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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才点头开始自我沉思起来,这项事可做,只是朝堂命官恐怕会不满,子墨所说让吴宰相当靶子的确是个好主意。他和陶御史都是暗地的保皇派,对于吴宰相早就有诸多不满。吴宰相把持着朝政多年,就连皇上都不敢与其争锋芒,若是能让朝堂命官与吴宰相离心,更是有利大晋的一件好事。而与苏宁交好一事,本是他耐不住韩子墨一直粘着苏宁,又见苏宁的的确确是在查案伸冤,便想要以朋友身份,以后让苏宁投靠保皇派。榆林镇,名副其实,从道路两边就种植着一片片榆树,这会儿正值花季,开放着细细点点的紫褐色的花,隐藏在层层绿叶中,并不明显。韩子墨挑开帘子感叹:“这里就是榆林镇啊,好多榆树啊。”苏宁接了一句:“等着过了花季,有了榆钱,蒸着吃拌饭,淋上guntang烫的猪下水辣子,才是不错。”他在庐江县跟苏长青没钱的时候,就是吃了榆钱拌饭,猪下水在庐江县又是不值钱的,两者的结合却是不错的味道。韩子墨咦的一声惊呼:“猪下水?那不是超恶心的嘛~”“弄干净了烧,加上葱姜蒜去腥味,在加上辣子提鲜香,吃起来才下饭呢。”三个人从小道前就下了马车,苏宁便和韩子墨闲聊起来猪下水的做法,弄得韩子墨又是流口水向往了一番。于谦和的家也很好找,因为是一家三口被烧死,在这平和多年的榆林镇可是个大新闻,虽然是一年过去了,但问起任何个村人都知晓。因为是全屋被烧了个干净,现在剩下断壁残垣,而且因为是死屋,根本没有村人敢去住,或是去翻新。他们几个人走了几十米远就看见了那件破落的屋子,被风吹的不堪一击。。第237章16.33苏宁喊住了一个行路匆匆的村人,拿出一枚碎银子问:“老农,可否问你几件关于榆林镇的事?”村人看到银子喜笑颜开,干枯的脸上舒展开皱纹,立马拿过银子说:“小公子想要问什么?我在这榆林镇可是活了几十年,什么事都清楚。”苏宁一指破落黑黝的屋子说:“这里是于谦和的家?”老农连忙点头。苏宁继续:“去年屋子被烧毁后,有人来这里动过什么东西吗?”老农又是确定的摆手:“这里是死人的屋子,还是活生生被烧死的三口人,怎么可能有人敢来啊。于谦和那老头又没有什么亲戚,这一家子死了后,这块地就先搁置着,等着日后官府下通知再说。”苏宁边听边点头,如此没人来,可能还会有残存的线索。继续问:“我听说是张世元杀了这一家,张家人现在怎么样了?”老农啧啧出声,说:“还能怎么样,杀了人,这张家还怎么在榆林镇待下去。只是当时张世元不是吊死在牢狱里了吗?张世元的娘也投湖自尽了。张世元的爹一直在我们这说要告御状,说张世元不是杀人凶手,是大理寺误判了,害的他们一家离散。之后张世元的爹就离开了榆林镇,现在还不知道踪迹呢。大家都觉得那人是死在外头了。”“为什么说张世元不是杀人凶手?张世元和于临溪关系怎么样?具体说来听听。”老农听了后特意小声说:“其实小公子不瞒你说,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这张家的孩子是杀人凶手,就这孩子被赶出学堂,也只是敢跟于家老头吵一顿,连用点拳头都不敢,这种人怎么敢杀人啊。而且他和于家姑娘那感情,谁不知道啊,一天到晚黏黏糊糊的,不过这于家姑娘也是个不检点的,天天和外男这样黏糊。有一次我去山上砍柴,看见那两人不知道做什么事,坐在一起说这话。不过我也不是碎嘴的,毕竟还关乎于家姑娘的清白,只是讲了这小姑娘几句。结果呢,于家姑娘之后就不待见我了,真是不知好歹。之后没想到于家老头居然把于家姑娘许配给京城内的吴家,本来我们都以为张世元和于家姑娘这桩婚事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谁知道于家老头子就是不同意张世元,看不上张世元的家境。但我可听说这吴家跟上面的吴家有关呢,于家老头说不定是看上了人家的权势。只是这婚事于家姑娘不愿意啊,天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张世元也往于家那里跑,都被于家老头打了打了好几顿。之后于家姑娘就歇了心思,安静的在家里等待嫁出去。谁知道嫁出去前一晚就遇到大火,一家三口都烧死了。当时是严大人抓住了张世元,还在他一直徘徊的后院找到了火油罐子,还有张世元还带着个包袱,里面放着不少银钱,大概是杀人后想要潜逃,路引啊都带着身上呢。然后我们就听说了张世元在狱里畏罪自杀了,这件事也就了了。”苏宁:“那当时是谁发现告官的?尸体只是由官府的人带走,其他人有见过尸体吗?”老农:“告官的是里正。那于家的大火杀了半夜,我们怎么敢进去,只能不断的弄水灭火。等着火灭了,里面的人也救不活了,就等着官府进来把尸体收敛走。”苏宁:“多谢老农啊,那于家人的墓在哪啊?还有张世元和张世元的娘死后埋在哪儿?”老农指着远处的一座山说:“所有的墓就在这山背面一个小山坡上,那儿都是葬人的地方,张世元在狱里自杀后,是张世元的爹把尸体带回来,埋在张家的祖坟里。张世元的娘也是埋在张家祖坟里。于家是官府收敛,也是葬在山上。”“多谢老农了,这银子给你,这件事不要跟其他人说。”苏宁又递上一块银子。老农连忙点头,接过银子笑吟吟说:“小公子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老农这张嘴可是最严实的。”苏宁笑了笑,掏出大理寺的令牌说:“你可一定要记得,这件事是官府密查,要是消息有泄露,可是十分危险。”老农一愣,拿银子的手都顿了顿,连忙把银子掏出来慌张说:“老农绝对不会说,这银子还给官家。”苏宁推过银子,笑中带着威慑说:“不用,这银子是奖赏,若是后面我还有要问的,可是要麻烦你了。当然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我也只能找你了。”老农连连点头说:“不敢,官爷之后想怎么问就怎么问,我一定好好回答。该不说的,我也会紧闭着嘴。”苏宁送走老农,把令牌重新收入怀里。韩子墨见老农慌慌张张的离开,不解问:“宁宁,一开始给他看令牌不就好了,干嘛还用银子?”陶弘毅解释说:“一开始用令牌威慑,恐怕这老农不会说些自己的看法,害怕自己被牵扯上,只会含糊其辞,用银子诱导是最好的方法,要不然这老农不会说看到于临溪和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