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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忽略了叶涛可能会力不从心。“累还跟他出去?”周子骞揉了揉叶涛的头发,指间的触感如同猫咪柔软的皮毛,让人有些爱不释手。“盛情难却。”叶涛把酸疼的腿脚放上沙发,盘膝向后靠了靠,感觉后腰被什么硌了一下,摸出来一看是周子骞的平板电脑。“是你自己贪玩吧?”周子骞顺势把他圈在怀里,用鼻尖儿蹭了蹭他的发丝。叶涛避开了他温热的鼻息,闷头摆弄着腿上的平板电脑。周子骞噙着笑逗他:“亲我一个我就告诉你密码。”叶涛充耳未闻般,眼皮儿都没撩一下,周子骞也没指望他配合似的,捏捏他的耳尖儿,亲亲他的头发,自得其乐的玩了一溜够,最后笑着下了结语:“像只不爱理人的小猫儿似的。”叶涛那满心的无奈终于泄露了出来,化成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我要是只猫早就让您揉掉毛了。”虽说叶涛也是给人做过叔叔的人,虽说他也会觉得软乎乎的小孩子可爱讨喜,有时会情不自禁的揉揉孩子的头捏捏孩子的脸,但绝没有周子骞这么……这么病态,这人真把自个儿的侄子当宠物猫一样,话说不上三句就上手,见天儿的揉揉蹭蹭也没个够。这晚滨城迎来了入秋以来最大的一场秋雨,转天的气温掉了几度,窗外飘进来的细风泛着湿润的凉意。“小城哥,不用叫云溪起来,让他睡吧。”关彬叫住了要去喊叶涛起床的小城,“今天天气不好,咱们就不出去了。”小城心说那敢情好,我替我们家孙少爷谢谢您了,嘴上客气了一番,把特意前来告知今日休息的关小公子送走了。叶涛好不容易捞着清静,自然拿来养精蓄锐,可这样的清静只维持了小半天,才吃过午饭周子骞就让司机来接叶涛了,说是下午没事,带叶涛去滨城的玉器行转转,叶涛有些犯懒,不太想出门,可随之一想留守京城的宝少爷,拒绝的话在嘴边打了转儿又咽回去了,逛逛就逛逛吧,正好趁这个机会给宝宝寻个合心意的物件儿,选好了的话说不定能抵消小少爷部分怒火。叶涛身侧的司机紧走进步来到车边,拉开了车门,这是一辆七座的商务车,玻璃上贴着深色的防爆膜,车内宽敞却不够明亮,再加上天气不好自然光线差,车厢里更显昏暗。叶涛望着敞开的车门,没由来的有些抗拒,他顿住脚步,回眸问道:“小城,他们不去吗?”“他们”是指周子骞给叶涛和关彬安排的司机与伴游,这几天就住在酒店里,只要叶涛和关彬出门两人就要跟行,与其说是伴游,不如说是保镖。“没在房间里,估计是去吃饭了。”小城说着话瞥了瞥扶着车门的司机,这人是广宇滨城分部的员工,周子骞进出都由他接送。“给小叔打个电话,就说我们……”叶涛话没说完忽见两个高大的男人从车子的另一侧跳了出来,两人行动极快,惊觉不妙的叶涛才迈开步子就觉后颈一痛,跟着便昏了过去。天气还是没有转晴,烟灰色的云层霭霭的覆在半空,给这座清爽的海滨城市平添了几分压抑。锈迹斑斑的厚重铁门吱呀一响,背对房门而坐的男人略微调整了下坐姿,这是有些困难的,因为他是被绑在椅子上的,绳子紧紧的勒着他的胸腹,连呼吸都有些不畅快。“周老板,您考虑好了吗?”从门外进来的男人嘴里叼着半支烟,话音有些含混,透着一点让人反感的冷笑意味。“考虑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转告你们老板,广宇不会退出竞标,你们关着我也没用。”“您再好好想想,我们老板也说了,您是远道而来的贵客,要我们以礼相待,可如果您执意坏他的事那就没办法了。”男人说话间将手里的枪抵在了周子骞的太阳xue上,“赚钱的机会多的是,可命只有一条,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周子骞依旧没有露出对方期待的惊恐无措:“代我转告你们寇总,再强的地头蛇也是条成不了气候的长虫,别跟我虚张声势,我不吃这一套。”作者有话要说:又要说我卡文小能手了对不对?我真不是故意的(认真脸),我只是无意间卡在了点上(无辜脸),求不拍。第59章噩梦成真为了避免路上多生事端,绑匪把叶涛打晕拖上车之后又给他注射了药物,叶涛昏睡了一路,直至被人粗暴的弄下车扛在肩上才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药物还没有完全失效,叶涛浑身虚软无力,连抬头看一看自己所处的境地都做不到。穿过幽暗深长的走廊,叶涛被扛进了一间放有货架的房间,被放下之后叶涛便伏在货架下干呕了起来,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搅,他以为是被扛动时硌的,事实上是药物的副作用。“死不了吧?”绑匪用脚尖踢了踢叶涛,见他吃痛的缩了下身体,抬手扯下锁在货架上的铁链,将另一端锁在了叶涛的手腕上,尽管不是五花大绑,可凭叶涛的小身板也是难以挣脱的。做完这些绑匪就出去了,厚重的金属门关上之后整个房间便陷入了黑暗,这个房间就像只密封的盒子,没有窗户,没有光源,地板上覆盖着油腻的污垢,空气中尽是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叶涛趴伏在地上缓了一阵才攀着货架坐起来,他试着拽了拽锁在腕子上的铁链,货架纹丝未动,只在黑暗当中响起几声金属碰撞的喀拉声,冰冷而突兀,这样的处境令叶涛恐惧,或者说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恐惧感让他前所未有的紧张,就像全身的神经都拉到了极限,再受一分压力就会猛然崩断。这恐惧感来的有些古怪,叶涛心里很清楚就算绑匪有意撕票,那也要在拿到赎金之后再要他的命,目前他是安全的,而且他不相信周子骞会花一大笔赎金换具尸体回去,他不认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没理由怕成这样。莫名又突兀的,叶涛想起了来滨城前做的那个噩梦,大脑的海绵体像是受了某种刺激,以至于醒来之后就被望诸脑后的梦境清晰了起来,叶涛终于明白了,那不是他的梦,而是这具身体最深刻的记忆,也许还是今日遭遇的征兆吧?可惜说什么都晚了,事到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盼望周子骞尽早救自己出去。房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叶涛正靠着货架默诵静心咒,他心脏不好,如果在绑匪撕票前先把自己吓死了那就可悲又可笑了。“我们老板没时间接待您,不过这位在您心里的份量比我们老板重的多,您见了就知道了。”绑匪说话间将周子骞搡进了房间。周子骞不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可真的在这里见到他最不见到的人,还是让他怒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