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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大哥!你觉得那个老头子不心虚?你信不信,只要我放出这个风声,就算听起来像是要脱离谢家一样,老头子也不会说半个不字!”说到最后,谢涸泽简直是急声厉色:“你信不信,他甚至恨不得我马上去死!”谢潭湫本来还有些生气,听到这里却整个人都怔忪起来,表情呆呆的,让人看了就心酸。谢涸泽心里也难过,但他不愿意在这个紧要关头前功尽弃,因此便问道:“大哥,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谢潭湫声音有些沙哑:“阿弟想赌什么?”谢涸泽握住大哥的手,无言地给他支撑,随后一字一顿道:“就赌我放出这个风声后,老头子和长老们的反应吧。”谢潭湫一声惨笑:“这有什么可赌的,就算阿弟赢了又能如何?不过又是一场伤心罢了。”谢涸泽淡淡道:“总比你如今自欺欺人好。大哥,你再这样下去,咱们兄弟俩迟早一块儿玩完。你以为姚诗涵只是简单的寻求突破吗?”“难道并非如此?阿弟你之前为何不说!”弟弟就是谢潭湫的逆鳞,如果说别的事谢大少还能忍,但有人要伤害谢涸泽,他绝对马上化身火|药桶,“是了,老头子也是知道的,对吗?”谢涸泽叹了口气:“我就是怕大哥你冲动。”谢潭湫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得很!亏我把他当父亲!”谢涸泽又是一声叹息:“所以来打赌吧,大哥。”作者有话要说: 狗丐:我还会回来的!谢大哥:滚吧你个反派!对这几天的晋江绝望了……晋江你再这样下去,贫道就要写关于你的短篇了!第16章第16章谢潭湫和谢涸泽打了个这个赌,但他打从心里不看好结果。其实他心里早有预感,只是以前他已经没有了娘,多少就还对爹有点期待。不过这期待并不重,看他把谢涸泽当做眼珠子一样疼就知道,如果非要在老头子和弟弟之间选择一个,他一定会选择弟弟。谢涸泽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所以他非要以身犯险也有这个方面的考量。谢潭湫不赞同他这样做,但谁又能说他这不是最行之有效的做法?想要敲醒自欺欺人的谢潭湫,他非得如此不可。谢潭湫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在赌约成立后,他反而精神起来,仔细防备着所有可能对谢涸泽不利的事情,倒显得比以前还要生龙活虎。因为谢涸泽之前学习铸造的事石函城的修士基本都已经知道,在听说他想要以此恢复叶家的荣光时,绝大多数人都不意外。只是有些好事的人闲下来后,不免以此为赌注,暗中猜测谢涸泽是不是能够完成他的愿望,又或者他那个爹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大家能理解他,但几乎没有人看好他的想法。不少人觉得他不是会半路放弃,就是会困于此道不得进步,声音统一到谢潭湫脸色发青的地步。“下一步,就会有人传言我急于突破不成遭到反噬,或者不得寸进跑出去冒险了。”谢涸泽反应倒是平淡,“到时候就算我死在哪个角落,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最多叹息一声我为什么这么想不开。”风声传出但谢家长老没有动静时,谢潭湫就知道赌约有了结果,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对弟弟感叹两句,石函城的小道消息就已经飞了满天,把谢潭湫气得不行。虎毒还不食子呢,谢父完全没有谢涸泽是他儿子的自觉,恨不得谢涸泽马上死掉,让谢潭湫终于正视起叶家惨案和谢父之间可能的关系。他道:“就算想要断绝叶家血脉,他也不至于连阿弟你也……简直欺人太甚!”谢涸泽慢条斯理整了整衣摆道:“大哥,我比你想的要多。”谢潭湫脑子未必蠢到谢父放心的地步,但谢潭湫人相对单纯,想的事情比较少,如果他们之间非要留下一个,那留下的绝不会是谢涸泽。谢父的所作所为就证实了这一点。准确来说,谢潭湫这么多年来能过得比较逍遥,全靠谢涸泽苦心孤诣的经营,如果谢涸泽不在了,谢父更有自信拿捏这个从小就没有吃过太多苦的儿子,不会像小儿子还活着的时候那样束手束脚。这样的渣爹也是少见了,但是谢涸泽是从现代来的人,什么样的奇葩没见过,能在那么多如狼似虎的人中保下家业,还会怕一个不能完全拉下脸皮的人?就算他自己想保住形象,不是还有个特别不讲究的丐帮在吗?所以谢涸泽根本无所畏惧。在极品材料出世的传闻传到他耳中的时候,谢涸泽一脸随意地耸了耸肩,对自己的手下道:“下回收集消息多动动脑子,是真是假好好分辨一下,别为了立功什么都敢报到我跟前。”就算这条消息是谢涸泽需要的,但自家手下的这个行为就值得被申斥。千叮咛万嘱咐的,还会被敌人牵着鼻子走,这样的属下要来何用?还不如赶紧退位让贤,给有能力的人腾开位置。回话的属下一脸懊恼,他也是急于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才会做出这等错事。不过前段日子把姚家的消息带给谢涸泽,其实也是犯了同样的错误,这名属下痛定思痛,发誓以后要谨慎再谨慎,确保消息不是陷阱再汇报给自家主子。谢涸泽见属下受教,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当天夜里他就按照渣爹的想法留书出走了。当然,不管老头子的想法是什么,只要想到那天在姚家听到送货的人说的那些话,谢涸泽就止不住猜测,所以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要出去一趟。他必须验证自己的猜想。虽然清楚弟弟会冒险,但看到那封不走心的书信时,谢潭湫还是大发雷霆,万分埋怨自己的父亲。不过很快,谢潭湫对父亲的怨憎就被另一个人转移,这个人,正是郭峻琰。“怎么回事!”谢潭湫忍不住摔了东西,“为何他会追着我弟弟跑去!先前不是说他已经离开石函城了吗?”谢潭湫的属下沉声答道:“禀大少,并无此等传闻。”谢潭湫不可置信道:“你再说一遍?”他的属下又重复了一遍:“此前并无这等传闻,郭真君从未离开石函城,只是不再来谢家。”谢潭湫顿了顿,回想起传言的由来,身边几名侍者的脸不断闪过,面色很快变得狰狞:“老!头!子!难道阿弟不是你的儿子吗?!”他这一声质问几乎是字字泣血,但是听到他这话的属下只低下了头,身边的侍从跪了一地,让他注定得不到一个回答。哐当一声,谢潭湫拔剑怒斩书案,声音近乎凄厉,赤红的双眼中泪珠直滚。“若是阿弟有个三长两短,我便与谢家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