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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上来看的时候顺势搂住了他。他揉着少年柔软的头发,满眼情意,浓得令人窒息。他说,“永远都陪你。”21赵宇从不是遮遮掩掩的性格。他向他的兄弟们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嫂子就是真·嫂子的事实,能接受的就还是哥们,不能接受的就拜拜了您哪。他带李安生去兜风,在夏天的深夜里从吴城安静的湖泊骑自行车到热闹的市中心,感受晚风将少年的衣摆吹起来的温柔。毛头小子一经热恋,食髓知味,从隐蔽的小巷子亲吻到父母不在的房间,恨不能将对方生吞入腹细细品味,缠绵了一整个暑假都不能够。直至高三开学了好几个月,他才后知后觉地发觉,他有许久没有见到自己亲爹了。尽管赵父一直应酬繁多,但这几个月天天早出晚归,也是罕见。九点多,赵宇推开自家的房门,看见久久未见的赵父独自坐在沙发上抽烟,黑暗中只见一个烟头的渺小光亮。他的脖子上甚至还留着李安生的吻痕,有些紧张,也不敢开灯,难得温顺地跟自己父亲打招呼,“爸。”赵父应了一声,烟雾在他面上缭绕。他模模糊糊看见自己儿子将书包放下来,突然问,“小宇,最近钱还够花吗?”“啊…”赵宇犹豫了一下,想到前几个周末陪赵母去逛街时看见的羊绒大衣,全手工,奢侈而帅气,配李安生正正好,“有点儿不够。”往常的赵父定会毫不犹豫地爽快掏钱,此时他却狠吸了口烟,声音莫名透露出了疲惫,淡淡嘱咐道:“省着点花。”他沉默了半晌,又问,“小宇,最后一回问你了,真的不愿意去加拿大吗?”“不去。”赵宇果断回答,“您别逼我。”赵父捻灭了烟头,在黑暗中看他长得越发高大的儿子,最终叹了口气,“你高兴就行。”赵父:“好好高考。”如果赵宇能猜到此时的父亲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他绝不会满脸莫名其妙地回房睡到大天亮。他只知道他的零花钱日益拮据,抱怨也无人再给,可怜曾经邀三喊五的校园大哥现在不得不省吃俭用,幸而他不怎么和以前的兄弟朋友一块浪荡,还算支撑得过去。羊绒大衣是不能想了,最终省钱买了条虽略逊一筹但同样昂贵的手工羊绒围巾,作为李安生的生日礼物,被他亲手围在那人修长白`皙的脖颈上。他答应李安生要好好学习不再惹是生非,终于突破了本科线。除了钱稍稍不够花,他几乎觉得自己的生活一片顺遂——直到有人开始找他麻烦。那曾经被他揍过两次的胖子,毫不出乎意料的高考失利,自此彻底一蹶不振,成日在校外游荡。起初,那胖子不过干些跟踪小姑娘、勒索弱鸡之类的本来行当,赵宇也并未放在心上,仍谨循着与李安生的约定,不过口头威胁几句便罢了。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招惹李安生。赵宇名声响亮,人缘广大而树敌也广,不少人明里暗里看他不顺眼,只是因怕招惹麻烦而不愿正面杠上。这胖子也是个昏了头的,早早对赵宇怀恨在心,不知听了哪些人的教唆,顺藤摸瓜知道了真宇嫂其人。偷偷摸摸逮着李安生独自上学的时候,把李安生给打了。李安生自从上了高中后,个子飞一般地窜,已比赵宇高了小半个头。然而他身材瘦削,虽每日长跑锻炼,但到底缺乏打架的经验,受了不轻的伤。幸而扭打的两人正好被一中的老师发现,看见李安生身上的一中校服,当即报了警,最后一通批评教育才让李安生回了家。这么一大波折腾,赵宇想不知道都难。李安生有一道伤正好在脸上,顺着眉毛上去被打破了皮。赵宇逃课回家给他上药,心疼得半死,破口大骂,“cao`他大爷的那死胖子,没长眼睛的傻`逼东西,不给他点颜色瞧,爬老子头上去了——”李安生淡定地翻了页政治书,听面前那人啵啵啵机关枪一般骂了五分钟,才抬眼看他:“不许去揍他。”赵宇一噎:“我都快气死了,难道还得忍着?”李安生哭笑不得:“我都没气,你气什么?”他揉了揉赵宇的头发,“你留校察看的处分还没过呢,再闹出来,你得退学了知道吗?”“拉倒吧,那教导主任上个月还想给我家送东西呢,就是被我爸给退回去了。就算是退学了我也能再回…来……”赵宇察其冷下来的神色,赶紧凑上前去亲亲,“行行行,都听你的。”这一亲,自然两人又是耳鬓厮磨继而擦枪走火不提。然而赵宇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开什么玩笑,他宇哥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被一个不知好歹的傻`逼玩意儿给揍了,他不揍回去,对得起那宇哥的名号吗?赵宇没有叫上他的哥们一块去。临近年关,哪怕光明高中校风散漫,大家也有了些许即将高考的威胁感。唯有赵宇,独自一人翘了一整天的课,将那在校外游荡的胖子堵了个正着。胖子并非一人,和几个小混混正一块蹲街边抽烟呢。抬头见了赵宇,不知是否因为身边有人撑场面,那胖子出奇地镇定,“这不宇哥吗?”赵宇何曾怕过别人,他一打五都不怂,何况眼前这几个混子。他轻蔑地冷笑一声:“谁家的狗在吠呢?”那胖子已经恼了,不知是否是因为对赵宇的恐惧还在,尚未做什么动作。他身旁一个留着杀马特发型的瘦子却将烟头扔了,站起来用脚碾灭,“你要找麻烦是呗?”赵宇熟悉一切打架的套路,傲然抬了抬下巴,半句话没说,抬腿便将那瘦子踹翻在地!——几人仗着人多,俱站起来便要围着打,不想赵宇又一拳呼呼带着风逮着一个人便锤上,那人“啊”地惨叫一声。不为什么,只不过赵宇戴了副新的拳刺,一拳挥下去,还闪着铁质的冷光,碰着rou便是四个血窟窿。一旦打起架来,他便是从不惜命的,打人从是往死里打,自己见了血都不在意。无论是踹是拳,都是下了死劲儿。不要怂,就是干。他不怂,别人怂。那胖子有人撑腰,率先后退几步,色厉内荏:“你个cao人屁`眼的二椅子,不知道你的小情儿在不在乎命?”赵宇倒真停了手,硬生生挨了几拳。他冷冷地回头瞥着那胖子,他还未忘记自己真正目的是谁,不怒反笑,“怎么,你还想怎样?”胖子背上都是冷汗,却见他哥几个给他使得眼色,挺着牙关道:“你是不怕死的,那一中的那个叫李安生的,怕不怕死?”他顿了顿,莫名有了勇气,“都找了他半年麻烦了,你才刚刚知道,看来你cao`他屁`眼时,那小白脸竟也没说一句?”赵宇的心突然沉了沉,他不笑了,沉着脸看他,“你怎么找他麻烦的?”那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