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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上有这样的记载:天祚十六年,太子李长欢薨于赤水一役,年二十有四。十日后还于长安,葬于皇陵。生平未有妻子。对于一位备受宠爱的皇太子而言,没有妻子是一件非常难以理解的事。后代的史学家虽然对于这一段宫廷密闻都很有兴致,并且也因此衍生出不同的流派来解释这一段故事,但是却都无法给出一个最准确地解释。而此刻,李长欢却和耶律天佑两人站在大明宫的大殿上,虽然他已经是一个亡故之人了。桓帝面无表情的看着殿下的两个儿子。得知自己的两个儿子竟然重蹈了自己的覆辙以后,他心里的感觉五味陈杂。既有为人父的震怒,又有过来人的理解,但是当李长欢提出要带走皇后的时候,却又无端的勾起了他对故人的怀念。“母后欠您的,我欠您的,这么多年,总应该是还清了吧?”李长欢对于桓帝,说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现在他还能够站在这个人面前,以一个儿子的姿态面对他。那所有的不公和委屈,都化解在耶律天佑对他的千万般宠溺里。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是弟弟。还清了?桓帝不知道要怎么说,今天的局面也可以说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但是轻易地饶恕,他不甘心。这个困住了他二十多年的枷锁一旦去掉,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活了。耶律天佑有心想要劝解,却又无从开口。无论是在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这件事都是恒更在桓帝和李长欢之间的一堵墙。不解开它是个结,解开了是一道疤。“父皇,我想,也许有一个人,你会愿意去见一见。”见桓帝沉默着,耶律天佑使出他最后的杀手锏。长安城不远处的陈家庄,只是一个人口不过百的小村庄。桓帝换了一身便服,将信将疑的和耶律天佑、李长欢来到了这里。晨光微曦时分,村子里已经有农人陆陆续续的起床做饭,袅袅的炊烟在略带着寒意的空气中飘散。他们停在村头一户农家门口,桓帝略有些不解的看了耶律天佑一眼,转头往里看过去。微掩上的窗扉里透出些许的烛光,稍过了一会儿,一名青衣男人推开门,提着一个烧水壶出了门。他的左脚似乎不良于行,微微侧着身子,脸上带着恬然的淡笑。桓帝霎时宛遭雷击,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哥哥?”他颤抖着想要走过去,才发现自己居然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有。李长欢神色复杂的看着耶律天佑。耶律天佑微微一笑,带着李长欢悄然离开。“你怎么知道安南王在这里的?”李长欢看着他。耶律天佑道:“也不是我发现的,是明慧大师偶尔一次出游时候在这边遇上的,他没有告诉父皇,因为皇叔已经失忆了,而且他现在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打破皇叔的这份恬淡。出家人,不问俗事。”李长欢面色古怪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他在更早的时候就知道南安王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他记得他父皇的书房里挂满了安南王的字画,而他曾在无意间得到的一本手抄的,那上面的字迹和他父皇书房里满的字迹一模一样。只是为了报复吧,他一直都把这个消息隐瞒着。“哥哥,我们现在回去接母后吧。”耶律天佑上马,把手递给李长欢。李长欢仰起头,逆光的方向,初升的太阳把阳光均与的洒在耶律天佑的身上,俊美的不像话。“好。”李长欢微微的笑了笑,把手递给他。作者有话要说: 快乐的结尾O(∩_∩)O~............好吧,承认结尾是突兀了点,咳咳。大家看文愉快啊\(^o^)/~☆、番外一前世今生(一)长安城繁花似锦。城门外一里,大唐的皇帝的亲卫队在城门处车驾齐整、阵仗鲜亮、旌旗飘扬、鼓乐齐鸣。李长欢漠然坐在銮驾之上,等着他离开长安城已经十数年的七皇弟耶律天佑。虽然改了姓氏,李长欢相信他依旧是向着自己的。那个自己从小就护着的孩子,现在也该是长大了吧。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的期待却并不少。不一会儿,就看见一骑快马飞奔而至。马上的人并未按照规矩下马,而是在身下的骏马逼近李长欢的銮驾前面,才勒马停下。一双狭长深邃的凤目幽暗的看着李长欢,微抿的薄唇勾出一道冷冽的笑。“臣弟,参见皇上。”耶律天佑终究是下了马,按照规矩行礼。李长欢难得的勾起一抹微笑,起身上前,扶起他,温和道:“你怎么也和朕这般见外了?”不见外却还自称是朕?心中翻腾的念头此起彼伏,耶律天佑面上便带着一如幼时的笑容道:“哥哥,我很想你。”李长欢也甚是想念这个七弟,自己唯一交付了真心的兄弟,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显得尤为珍贵。“朕为你设了宴席,今夜不醉不归!”李长欢居高临下的拍拍耶律天佑的肩,微微一笑。宰相宣承雅在旁边看得却有些皱眉。他自然看出来皇上是真心的待耶律天佑,也正因如此,才更加的将皇上的弱点暴露出来。如今,太上皇刚退位,二皇子李长夜被发配到幽州,做了幽州王,四皇子李长秀也做了云南王。只是这两边的人并不甘心,都在伺机而动。李长欢原本不想放过李长夜和李长秀。他不介意背上弑兄的骂名,反正他背的骂名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点。但是王皇后却为李长夜和李长秀求了情,他们才勉强抱住了一条命。李长欢明里暗里派了不知道多少探子过去,只要稍有不慎,立刻把两位皇子就地正法。不过李长夜和李长秀也真忍得,到了现在居然没有抓住他们的半点纰漏。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太上皇病危,远在契丹的七皇子都赶着回来了,而幽州王和云南王却还没有动静,怎么不由得他不提高警惕?高睿也看出自己的爱人心里的想法,便安抚的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和宣承雅也算是耶律天佑的老师,多少也了解耶律天佑的性子。这个孩子从小就喜欢粘着他哥,一见不到就哭得撕心裂肺的,到现在这个毛病都没有改回来,还担心他会伤着李长欢吗?况且李长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