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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又是怎么突然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形容有些狼狈,在楼下正好碰见抱着一打整理好的材料走过去的薛小璐,点点头,笑了一下,就径自越过她上了电梯。不知道为什么,薛小璐觉得苏轻的笑容有些勉强。周末了,总部的人比平时少了不少,算是休息时间,餐厅会提供酒水,苏轻就拎了一大箱子扛了上去,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屠图图说:“小鬼,今天去程爷爷那过夜。”屠图图幽幽地回过头来,嘴里还叼着一片薯片,鼓着腮帮子一边嚼一边跟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同步说:“你这个负心的混蛋……”苏轻冷冷地说:“再看肥皂剧,老子打断你的腿。”屠图图二话不说,拎起薯片,跑回自己的房间抱起故事书画册和拼图玩具,屁颠屁颠地跑了:“您忙,您忙。”苏轻清了场,把一箱子酒都给拿出来排在桌子上——白的啤的什么都有。他用桌子角磕开了一瓶啤酒的盖子,灌了自己一大口,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突然又站起来,拎着酒瓶子走出房间敲开隔壁的门。他对胡不归扬了扬手里的酒瓶:“出来,我请你喝酒。”胡不归:“……”地球人都知道,总部吃喝一切都是免费提供的,即使胡队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没诚意的请客法。苏轻笑了笑,一边转身往自己房间走,一边对他招招手:“你要是能灌醉我,就附送一次床上服务。”胡不归继续:“……”他呆若木鸡地站在那,片刻,苏轻才突然又退回来,问:“这个不算违纪吧?”胡不归木然,下意识地摇摇头,摇到一半反应过来了,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保持着摇头的动作卡在那里,苏轻却敞着门径自晃悠进去了。作者有话要说:歌词是刘欢老师的“转山转水转佛塔”那一句,传说是仓央嘉措的。第五十六章不乱苏轻其实根本不用人灌,他自己就想灌醉自己。他把两瓶啤酒盖子一对一撬,盖子就都脱落下来,那动作轻巧熟练得就像是酒吧里的服务生——其实他也真的做过这个行当,这世界上他没做过的事还真是不多——然后把一瓶酒“砰”一下戳在胡不归面前,洒出来的酒液就顺着瓶口流下来,沾了他一手。苏轻说:“我干杯,你随意。”然后他就咕咚咕咚地把一大瓶喝了,手边还放着“下酒菜”,一小杯白酒。整个人脑门上仿佛就贴着一张纸条,上书“借酒浇愁”四个字。苏轻扔下一个空瓶子,百忙之中抽空看了胡不归一眼,发现胡队真的就“随意”了,手里拿着啤酒瓶子干看着,一口没沾。苏轻摇头一笑,也懒得计较,自顾自地又磕开一瓶。胡不归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以及屠图图吃剩下的一包小点心,放在茶几上:“吃点东西,别伤胃。”苏轻乖乖地点点头,没言声,也没去碰吃的东西。胡不归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弯下腰捏起一块奶黄包,递到苏轻嘴边,苏轻动作幅度不大地往后躲了一下,眉头轻轻地皱了皱,不过还是一口咬下:“唔,给我换个椒盐的,不爱吃这个。”胡不归默不作声地把剩下几个疑似椒盐的小点心都给掰开了,才挑了一块递给他,看着苏轻借着他的手吃了,才低声问:“你怎么了?”苏轻看来是没喝多,装傻充愣地反问:“啊?什么怎么了?”有的人大概天生就长着一身搞秘密工作的骨,具体表现在去玩三国杀每次都抽到内jian,喝得妈都不认识了,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实在反应不过来,就缄口不言。苏轻喝得半醉的时候,胡不归又问了他一句,并且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喝了,省得宿醉头疼,苏轻笑而不语。等他喝到反应了半天才能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的时候,胡不归眉头已经皱得死紧了,一整个晚上说了不下二十句“行了你别喝了,有什么不舒心的事说出来,糟蹋自己身体算什么”,可是全被姓苏的当耳旁风给忽略了。胡不归最后一次问:“你到底怎么了?”苏轻就冲他傻呵呵地一笑,依然什么都没有说,胡不归忍不住要去把他手里的瓶子抢下来,苏轻就守财奴似的死死地抱着他的酒瓶子,蜷成了一个大虾米缩在沙发角上,大着舌头嚷嚷:“你……你这人真他妈没劲!”胡不归沉着脸训了他一句:“你这是什么毛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给我!”苏轻继续嚷嚷:“不给!今天谁不躺下谁孙子!”“你才孙子。”胡不归就干脆一把按住他肩膀,硬把酒瓶子从他手里抢过来了,里面半瓶酒都洒到苏轻身上,衬衫几乎透明了起来,露出好看的腰线。胡不归别开视线,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起来,洗把脸床上躺着去。”其实胡队作为一个正人君子,这句“床上躺着”完全是字面意思,苏轻却也不知道听出了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慢腾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伸出一只手,胡不归就拉了他一把,苏轻却像没骨头一样,直接扑到他身上,手指钻到他衬衣的下摆里,微有些燥热的手心慢慢地磨蹭起胡不归肌rou紧实的腰,另一只手竖起食指在嘴边,笑嘻嘻地压低声音说:“胡队啊,你真是……太……太不委婉了。”胡不归被他蹭得一激灵,黑着脸抬手把他的爪子从自己身上拉下来,架在肩膀上:“别瞎闹。”苏轻就嘿嘿嘿地笑起来:“行行……我不闹,你来。”胡不归简直不知道说这酒色之徒什么好,半扶半抱地把他丢在床上,然后看着他湿透的衬衫顿了顿,犹豫了半晌,才尽量心无杂念地低下头解他的扣子,只是不知道为啥,手有点抖。抖的结果就是半天也没解开三两颗,醉汉的耐心有限,苏轻老老实实地躺了没一会,就骂骂咧咧地爬起来,一把勾住胡不归的脖子,非常没轻没重,胡不归不提防,险些被他把脑袋按下去。苏轻含含糊糊地说:“老胡,你到底行不行啊?”胡不归板着脸不言语,刚把他的胳膊从脖子上扯下去,苏轻整个人又贴上来,体温有些高,带着一股酒气,却并不讨厌,反而像根小针,隐隐地刺了胡不归的神经一下。苏轻略微急促的呼吸落到他的脖子上,湿透的衬衫半敞开,眼睛都有些要睁不开了,还勉勉强强地攥住胡不归的领子,找了一下方向,然后对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