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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罗东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让周子骞极不舒服的话,“我们的交情你一个外人怎么会懂?”如果周子骞一点都不懂的话,反倒不会这么如鲠在喉,问题是他看得出两人交情匪浅。叶涛可以把自己的家,自己的店,以及恩人遗孤全全托付给罗东,而罗东不仅没有怨言,反而想要管顾更多,甚至于在叶涛决定离开周家后做好了亲自照料他的准备,与之相比,自己真的像个外人。罗东拍拍裤子上的烟灰,捞起大衣站了起来:“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他还在周家,我就会常来走动,为了名正言顺一点,这门干亲肯定要结,年后我就摆酒设宴,你也准备准备。”撂下这席话罗东就走人了,至于周子骞乐意与否,怎么跟家里交代,就不是他罗大少关心的事儿了。叶涛躲清净躲得很是安然,周子骞找来时他正在刘老这里吃茶,手中半盏香茗,身畔一只黑猫,眉目恬淡,沉静如水。周子骞进门,叶涛掀起眼帘瞧了瞧,放下茶盏唤了声小叔。两人一道回了内院,叶涛泡了杯洋参枸杞茶给一路无话的男人。周子骞瞥了眼杯底的药材,苦笑道:“我是该降降火。”“别和罗东置气,他自来就是那种性子,你跟他动气起急,他以为你心虚,你不搭理他,他反而踏实了,自然也就消停了。”叶涛自然明白罗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着想,可是这一次罗东真的想太多了,他在旁听着都觉得尴尬。“你不觉得他管的太多了吗?”周子骞掩饰的很好,话里没有挑拨或者针对罗东的意味,仅是单纯的询问一般。“习惯了。”叶涛不想让周子骞觉得罗东刻意针对他,鲜少与人倾诉的人破天荒的和周子骞说起了旧事,“罗东有个小表弟,因为父母都在国外,那孩子几乎是在罗家长大的,罗东和他表弟很投脾气,两人从小玩到大,十四岁那年他表弟被接走了,我们就是在那时候认识得,他说我跟他表弟性子很像,大概是因为这个吧,认识久了他就不由自主的拿我当弟弟照顾了。”“物极必反,被照顾的太多太周到,你也会困扰吧?”“我毕竟不是他弟弟,不可能因为他把我当弟弟照顾就没了主见,他拿捏不好分寸的时候,我可以提出来,或者直接告诉他,他让我为难了。”叶涛拿了块点心,边喂给宝宝吃边道,“况且他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没轻没重,他对我的照顾大多建立在尊重的基础上。”“可我听说你跟李明珏交往,他是极力反对的。”周子骞知道他重视罗东这个朋友,但不确定这样的重视到底到了何种程度,于是他便用带有些许关心和几分好奇的口吻问出来了,“一边是朋友,一边是情人,你夹在中间很为难吧?”“知道罗东不是刻意针对你就行了,问这么详细干什么?”叶涛扶着差点从他腿上跌下去的宝宝,用指腹抹了抹他鼻子上的糖粉,这才抬眸看向周子骞,眼底透出一丝好笑,“假如我们立场换一下,我查了你的私事,然后再明火执仗的拿出来跟你讨论,半点隐私都不给你留,你会怎么想?”“抱歉。”周子骞安静下来,若有所思的呷了几口茶,见叶涛抱起宝宝准备离开,摩挲着杯柄的手指一顿,“罗东没说完的那些关于我的传言,你想听听真实完整的版本吗?”叶涛还没表示,宝宝一把抓住了沙发的扶手,仰头看叶涛,眼底满是迫切:我想听我想听!我不信我小叔像罗东说的那么差劲!我要听实情!!!叶涛把宝宝抓在沙发上的小爪子拿下来,抱他在怀里,人却没有离开。周子骞不得不承认,罗东说的没错,他不想被叶涛看轻。他可以容忍别人在背后议论他轻视他,可他不能接受那个人是叶涛,如果非要在叶涛面前暴露短处,那他宁可自己来说,免得被人添油加醋,夸大其词。说起来周子骞的私生活谈不上混乱不堪,像他这种家世背景的人,同时养上几个年轻漂亮的男男女女都算不上稀奇,更何况他还是单身,养个听话懂事的情人纾解欲望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在这方面罗东实在没资格批判他。至于他的感情史,几乎是一片空白,他为人冷情,自然不会滥情,迄今为止,勉强算是与他有过感情纠葛的人只有安呈轩一个。那时候两人都在国外念书,同是背井离乡,两家关系又好,自然会走的亲近些。他比安呈轩年长,个性也较他沉稳,会对他多照顾几分,生来就是同志的安呈轩便对他有了好感。作者有话要说:小叔被东哥耍了,爱情果然使人愚蠢hhhhh~~~~第89章情深几许安呈轩素来自我,个性偏执,越是被拒绝就越是不甘心,为了掰弯周子骞,他做过不少荒唐事,诸如强行搬进他的公寓,各种纠缠引诱,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碍于两家的关系,周子骞不好跟他闹的太僵,只能尽力容忍。直至周子骞遇袭,不得不休学回家,他才摆脱安呈轩的纠缠。只可惜好景不长,完成学业的第二年安呈轩就来了京城,接管了安家在京的部分生意,两人自此又有了交集。也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吧?尽管安呈轩没再像以前那样纠缠周子骞,却也没有完全死心。他自己情人换了一任又一任,男伴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却容不下周子骞身边有人,周子骞养着的人不是他威逼走了就是被他利诱走了。周子骞不愿为此劳神动气,也顾念着安呈轩帮他找出了当年伤他的劫匪这份人情,所以两人才维持着这种说亲不亲说疏不疏的朋友关系。“小安嫉妒心很强,我关心的人,没有一个不被他敌视,包括云溪在内。”周子骞睨着叶涛苦笑,“只不过对别人他会刻薄刁难,对云溪不敢太放肆。”宝宝瞪着眼睛,小脸气鼓鼓的:喵了个咪的!那狐狸精算哪颗葱啊?他有什么资格嫉妒我?!叶涛抚着愤愤不平的小猫,面无波澜,淡漠如常。他既不惊讶于周子骞和安呈轩有段暧昧不清的纠葛,也不觉得周子骞养情人有多稀奇。男人正经无非三种情况,要么本性淡泊,自来清心寡欲;要么做人有原则,不许自己因为欲念坏了原则;再不然就是自身不具备招蜂引蝶的条件,身边的诱惑不够多。像周子骞这种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的男人,真要清心寡欲的像个和尚一样,恐怕会被人怀疑有什么隐疾。听周子骞说了这么多,唯一令叶涛有些好奇在意的反倒是他一语带过的遇袭。叶涛淡淡的打量着周子骞,视线略一游弋落在了他的胸腹上:“刺青下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周子骞隔着衬衣按住了那道与刺青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