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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6

    想自己长的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罢?

其实齐侯早就忘了,他在一年之前,也是十分鄙夷膳夫的,膳房这种肮脏油污的地方,也是不会踏足的,但是被吴纠投喂了一年之后,竟然渐渐没有了这份心思,同样觉得膳房这种地方,就是很普通的地方,自己虽然身为一国之君,但是也要吃饭,没什么不同,又不能免俗。

所以齐侯“堂堂正正”的走进来,却被一群膳夫看怪物一样盯着。

刚刚还热火朝天的膳房,此时突然安静下来,吴纠好生奇怪,转头一看,便看到了齐侯,赶忙说:“君上您怎么过来了?”

齐侯笑着说:“听说二哥要理膳,自然是闻着味儿就过来了,嗯……好香呢。”

齐侯没吃过鸡蛋羹,因为这种东西实在不能上大雅之堂,只是一个鸡蛋,没有复杂的工具,膳夫们怎么敢给齐侯吃,因此齐侯一脸少见多怪的说:“二哥,这是什么?”

齐侯说着,将吴纠刚蒸好的鸡蛋羹掀开盖子,一掀开盖子,热气腾起来,险些烫到了齐侯得手,齐侯连忙嘶着气。

但见那盖子一掀开,一股热腾腾的“仙气儿”就腾了起来,不止如此,透过那层层的仙气儿,鸡蛋羹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金灿灿的蛋羹,嫩的流油,上面点了一些作料的汤汁,看起来晶莹剔透的,映衬着下面软滑滑的蛋羹,蛋羹被一震,还卖萌的波动了几下,嫩嫩的说不出来,而且又弹又嫩。

齐侯险些要流口水,吴纠赶紧把蛋羹护住,说:“君上,一会儿纠再给君上做一个蛋羹,这个还是先拿去给棠儿罢。”

齐侯没吃上,好生伤心,一脸的委屈,旁边一个膳夫离得近,正在用刀,险些吓得把自己的手当rou给切了,连忙回头,装作没看到君上那委屈的表情。

吴纠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齐侯为了吃,是可以卖萌的,虽然一点儿也不萌……

吴纠态度很强硬,端着蛋羹和豆羹就走了,齐侯赶紧跟上去,没起子的深吸了好几口气,连连说:“好香,好香呢,跟二哥一般香,长的也跟二哥一般好看,二哥说好了,一会儿一定要给孤做一碗尝尝。”

吴纠就纳了闷儿了!自己和鸡蛋羹,那是一个味儿么?而且自己还和鸡蛋羹长的一个样儿?难道自己是属鸡的?或者是属蛋的?他自己怎么不知道?齐侯是怎么看出来的……

吴纠和齐侯走到棠巫房舍,棠巫正好醒了,休息了一下午,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本没有食欲的,但是一下就闻到了豆羹的香甜,还有鸡蛋羹的鲜香,肚子竟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吴纠笑了笑,赶紧把蛋羹和豆粥放下来,说:“棠儿饿了罢?”

棠巫不甚好意思,觉得有些失礼,吴纠就坐过去,亲自端着蛋羹的小碗,舀了一勺,轻轻吹凉,送到棠巫嘴边儿。

齐侯就在一边儿,这可把齐侯给酸的呦,他家二哥竟然喂棠巫吃饭,还是吃他没吃过的鸡蛋羹,齐侯心想着,喂饭和没吃过都很重点,一样重点,反正齐侯就是闻着香味儿,吃着醋味儿,好生酸爽。

齐侯干脆在一边坐下来,匽尚也在席上坐着,齐侯一回头,正好看到案子上有些水迹,起初还以为是匽尚将茶水弄撒了,溅在案子上的,但是定眼一看,顿时心中“绑!!”一跳,立刻面露惊讶的说:“二哥,你快来。”

吴纠以为齐侯想吃鸡蛋羹,要和棠儿抢食儿了,不过齐侯一脸严肃,吴纠就把手上的蛋羹放在了旁边,连忙走过去。

就见齐侯指着匽尚的案子,说:“二哥你看。”

吴纠低头一看,乍一看也以为是洒水了,但是仔细一看,却觉得不对,这不是撒的水,是匽尚特意画上去的。

匽尚方才守着棠巫,但是棠巫一直昏睡,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便沾着茶水,在案子上随便写写画画,而他写画的内容,竟然是边邑的平面地形图!

齐侯看到这个地形图的时候,脑子里猛地一下就亮堂起来了,因为他终于想起来了,上辈子的匽尚是在什么部门供职的,那就是司空部门。

可以说匽尚不只是个美男子,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建筑方面的专家,尤其是水利……

第99章人间祸害

齐侯看向匽尚的目光,就仿佛是大灰狼看到了小红帽一样,一瞬间吴纠眼皮狂跳,感觉特别的不对劲儿。

其实吴纠的不对劲儿是对的,因为吴纠可不知齐侯其实是重生的,当吴纠看到匽尚画的地形图的时候,吴纠很直接的想到,匽尚可能很了解这个城池的地理环境。

而齐侯就不同了,齐侯突然就想到,其实上辈子匽尚就是在司空部门供职的,而且是个水利专家,但是因为匽尚上辈子其实很低调,他在司空的名声,远远没有他的容貌名声传播的远。

很多人都只知道匽尚是个让很多富绅千金,甚至是国女公主都神魂颠倒的美男子,但是很多人不知道,其实匽尚是个才子。

因此齐侯看到匽尚画地形图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这点,眼睛里也迸发出精光,看的吴纠眼皮直跳,还以为齐侯要吃人呢。

匽尚看到那两个人盯着自己画的地形图在看,便说:“君上、大司徒,可有什么不妥?”

齐侯立刻说:“这图是你画的?”

这岂不是明知故问?自然那是匽尚画的,匽尚点了点头,说:“是小民画的。”

齐侯又说:“那你一定很了解这附近的地形和水利。”

匽尚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谈到这个,眼睛里却闪着精光,笑了笑,说:“匽尚在这附近生活了三年,自然很了解。”

齐侯说:“据孤了解,你并非齐国人,而是郑国人,怎么会如此了解齐国的边邑?”

匽尚笑了笑,眼神中有些苦涩,说:“君上可能不了解,匽尚的确是郑国人,但是在七年前,匽尚就已经不是郑国人了……”

匽尚的身世其实和棠巫讲的差不多,棠巫躺在榻上,听匽尚娓娓道来,原来不只是棠巫,匽尚也是个可怜人。

匽尚处在的时代,正好是郑国废了又立,立了又废的那个年代,一代枭雄的郑庄公去世郑国作为早期霸主的地位夏然而止,迎来的则是其他国家无休止的报复,例如旁边的卫国和宋国。

当年还是宋公御说的父亲在执政,因为郑国和宋国的关系很差,郑庄公在位的时候,一直攻打宋公,干预宋国的国政,因此在郑庄公去世之后,宋公立刻想要报复,便威胁当时的第一权臣祭仲,废掉太子,迎立与宋国有血亲的公子为郑伯。

如此一来,郑国的朝廷一片混乱,当年匽尚的父亲是个当地的豪绅,还小有名气,匽尚不到二十岁便十分有才华,帮助父亲到各个地方去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