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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了,连忙拱手说:“王上……”他的话还没说完,吴纠就点了点头,身后的棠巫赶紧冲过来,不过公子白不老实,只是嘶吼着:“我不需要你们的可怜,滚开!都滚!!”公子白不老实,赵嘉和吴刀上前压制着公子白,别看他双手不能用力,但是曾经是个练家子,身上力气很大,此时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赵嘉和吴刀竟然要按不住,棠巫根本没办法给他医治,那白色的骨头露出的更多,触目惊心的。吴纠看到这个场景,立刻走上前去,齐侯伸手拦住他,低声说:“二哥,小心。”吴纠却抬起手来,示意他没事,走过去两步,“呲啦——”一声,从地上捡起公子白的佩剑,还挺沉,吴纠掂了掂,“哒”一声,剑尖就点在了公子白的肩膀上。公子白抬起头来,看向吴纠,赵嘉和吴刀吃了一惊,赵嘉连忙说:“王上,公子白他无意冒犯,请王上……”他还没说完,吴纠便笑眯眯的打断了他的话头,对公子白说:“自暴自弃可不适合你这张俊美的脸,不过嘛,你若是真因为在群臣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短板,就自暴自弃的话,寡人也不介意,让你变成一个彻底的残废,手脚都一并砍了罢?”公子白冷笑一声,声音沙哑的说:“你在威胁我么?”吴纠一笑,挑眉说:“如果威胁还管用的话。”公子白被吴纠一句揭穿心中的苦楚,竟然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棠巫赶紧冲上去,将他的手骨矫正,快速固定止血,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吴纠也松了一口气,哪知道齐侯这个时候暗搓搓的凑到吴纠身后,一脸认真的说:“二哥,孤最俊美。”第158章风情万种齐侯说着,还拽了拽吴纠的袖子,似乎想要吴纠表扬他的俊美。吴纠无奈的看了齐侯一眼,齐侯笑眯眯的说:“来,二哥,让你看更俊美的。”一瞬间,吴纠可能觉得自己太龌龊了,因为吴纠好像想偏了什么,不过齐侯本人却没这个意思。齐侯只是突然走出去,走到祭坛的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台下的士大夫和骑兵,就听到“嘭!”一声,齐侯竟然一脚将穿心的大庶长尸体猛地踹下了祭坛。“嘭——砰砰、嘭……”一阵骨碌的声音,从高高的祭坛上,那尸体带着血,不断的翻滚着,甚至还被弹得抛起来,然后又砸在台阶上,继续往下滚。下面的士大夫和秦兵发出“嗬——”一阵惊呼声,纷纷让开,就听到齐侯用威严的声音,冷酷的朗声说:“祭坛下的秦兵听着,大庶长犯上作乱,发动兵变,已经伏诛,有愿意弃暗投明,重新回归秦公麾下的,立刻缴械下跪,缴械者既往不咎,冥顽不灵者……杀无赦!”齐侯可并非只是会卖萌,否则别谈什么春秋第一霸主了,连齐国国君都坐不上。他生的本就身材高大,面目硬朗,如今再冷声说话,台下的秦兵似乎一瞬间就被震慑住了,随即纷纷你看我我看你,士大夫们是第一波下跪的,立刻全都跪下来,唯恐自己被秦兵牵连。秦兵们看到士大夫们都下跪,又看了看台上,终于有人“啪!”的一声将长剑扔在地上,随即就是“噼啪、噼啪……”的声音,陆陆续续有士兵将长剑扔在地上,随即黑色的甲士们,仿佛黑色的浪潮,一拨一拨的纷纷下跪,浪潮一直拍打到祭坛之下,转瞬之间,所有的秦兵全都跪在地上。就在这个时候,行辕门口有了声音,祭坛上的卢扬窗眼神好,看到那人立刻惊喜的说:“是爹爹!”果然就看卢戢黎带着一队楚军,快速从行辕外面扑出来,一路纵马而来,很快上了祭坛,跪下来说:“王上,开出郧关的所有郧国军队全部被俘,请我王发落!”吴纠笑了一声,说:“做的很好,辛苦卢将军了。”卢戢黎立刻拱手说:“是卑职的分内之事。”他说完,很快站起来退到一边,卢扬窗立刻低声说:“父亲,您没有受伤罢?”卢戢黎摇摇头哦,连忙也检查卢扬窗,卢扬窗笑着说:“扬窗好得很。”吴纠见场面已经控制住,便对秦伯拱手说:“秦公,今日会盟,祭坛时辰已过,令公子又受了伤,不如择日再举行会盟大典。”秦伯如今哪里敢说一个不字,立刻说:“楚王说的是,说的正是。”吴纠立刻吩咐说:“先回营帐!”众人赶紧抬起受伤的公子白,快速下了祭坛,往营帐里去,棠巫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冲进营帐,赶紧给公子白处理手腕。吴纠和齐侯也跟进了营帐,棠巫正在紧急处理公子白的手腕,他的手腕因为用力过猛,骨头扎出来了,伤口又陈年累月,看起来十分棘手。棠巫额头上都是冷汗,这处理的过程应该很疼,不过公子白竟然一声都没吭,只是额头上全是涔涔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滚落。秦伯这个时候也走进了营帐,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公子白,随即笑着对吴纠拱手说:“今日多谢楚王与齐公仗义援手,说真是感激不尽!”吴纠笑眯眯的说:“秦公何必如此客气呢?我楚国与贵秦国,乃是世代的友好关系,今日全都是大庶长企图乱政,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蝼蚁,坏了我们两国的邦交?”秦伯立刻点头说:“是是是,楚王说的太好了,正是这个理儿。”吴纠又笑着说:“若是秦公真的想要感激,那不如……等到会盟的时候,再拿出点儿诚意罢?”吴纠这么说,秦伯能听不懂么?秦伯立刻就明白了,吴纠说的诚意,肯定是划分庸国的地盘子大小。秦伯一直非常有野心,他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征战过周边多少戎人和狄人,西戎人和北狄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闻风丧胆,而如今,他真的老了,大庶长能有今日的权威,都是他的纵容和包庇,说实话,就是为了打压公子嘉,纵容包庇的结果,他以为公子嘉才是自己最大的威胁,他伯爵之位最大的威胁,哪知道身边竟然培养了一个潜在的威胁。秦伯心中有些悔恨,若不是自己贪得无厌,轻信了大庶长,今日会盟已经完毕,秦国与楚国一人一半划分庸国,而现在,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秦伯好生懊悔,但是没有办法,只好赔笑着点头。这个时候棠巫走过来,低声说:“王上。”秦伯立刻说:“医官,我儿的伤势如何了!?医官,白是孤的独子,你可要……”他说着,棠巫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头,故意压低了声音,似乎不想让公子白听到,说:“秦公子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