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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还是个秀才,我是你伯母,是长辈,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沈奕瑾闻言,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他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我可不记得,我是有你这样的长辈的。”他说的毫不留情,也丝毫不在意被大家看着,在场的都是桃源村村民,对沈奕瑾家的事情,或多或少都知道些,自然是知道是苗兰他们有错在先的。“你……”苗兰指着沈奕瑾,指尖不禁有些颤抖,她怎么也想不到,几年不见,当年那个任他们欺凌的小孩居然学会顶撞她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如何是好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平时利索的嘴,也说不出话来。拍开苗兰的手,沈奕瑾板着脸,冷声道:“你回去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沈奕瑾,没有你们这样的长辈,也不稀罕。”话音落下,他便没再理会呆滞的苗兰和其他看戏的村民,转身回了家,碰的一声,关上了门。大家看着戏已经落幕了,便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了,离开时,几个年纪稍大的,看了一眼苗兰,暗暗呸了一声,她们可是都还记得当年苗兰做的缺德事的。待苗兰回过神来时,便发现周围已经没了人,她死死瞪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瞪着大门,苗兰在门外站了许久,直到沈恒见她久久没回来,找了过来,她才压下满心的怒意和恨意,暂时跟着回去了。沈恒是苗兰的儿子,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却是个好吃懒做的,至今没有一份正经的活计,身上有一点钱,就跑赌坊和妓-院,不过却是苗兰的心头宝,疼的厉害。这次苗兰会重新回来桃源村,拉下脸来找沈奕瑾,便是为了沈恒的事。在回去的一路上,苗兰嘴巴不停地数落沈奕瑾,没一句好话,沈恒在一旁听着,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不知是在打什么坏主意。******这边,回到家里的沈奕瑾直接去了厨房,先把rou处理了,又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见已经很晚,便挽起袖子,开始准备起了晚饭。由于见了苗兰,沈奕瑾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做饭的时候都不太用心,炒焦了一个青菜,可把他心疼的,依依不舍地把炒坏的青菜倒了,沈奕瑾摇摇头,静了静心,接着又去重新炒了一盘,煮了rou,等把全部做好后,他才走到一旁小灶,去看熬给施南钺药。见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沈奕瑾便拿了碗,准备将汤药倒出来,只是他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以至于忘了药罐子很烫,需要用布包着才能拿,直接就伸出了手,顿时被烫的一只手通红,药罐子也打翻在了地上,流了满地的药汁。捂着手,沈奕瑾看着满地的药汁,紧紧皱起了眉,又一次心疼起了银子——药是刚换的,里头的人参根须也是刚放的,就这么白白浪费了!施南钺本是坐在堂屋里的,此时听了声音,便朝厨房走了过来。走到厨房外,施南钺便看见药罐子到在一旁,而沈奕瑾正蹲在地上,收拾着掉在地上的药渣,见此情况,他也蹲下帮忙,同时问道:“发生了何事?”沈奕瑾摇头道:“无事,只是不小心打翻了药。”说完,他又抬头看施南钺,道:“你怎么又穿得如此少便起来了?”施南钺道:“我不冷的。”他是练武的,有内力挡着,并不惧寒冷。捡起了落在沈奕瑾身旁的一块药渣,施南钺眼尖的看见了沈奕瑾那只被烫伤的手,当即蹙眉道:“你被烫伤了?”甩了下手,沈奕瑾丝毫不在意道:“无事,待会抹一下药就好了。”施南钺道:“你先去抹药吧,这里我来收拾。”沈奕瑾摆了摆手,笑道:“不必,等收拾好了,还要再把药熬上,我无事的。”施南钺闻言,看着那只通红的手,语气强硬道:“你先去。”被施南钺强硬的态度吓了一跳,沈奕瑾怔住了,回过神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方才心里的愤恨都暂时消了去,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确实该听话,于是他便也没有再继续坚持,起身笑着道:“行,那我就先去抹个药,这里就放着吧,你也是病人,哪有让你收拾的理。”施南钺看着沈奕瑾的笑脸,不由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立即收回目光低下头,一边继续收拾一边说道:“我是武夫出生,身体底子好,这伤口看着严重,但好在有沈兄弟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如今已经好了许多,何况这本就是我要吃的药。”看了施南钺的坚持,沈奕瑾就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回房涂了药,又稍微包扎了一下手,才重新回厨房。沈奕瑾回来时,施南钺已经把厨房收拾好了,地上的药汁被得擦干净了,药也重新开始熬了,而他正坐在一旁,盯着炉火,有些出神,不知是在想何事。沈奕瑾道:“你为何还不回去躺着?”施南钺闻声,转头看向沈奕瑾,道:“我已经躺了十几日,躺的都觉得骨头要软了,既然起来了,就多坐坐。”“这样啊。”沈奕瑾点点头,又从一旁重新搬了一把凳子,坐到了施南钺的身旁,他盯着炉火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问道:“苗兰……就是方才那个人,为何会骂你?”第6章谈话施南钺闻言,没有隐瞒,组织了下语言,就将事件的经过说了清楚。苗兰是下午申时一刻过来的,她本是想找沈奕瑾帮忙,结果见到开门的是施南钺,恰好林言今日有事先回去了,而施南钺本就不认识她,自然不能随意让她进门,她便以为是施南钺故意的,再加上她的性子本就不好,向来得理不饶人,一张嘴就开始嘚啵嘚啵骂了起来。沈奕瑾听完,朝施南钺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他道歉道:“很抱歉,让你白白被骂了,还殃及了你的家人。”苗兰没读书,脸皮也厚,一张嘴便是满嘴的脏话,根本没有‘礼仪’可言,她刚才甚至连施南钺的家人都问候了个遍。“无碍。”施南钺倒是不在意,他摇了下头,停了会,又问道:“此人,是你的?”沈奕瑾盯着炉火,表情淡淡的,隔了许久,才回答:“她是我的伯母,不过在七年前,我们便断绝了关系。”施南钺偏头,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微微皱起了眉,他觉得沈奕瑾身为一个男子,未免也太瘦弱了些,甚至都比不过一些北方的女子。察觉到对方的视线,沈奕瑾也侧过了头,他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沾了东西?”施南钺摇头道:“沈兄弟你脸上并无东西。”“那你看我作甚?”沈奕瑾捡了几根柴火丢进灶炉,问道。施南钺没有回答他,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沈兄弟你家里人呢?”他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