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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道士一走,离鸿便从後面悄无声息地点晕了小道童,走进了掌门的屋子。他记得元朔十分看重太虚心经,想必会放在自己身边妥善收藏,若是能乘著他会客之时从他屋里偷出,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屋内没有人,只从内室传来几声零星说话声,离鸿在四周搜寻了一遍,全无那书的痕迹,想必还是藏在内室。他刚向内走了两步,却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道:“元朔掌门一向识趣,此番怎麽不开窍起来了?”只听元朔咳嗽了两声道:“劳烦尊驾告知王爷,太虚宫乃是方外之地,方内之事爱莫能助,贫道恕难从命了。”“什麽方外方内,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四处乱民造反,道长身为大炎子民,不该为皇上分忧麽?”元朔又咳嗽了一声,听他气息竟像是受了内伤,他低声笑道:“那些乱民不也是大炎子民麽,即使此番镇压下去,王爷不减免捐税,给人活路,将来自有更多的乱民,老道士岂能管得了?王爷素来敬天尊道,对鄙门诸多照拂,老道铭感於心,但要我领门下弟子去为王爷屠戮平民,却是万万不能。”“好麽,莫非老道士你也想造反?”那人声音忽的狠辣起来,“等我收拾了你,不怕从太虚宫寻不到一个听话的掌门。”电光火石间那人已揪起元朔道人凌空便是一掌,他掌风冷冽如冰,元朔又已受了伤,勉强伸手格挡全然不被他放在眼里,眼看元朔趔趄著後退了两步,他又抢上前去,双掌齐发,直击元朔胸前xue海,谁料这两掌下去,竟似触上一盆炭火烈焰,从那老道士胸口迸发出一股强劲内力,瞬间沿著他手臂反噬上来。这一惊非同小可,那人惊叫一声,後退两步,一脚踢开木窗翻了出去。元朔的神色也是惊讶之极,他好不容易站定脚步,回身道:“不知哪位高人出手相助,请受老道一拜。”第四十七章和元朔打了照面後,离鸿略觉尴尬,他出手仓促,不但忘记戴面罩遮掩,还穿著太虚宫的道袍站在那里。元朔稍稍一怔,没想到刚刚那助自己击败强敌的竟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而他显然不是太虚宫的弟子,穿著道袍遮掩想必更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一面思索一面低声咳嗽遮掩著,又惊觉胸口淤积的寒气竟被少年短短一瞬的内力消融,此人若有歹意,当真是武林之祸。“晚辈冒昧出手,还望没有伤著道长,”离鸿先打破了沈默,轻啧一声道,“寒圣手段还是那般狠辣,只是以道长的功力,应当不会落下风才是,不知……”察觉他有些见地,元朔只得苦笑道:“先前他便以切磋为借口伤我一掌,我虽装作无碍,但在动手之际还是无法强撑,若不是少侠出手相助,当真……咳咳……”离鸿见他连连咳嗽,赶忙伸手在他背心推拿了几下。只觉一股暖阳般的真气从少年手心传到元朔背上,使他十分受用,又道:“不知尊驾究竟是什麽人?”离鸿笑了笑:“道长想必不记得晚辈了,说来我还该称您一声掌门师伯。”元朔有些讶异,点头问道:“你是……哪位师弟门下的?”“家师胡元臻。”“胡元臻,元臻师弟……”元朔呢喃著重复了两遍,忽而大惊,“他,他不是已经……”离鸿知道他要说什麽,便道:“当年大难,师父全家遇祸,师兄弟们皆被处斩,只有我一人幸免逃脱。”元朔面目颓然,过了会才道:“当年确是一场惊天惨祸,只是……不知你後来经历何等奇遇,又拜了哪位名师,练成如此神功?”离鸿摇头:“没有什麽奇遇,只是走投无路入了风狼。”“什麽?”元朔惊呼了一声。离鸿整了整衣襟,垂首道:“在下离鸿,想必道长已有所耳闻。”“你……你就是离鸿?”离鸿见他这样惊讶,倒是奇怪了:“我原以为云弘师兄已向道长提起过。”听他提起云弘,元朔的脸色有些怪异:“云弘他如今不在道宫,而在别处休养,难道当日就是你绑走了他?”“并非晚辈所为,不过晚辈也看管了他几天。”离鸿直言不讳道,而後又有些疑惑,“说来之後是寒圣救走了他,为何方才寒圣又出手打伤道长,你们与寒圣究竟是何关系?”元朔的面孔一阵青一阵白,猛地甩了袖子道:“这不干你的事,你今日潜入太虚宫究竟有什麽目的,直说吧!”“实不相瞒,晚辈是为求太虚心经而来。”“又是太虚心经。”元朔似乎很有些怒意,“风狼手中握有各门派典籍何止千万,敝派小小的一本心法怎会这样入风狼的眼,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偷盗抢挟。”离鸿叹了口气:“晚辈求这本心法只是为了救人,还请道长垂赐。”“一派胡言,”元朔冷笑两声,“你以为老道士会信你的鬼话?”“道长不信也没有办法,只是道长可曾想过,若我真是怀有恶意,为取心经不择手段,那麽方才何须出手相助。”离鸿口气淡淡地道,“太虚心经想必就在道长的屋子里,若是寒圣杀了你,我岂不是可以大大方方地搜出心经回去麽。”他这话虽失了礼数,却是实话,元朔脸色白了白,咬牙道:“你以为凭你救了我,我就会乖乖的奉上心经麽?”离鸿摇头:“道长可以不给我,但我此行必要求到心经,我对太虚宫有旧情,自是不愿动手强取。道长为何不也顾念旧情一回,若是肯垂赐心法,待事成後我亲自送还典籍,绝不私藏。”他说著,低头抚摸腰间刀柄,“若是道长执意不肯,离鸿心中虽有旧情,但这把离恨却无旧情可讲。”元朔僵著面孔看了他半天,方道:“你既是借心经救人,绝不可把心经透露给其他人知晓。”离鸿立刻道:“那是自然。”元朔有些气不顺地将那蓝皮册子取了出来,摇头道:“太虚宫这些时日麻烦也忒多,离鸿,你若有良知还罢,若是存心作恶,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师父。”离鸿心中一凛,接过书道:“我是善是恶,日後道长自会知晓。”他即将离去,元朔却又道:“你方才在我身後击退寒圣,那内力霸道强劲,绝非中原所有,我隐约能猜到它的来历,你……最好莫让他人知晓。”他这话并不像起先的防备猜疑,而有些长辈的照拂之意,离鸿恭敬地点了点头,也道:“我记住了,往後太虚宫若再有什麽麻烦,离鸿自也不会坐视不理。”此行竟比想象中要简单得多,离鸿摸著不曾染血的长刀,暗自松了口气,连夜下山而来。却在山下的暗影里,听见一声悠长的狼嗥,他怔了怔,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