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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苏兮月嗤笑出声,甚是不服道:“你接口就是话,还说自己无声无话的,那侃侃而谈该是怎般光景,窗外黄鹂鸟呖呖不停吗?”素日里他们都乖觉的模样,今儿难得逮到机会哪肯轻易放过,附和赞同着苏兮月的话,你一言他一语的数落我的不是,直到烟的出现我才得以解脱。时光在指尖飞逝,人心的芥蒂却没那般快,苏兮月见到烟时神色略一僵硬,瞬息恢复平和的淡笑。烟自然是看到的,却装的视若未睹,大摇大摆的跨着流星大步进来,挤在我与影中间。“乾祥宫门外就听到殿内阵阵欢笑声,好生热闹。”说罢烟重重叹了口气,摇头似懊恼地开口:“我来的不是时候,脚步该再快些,就好与你们一起诉诉苏璃的各种罪状,现在赶来大家似乎也都兴致平平了。”我哼笑道:“我不是对所有人宽容的,对他们是一回事,于你就未必客气了。”有着与我一同长大的情分,烟怎会怕我佯怒的威胁,嘴上更是不愿相饶,指着我就大声嚷:“你们瞧瞧,我从未见过如此重色轻友的人,方才我都未说出半点不是,就连往昔情谊都不顾的欺压我。真是伤煞我心,亏我推心置腹的帮你。”我咬牙切齿道:“你小子最近真是皮痒了。”瞧我出糗殿里顿时哄堂似炸开锅般的热闹,苏兮月渐渐心结也就松开了。一顿早膳享用时长堪比宫宴,暖阳微风干了青石路大半方好。第47章皇陵探秘苏兮月眼疾才好就耐不住要去朝堂主事,执拗不过他也就都随他的性子,毕竟有婉娘在,我时刻都能掌握他们几人的身体状况。小福子亲自替苏兮月换上龙袍,明黄金光染一身,白驹过隙的时光,苏兮月在我未曾察觉间变得不再是稚嫩的青葱少年,多了份英气淡然。临走前他仍不忘执着我手嘱咐:“苏,早去早回,千万小心珍重。”心知他是想起数月前离宫回来的事,思量片刻,我浅笑一应:“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处理朝政上的事不必记挂我。”他带着迟疑的点头离开,目送待他离去,我们一众人便回了锦秋殿。影利索的替我打点着短行的包袱,池羽在一旁不是添东补西的,恨不得是将整座殿宇给搬去。“我只去一晚,明早就赶回来,你们替我整那么多作甚。”我摇头喟叹地扯过包袱,将杂七杂八的东西扔出,就留一件寝衣与些许银两,“这次我和烟是骑马去,带的多负担重,马也跑不快反倒是耽搁时间。”惊叹几乎是异口同声发出的声音,“你要独身前往离宫?”我耸肩不以为然道:“要不然呢?”池羽像听到骇人惊闻的事般直摇头,匆促地驳道:“没人在旁照料怎可,平日影在旁服侍的多,何不捎上他同去。”说着他人就贴上我后背,侧伸着脑袋一汪秋波楚楚可怜望着我,自怨自艾道:“你此去是办要事,比不得以往游山玩水那样悠闲,但少不得人在一旁服侍。我深谙自己的能耐,自觉不当你的包袱,影与你出生入死惯了,怎么也遭你摒弃?”抓住池羽落在我锁骨的手,近日宫里养得甚好比之镜月那时柔滑许久,微用力一把拉进怀里,我含着笑意用食指轻点他朱唇。又掌拍身旁雕五蝠如意纹椅面,待影静坐下,我笑道:“昨个你们都是瞧见苏兮月嗔怒的神态的,烟调查的事未现告诉他已是不对,眼下再大张旗鼓的去,若有一星半点的传入朝臣耳里,岂不是陷他于麻烦中。”池羽被我堵的半刻无话,沉吟片刻道:“理都在你那儿,谁知哪句真哪句假的。”影老实笑道:“苏的话确实在理,朝臣要是知道小皇帝默许苏去掘苏氏一族的坟,怕是反对的奏本能垒成山般高。”池羽瞧着斜方格窗外风刮桃花树簌簌,花瓣漫天飘飞,落花似清绵红雨,落英缤纷。出神片刻,他笑道:“你信苏的鬼话,谁能看透他的繁杂心思。不带你去兴许他是为能偷个腥。瞧着外面桃花盛开的多茂密,没准有人心里招展的桃树急着开花结果呢。”注意到影的神色略有些黯然,我重重给池羽一栗子,没好气地说:“成日的瞎想。”下手许是重了些,池羽轻唔一声,捂着脑袋直揉,微撒娇闹道:“你分明是心虚,被我戳穿心事有意恼我。”越说越上兴头,我直挠他痒好耳根子清净,未料我会出阴招,池羽笑叫声里掺着求饶。殿外鹂鸟嘤嘤呖呖仿佛是在助兴,里屋是三人嬉笑成一团好生热闹。烟粗暴的一脚揣开锦秋殿沉重的木门,“哐”一声巨响引来刚巧路过的内宫侍卫,侍卫副统领未宣闯入令我大为不满。我与池羽抱团翻在地,衣襟腰带褶皱散乱,实在是有些失礼于人前,偏遇个愣头撞见不知道要即刻退至门槛外候着,傻站原地不知进退。我锁眉正要破口责备却被池羽捏手截下,他倚在我怀里无言淡漠的盯着那副统领,良久含笑随口打发离去,温婉含笑的容色细瞧是令人寒颤的狠意。我揉着池羽细软的乌发,轻手将他扶起,我揶揄道:“池羽,稍晚些你瞧见小福子,记得让他给我卸了锦秋殿的门,省得踢坏烟少爷的玉足,我们赔不起。”烟摸着下巴颔首,眼珠轱辘的转动,想不尽的坏点子,“方才在屋外叩门就无人应,无意听见几句谈话。确觉池羽顾虑非虚。”他缓缓沉下脸,像抱不平般重叹口气,说:“人界一行初遇了苏兮月,摄政王府外吻回个寻思禅,庞府里带回了池羽,负伤到镜月仍不安分,转眼拐回齐名的美人轩弈尘。不知离宫一行,会有何等奇遇,又有怎般花容的美人静候。”我缄默直勾勾盯着烟浅笑,心里逐一萌生双无形的利爪,恨不得将他捏碎。切切咬牙,出口的每一字都像挤出似得,“你就安静的在一旁傻站着,也透出满骨子的精明。”影对烟的态度早不是往昔的维诺谨慎,逐渐摆脱往昔的身份,他背靠着我目光落在一脸得意的烟身上,朗声笑道:“从前起你就没斗嘴赢过烟,你是知道的,他向来嘴毒不饶人的,每每惹他最终都是自己不痛快。”一言既出,烟连连首肯,嘴角浮着讨人厌的讥笑,挑眉说:“他是愈挫愈勇的性子,劝不了的。”外头春光明媚喜人,计时更漏滴答着水珠极有规律,收拾闲聊虚耗不少时间,再晚就得误正事了。我与烟拾起轻便的细软,由福安盛的心腹小夏子带着我们自冷宫附近的顺昌门出,走过围着皇宫行军的通道,直抵恭阳门前萧条漫长的甬道,甬道尽头是将士出兵或打胜仗入宫面圣的宫门,轻易不会开启。我俩是秘密行事,必是不会大张旗鼓从这出。正当我疑惑犹豫之际,小夏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