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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想要走过来,但是又不敢,可能是展雄的目光太凶了。大家对峙了一小会儿,小子鱼还是抿了抿薄薄的小嘴唇,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迈开大步走了过来,怀里抱着那只和他基本不相衬的大酒杯。小子鱼走过来,将大酒杯“哆”的一声放在案上,推到展雄面前,还偷看了展雄一眼。吴纠险些被子鱼的动作萌到,那双大眼睛实在太可爱了,别看他板着脸,其实一脸rourou的样子,越是板着越是嘟嘟在一起,越是rourou的。吴纠很想伸手捏一下子鱼的小脸蛋儿,但是作为一个使臣,吴纠只是咳嗽了一下,抑制了自己心中得洪荒之力……展雄奇怪的看了一眼子鱼,说:“给我喝的?”小子鱼点了点头,看着展雄,展雄正在气头上,正想喝酒,就端起杯子,豪爽的一口闷了,小子鱼见展雄喝了,笑了笑,把空杯子又抓起来,抱在怀中,好像宝贝一样。展雄更是奇怪了,这小孩子好生奇怪,对一个杯子这么在意,难不成酒里有毒?但是转念一想,一个三岁的孩子而已,怎么可能给人下毒?展雄见小子鱼站在旁边盯着自己,便招手说:“过来。”小子鱼果然走过来了,不过因为展雄的面容很凶,所以他虽然看着展雄,但是不敢真的过去,而是“吧唧”一下坐在了旁边吴纠的怀里。吴纠一愣,软软的小包子自己“投怀送抱”,简直兴奋死他了,连忙抱着小子鱼,或许小孩子很敏感,小子鱼知道展雄在生气,所以不敢过去,一看吴纠就知道是个温柔的人,特别能吸引小孩子的那种。小子鱼坐在吴纠怀里,齐侯脸就黑了,若不是因为他是宋公的儿子公子目夷,早就把他扔出去了。子鱼虽然坐在吴纠怀中,但是一直看着展雄,展雄奇怪的说:“你这小子做什么总是看我?有话就直说,何必吞吞吐吐的不是丈夫!”吴纠有些无奈,这小娃娃才三岁,是什么大丈夫?子鱼听了展雄的话,却真的开口了,有点怯生生的,但是一字一板的说:“子鱼敬仰展将军。”展雄一愣,何止是展雄,齐侯和吴纠也是一愣,御说和展雄之间乱七八糟,他的儿子竟然敬仰展将军?一个三岁的孩子,就算是公子,也不能够这么早熟,说的应该不是谎话,而且小子鱼的目光灼灼然,发着光,看起来十分真诚。展雄笑了一声,有些自嘲,说:“你这么小,知我是谁?还敬仰我?”小子鱼却很着急的说:“子鱼知道,展将军是赫赫有名的大英雄!”展雄这回真的被他逗笑了,说:“我是大英雄?这话是谁教给你的?你怎么知道的?”小子鱼认真的说:“是君父说的。”子鱼这么一说,众人猛地都是一愣,齐侯和吴纠对看了一眼,展雄瞪着子鱼,差点把小孩子给吓着了。展雄说:“你的君父说的?”子鱼点点头,说:“好几次入睡之前,君父都会给子鱼讲展将军的事情,子鱼长大之后,也要像展将军一般,做一个大英雄。”展雄怔愣说:“他……他怎么说我?”让展雄没想到,也让齐侯和吴纠没想到的是,宋公竟然还给自己的儿子讲盗跖的故事。御说给自己儿子讲的盗跖,是一个大英雄,那个大英雄曾是鲁国的贵族,赫赫有名的公子展嫡系之后,本该坐享荣华与富贵,但是不甘心鲁国的百姓受苦,被奴役,竟然放弃了自己的贵族地位,揭竿而起,带领努力和百姓在鲁国起义。后来展雄自称跖,跖的意思是赤脚奴隶,一路从鲁国扩张,集结了九千人马,不断在各地起义,帮助受苦的奴隶和百姓。展雄怔愣的不知所以,说:“他……他真的这么说我?”子鱼认真的点头说:“君父还说,在他还做公子的时候,已然仰慕展将军了,以后做国君,也要像展将军一般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国君,还教导子鱼,做公子要堂堂正正,往后才能继承君父的位置。”吴纠下意识的看向展雄,果然展雄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个时候正好宋公御说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子鱼在吴纠怀里坐着,便走过去,说:“子鱼,来。”宋公不知道自己被儿子给“卖了”,他走过去,展雄竟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不只是展雄,连齐侯和吴纠也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看。宋公顿时脸色僵硬,还以为展雄和他们说了些什么不好听的事情,所以吴纠他们才这般看着自己,咳嗽了一声,连忙拉着子鱼走开了。子鱼似乎特别崇拜展雄,不忘了抱着那只展雄喝过的大酒杯,一只手高高举起来抓着宋公的手,另外一只手紧紧抱着酒杯,颠颠的随着宋公回到主席台上。吴纠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展雄,展雄也满脸的吃惊,不知宋公心中竟然这么看自己,他还以为宋公一直以来都看自己不起,按理来说子鱼才三四岁,应该还不会故意说这种谎话来讨好展雄。吴纠也有些诧异,不过这个时候旁边有人走了过来,过来给齐侯和吴纠展雄敬酒,三个人就连忙回神。走过来的人是郑国派来的使臣,郑国这次的使臣其实也是他们的旧相识了,当时在吴纠跟随齐侯往洛师奔丧的时候,他们就经过了郑国,还在郑国做客,齐侯收了一个干女儿,那便是郑国国相祭仲的女儿。眼前这个使臣和祭仲的女儿有些渊源,不过不是什么好渊源,眼前这个人便是当时调戏祭仲女儿的纨绔子弟的父亲,如今郑国很受宠的大夫傅瑕。傅瑕一脸笑眯眯的走过来,油滑的厉害,对着齐侯和吴纠拱手,说:“齐公,大司农,傅瑕有礼了,真是想不到今日又能见面,当真是荣幸。”他说着又像展雄一拱手说:“展将军,傅瑕有礼了。”展雄不认识这个傅瑕,傅瑕是个油滑的人,之前齐侯和吴纠都领教过了,不想和他多做交谈。虽然他们之前到了郑国,郑伯对他们毕恭毕敬,其实郑国也是野心勃勃的国家,北杏会盟之时,毕恭毕敬的郑伯就没有过来参加会盟,足见他的野心。齐侯只是淡淡的一拱手,傅瑕给他们敬酒,但是一直冷场,最后傅瑕也知道齐侯和吴纠似乎不待见自己,便悻悻然的走了。因为今日乃是喜宴的接风宴,所以大家兴致很高,互相敬酒,相互恭维,吴纠乃是新上位的齐国大司农,就在众人都在看吴纠笑话的时候,吴纠却突然脱颖而出,变成了齐国的上卿大夫。若是照这个样子,拜相封地也指日可待了……吴纠一边搪塞着各种恭维,一边被迫喝酒,很快便有些醉意了,齐侯本来想替他挡几杯,但是突然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