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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那香味微郁,和她平日里的淡雅截然不同。嗅入鼻息,恍惚惹人媚软。见他颇为留恋地蹭着自己散肩的发。锦虞眼底掠过一丝狡黠。附到他耳边,娇柔着声:“好闻么?”池衍合目,仿佛是被她迷人的香气勾走了魂儿。呼吸流连在她发间,嗓音低哑了些许:“唔,故意的?”眸中笑意愈深,锦虞不答。唇瓣温软,有意无意地触到他耳垂,温言软语:“阿衍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欠着我生辰愿望呢。”修指轻轻掠过她发梢,爱抚般徐徐梳着,“嗯。”娇躯软软贴近他,锦虞在他耳畔轻声呵气:“你答应过的,什么都可以。”继续闭着眼,池衍微微笑了笑:“你说。”眼梢勾着柔媚的笑,锦虞抬起头来看他。玉指若有若无地在他襟口挑着,声调细细绵绵:“若你心口不一呢?”小姑娘今夜清纯又魅人,显然是刻意为之。池衍却也不揭穿,她故意勾他,他自是欣然接受。长眸微挑,池衍漫不经心道:“君无戏言,只要笙笙说得出,哥哥唯你是从。”锦虞眸含春水,嫣然一笑竟比桃花儿娇艳更甚。凑近过去,轻柔婉转地同他耳语了句什么。只见他薄唇淡淡勾笑,眼尾却是一弯幽深弧度。锦虞一时难辨他情绪如何,凝睫看他时不禁多了些许局促。然而片晌之后,池衍笑意不改。云淡风轻地腾出一只手,探到案下暗格,取出一只精雕龙身的宝匣,随意摆到她面前。锦虞愣了一愣。宝匣里装着传国玉玺,那是帝王身份的象征。而他真因她一句话,不提也不问,就这么轻易给她了。他对她太好,锦虞忽然之间有些发虚。但眉眼间的异样也只是一瞬。很快锦虞便无事般翩然漾笑。主动仰头,含吮了下他的唇,而后乖乖窝到他怀里靠着。池衍深眸中隐约一缕笑意,不作言语。一只手揽抱着小美人,一只手重新握起兵书。边爱不忍释地摩挲,边垂眸静读兵法。当他再看一会儿就会放下。谁知案面那盏烛火都快要燃尽了,这人也不见要去歇息的迹象。锦虞开始坐不住,一心惦记着越发晚的时辰。眸光低转了下,从他身上站起来,锦虞默不作声回到内室。往珠帘外悄悄探了一眼,他并没有跟过来。锦虞急得暗暗皱了眉,方才她主动去亲,这人竟也不来回吻她。思忖之下,锦虞咬咬牙,低头解开了丝衣系带。流云丝衣如水滑落,露出那瓷白凝脂的香肩玉颈,藕臂光洁无暇。到妆镜旁寻出一瓷瓶。锦虞将里边状若口脂的凝膏补涂到唇瓣。而后回到床边,掀开锦衾,轻轻躺到榻上。怕自己做错,她伸手从玉枕之下取出事先备好的画册,翻到其中一页,红着脸,反复看了好几遍。这画册封绢牡丹,是那天,那人送的,要她闲着好好学的那不正经的玩意儿。合上画册,重新藏好后。锦虞探出脑袋向外望了一眼。娇软着声唤他:“阿衍哥哥——”而此刻在案前读书的男人,看似坐怀不乱地应了声。随后便又听小姑娘的声音从内室传来。语色如水波荡漾涟漪:“你过来——”池衍笑眸掠过洞察人心的浮光。目不离书,不动声色回答:“好,再一会儿。”他气定神闲的反应,让锦虞怔了半晌。这人平常爱极了上下其手,怎么今儿她都如此了,又突然这么难诱来。锦虞轻咬唇畔。甜糯的嗓音蕴着旖旎:“你别看了嘛,累坏了,我会心疼。”说完这句,锦虞便竖起耳朵,屏息听着外边的动静。安静半晌,她忽而听见珠帘晃荡了下。他总算是过来了。心里有几分雀跃,也倏而生出几许紧张,心跳急促了好几拍。锦虞忙不迭趴躺好。一双玉足故意勾抬起来,锦衾便往上卷了卷,探出一截纤细柔美的小腿。柔软的锦衾滑落香肩一侧,窈窕多姿,肤白盛雪。后颈是水红色的芙蓉肚兜的香带。她偏过首,杏眸含波。藕臂就着香枕,柔柔托腮,望着那人一步一步徐徐走近。拂帘而入后,映进眸心便是这般绝美的画面。池衍眉梢一扬,毫不掩饰地欣赏榻中艳色。那是属于纯情少女独特的娇媚。美而不俗,娇而不妖,高贵而清娆,别有韵味。实在难叫一个正常男人抑住不去浮想。那隐在衾内的曼妙婀娜该是何等地惑人意醉心迷。池衍眼底渐深,桃花修眸别蕴幽致。饶是他一贯明察秋毫,但对她,他从来都是没有抵抗力的,也并没有想过克制。早先梳洗过,他此刻一身月白常服。走过去,在榻边不疾不徐侧坐而下。对视之间,情浮意动。池衍伸过手,指腹抚过她吹弹可破的脸蛋,指尖往后,梳入她柔顺披散的墨发。流连过香腻玉颈时,徐缓挑开了那水红色系带,而后若有似无地绵延至后背。那一片轻薄的水红兜着酥玉。这会儿脱了束缚,便松松散了下来。锦虞浅浅阖目。将白皙的脸颊贴到他掌心,温顺不已。然而男人只是顺势摩挲她的脸蛋,半晌也不多做其他。锦虞面上不露声色,但心底有些着急。故作优雅地翻过身去,双臂后曲,半躺半仰着。锦衾已然随之滑落一侧,唯两片里衬堪堪虚掩着小美人的曼妙。锦虞脉脉含情地凝睇他,齿贝略微咬住一丝唇rou。她抬起纤白玉足,隔着月白常服,脚尖轻轻点上他心口。那绵软无骨似的妖娆曲线,明晃晃地在眼前蛊惑着他。扪心自问,在她面前,他何曾正人君子过。池衍喉结动了动,忽而握上那纤细的足踝,轻轻一扯,将人拉近后,便径直倾过去。也顾不得真假虚实,总之他就是溺了她的温柔乡。他俯身吻来的时候,锦虞仰头递上香唇。玉臂搂住他脖颈,极为配合地张开唇瓣便他侵据。她涂在唇上的口脂,是含有何军医给的迷药的。那药轻微有些味儿,掺在茶水里容易引他生疑,故而锦虞只好事先服下解药,用了这么个办法。只是眼下的情况,和她预想中的不太一样。何老分明告诉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