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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话题道:“娘娘她没事了吗?”猜得到沈奕瑾的心思,林老头在心里叹了一声,到底是没跟他置气,顺着他的话说道:“性命无碍了。”沈奕瑾笑了起来,“那就好。”赵琅坐在对面,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经过一夜修养,精神已经好了不少,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奕瑾看了许久,突然开口道:“沈奕瑾。”沈奕瑾闻言,偏头去看他,疑惑道:“怎么了,三王爷?”“那个,本王、我……”赵琅张了张口,但都欲言又止的,道歉的话始终堵在喉咙处,不好意思说出来。“嗯?”沈奕瑾神情淡淡地望着他:“您要说什么?”豫王侧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琅儿。”赵琅低声应道:“我知道的,皇叔。”赵琅握了握拳,而后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他猛地站了起来,目光直直落在沈奕瑾身上,真诚道歉道:“沈奕瑾,很抱歉,之前的事是我听信谣言,误会了你,还害你受伤,是我错了。”沈奕瑾愣了下,反应过来后,颔首应道:“三王爷,您的道歉,我收下了。”“……啊。”赵琅看着沈奕瑾,见他的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心里不禁有些郁结,但又转念一想,若是把自己换成沈奕瑾,估计也不会轻易原谅,所以垂下脑袋,终究是没有生气。重新坐下,赵琅沉默了片刻,又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会受伤,我也有责任,日后你若有事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沈奕瑾也不推辞,他道:“好,我先谢过王爷了。”第80章午膳过后,杨伯让丫鬟们收拾了碗筷,又上了茶点,而后便领着厅里的所有下人,全部退了出去,他自己则站在门外,守着门。眼看施南钺要和豫王他们谈论事情,沈奕瑾站起身,本来是也准备要避开的,不过他刚走了一步,就被施南钺抓住了手,重新拉过去坐下。抽了抽自己被施南钺握着的手,沈奕瑾探过头,低声对他道:“施大哥,你们要谈论事情,我还是先离开吧。”“没关系。”施南钺挠了挠他的掌心,语气温和道:“小瑾不必避嫌的,这些事情,你都可以听。”沈奕瑾有些诧异,他抬起头,目光望进施南钺那双温柔的眼眸里,见他对自己微笑,便到底是没有再开口,而遵循着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留了下来。——他想要参与到这些事情里,能和施南钺一起并肩,而非是什么都不知道,茫然不已。坐在沈奕瑾身边,林老头也一动不动,他端着茶杯兀自饮茶,并不准备离开。他是好奇的。至于林言,则是被林老头拉着留下的。豫王的目光望向林言,眼里不自觉染上了一丝温柔的笑意。此时。厅里众人围坐,很是安静。过了一会儿,豫王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默,率先开口道:“昨日,本王带何方去了皇兄的府邸,确实如同施将军你所料的那样,戎修诚和皇兄在本王面前演了一出戏,一出他们闹翻的戏码。”施南钺抬头看他,应声道:“嗯,此事已经传开,如今朝中上下,都在议论此事。”“不止如此。”柏苏开口补充道:“这件事就连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谈论,这或许就是他们的目的。”豫王赞同地应了一声,之后又继续说道:“在本王面前,皇兄故意被戎修诚伤了手臂,又故意被戎修诚擒获,让戎修诚用他要挟然后离开,确实聪明,想来等他伤好一些,便会先下手,自己入宫向陛下请罪,将刺杀琅儿的事情全部推给戎修诚,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道:“呵,他们倒是聪明。”施南钺看着豫王,问道:“王爷可知他们为何要在您面前演这一出戏?”“本王自是明白,皇兄之所以故意在本王面前演这一出戏,就是想借着本王的口,让众人更加信服,认定他确实无辜,让陛下无法借由此时过重的责罚他。”豫王虽然追求闲散,不爱涉及这些尔虞我诈之事,但他出生宫廷,这种手段,早已见识太多,怎么会不懂。赵琅蹙着眉,插过话问道:“那戎修诚逃去了哪里?”提到戎修诚,赵琅一脸愤恨,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那样的罪,身上的伤口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让他恨得咬牙切齿。施南钺回答他:“若是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回封地了。”赵琅气愤不已:“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施南钺沉声道,“不会放过他的,只是我们要将计就计,西北王本就已然按耐不住,此事过后,定会破釜沉舟,要给他定罪,需要他自己露出马脚。”豫王眯起眼,道:“将计就计?”施南钺颔首:“是,将计就计。”看了一眼施南钺,豫王问道:“需要本王做什么?”他先前就说过,若是赵荣真的起兵造反,那么他一定不会再袖手旁观。施南钺抬起眸,回视他,正声说道:“王爷要做的,其一是将此事,就照着您昨日所见,如实告诉众人,顺应西北王的计策,其二,微臣想让您吩咐国子监的官员,特别关注一个人,若是可以,在人前时,多赞扬他一些。”说着,他又偏头,往赵琅看去,对赵琅说道:“还有小琅,这个人,你也多接近他。”豫王蹙了蹙眉,疑惑道:“哦?是何人?”赵琅也看着施南钺。施南钺看了看他们,说出一个名字:“他名叫朱岩。”“他啊。”赵琅皱着脸,不解道:“钺大哥你为何要我接近他?”他是知道朱岩的,但对于朱岩这个人,他真的非常不喜欢,尤其是厌恶他那些阿谀奉承的行为,明明是总是向高官豪门之子献媚,同时心里又瞧不起寒门学子,但面上还总是装着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施南钺也不隐瞒,直言道:“他并非是自己考入的国子监,之所以能入国子监,是靠的户部尚书尚鹊的关系,而赫章之前已然查过,尚鹊是受了戎修城所托,才举荐了他。”“尚鹊?”豫王拧起眉,又沉下脸:“他与戎修诚有何关系?和皇兄,又有何关系?”尚鹊是豫王曾经的部下之子,十年前那人为了救豫王,死于刺客剑下。“并非如此,王爷不必多心。”施南钺道:“戎修诚只是曾经无意中救过尚鹊一命,尚鹊会答应此事,只为报恩,他也并不知此事与西北王有关系。”在赫章查出来这件事后,他就亲自去询问过尚鹊,确定了尚鹊确实不认识戎修诚。闻言,豫王点了点头。施南钺继续说道:“戎修诚会安排朱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