,打算说完就走:“这张请柬给你,刚好我要来你这里一趟,就顺手给接下来了。还有那个耿焕,他有没有跟你说被抓的真正原因?我听说ngo里的人抓他是因为他把他的监控者杀死了,不过我的人查到他的监控者没有死,也被关在ngo里,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褚鹤川没说话,只是接过季明澄手里的请柬。他垂眸一眼扫过,最终视线停在右下角的落款上。那里写的是,孙常宁。☆、第18章不麻烦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季明澄本想趁机溜之大吉,只是他刚抬起脚就被人叫住,褚鹤川缓缓地抬起眼,淡声说:“等等。”“怎么了?”季明澄顿了顿,问褚鹤川:“还有什么事?”“还有什么事?”褚鹤川瞥了季明澄一眼,不急不缓地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平静而深邃的目光令人捉摸不透。许久,他才又开口:“耿焕现在还在昏迷。”“啊?”季明澄还以为褚鹤川要和他算账,却没想到他冷不丁地就把话题转到了耿焕的身上,季明澄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问褚鹤川:“耿焕怎么了?”褚鹤川略过先前在耿焕家中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他体内的生命能量在无缘无故地流失。”“生命能量在流失……”季明澄猛一抬头,面上的嬉笑在瞬间荡然无存,他皱了皱眉,说:“怎么他也……”发现自己差点就不小心说漏了嘴,季明澄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惴惴不安地望向褚鹤川,只希望他没有听清楚自己刚刚说的是什么,但是可惜的是,褚鹤川眸底已然生起惧人的寒意,单是瞧上一眼就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察觉到季明澄望过来的目光,褚鹤川问他:“还有谁?”尽管褚鹤川的口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