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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是,倾洹你……”薛伸手想要去查看倾洹背后的伤,却被他推开。“别碰我。”倾洹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司命,跟着我。”“啊,好。”司命抱着薛的包袱跑了一段路,想起来后又跑了回去,把包袱还给了薛,顺带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小跑着再一次追上倾洹。薛抱着自个儿的包袱人有些恍惚,他没想到倾洹会为了他挡下那一招。一记焚魂火,那简直就是非人折磨。“他,从前不这样的。”薛喃喃自语,瞳孔里也毫无聚焦。江君涸深深看了一眼薛,半响才开口:“因为,宋洵。他为了宋洵可以不要命。十殿,你真幸运。”“为什么这么说?”薛抬眼去看江君涸。江君涸伸手,指了指薛的桃花眼:“约莫他还记得这双眼睛吧,你同宋洵长了一模一样的眼睛,他这才救了你。”“眼睛……”薛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些恍惚,“原来,我才是替代品?”江君涸没再开口,他觉着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根本不知道倾洹是为了什么而替薛挡下这一招,但他也不想看到这两人相亲相爱的画面,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总让他想起宋洵,那个才该是站在倾洹身边享受倾洹带来的保护的人。只当他恶毒心眼,他想误导这个人。“啊,又要重新做扇子了……”江君涸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嘴里念念叨叨。薛很是恍惚,江君涸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什么替身什么宋洵什么桃花眼……为什么?倾洹明明忘记了宋洵,为什么还记得这双眼睛?他忽然很想戳瞎自己的眼睛,一双眼睛而已,他……不想要了。一念长安两茫茫第一百二十九章:时光淹没,长夜亡魂(3)进了屋子,门刚给司命关上,倾洹就整个人滑落在地,眼睛都眯了起来。“上,上仙?”司命一扭头,看到倒在地上的倾洹,整个人都不敢动弹了,“怎么了?”倾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陡然:“伤……背……”两个字说得模模糊糊的,司命哪里懂?声音又是这么小,更是听得模棱两可,摸不准是哪两个字。“什么?”司命上前想要去搀扶倾洹,却被倾洹挥开了。“别碰我。”倾洹哑着嗓子,“薛,我想见他。”大概是伤得太重了,说得话也有些糊涂,“别告诉他,我受了伤。”“……所以,到底要不要把薛喊来?”司命简直想抓狂,怎么倾洹说话一会儿一个样,到底是要他怎么样?司命也没多想,硬生生拉着倾洹拖到了床上,琢磨着他也不知道这倾洹到底怎么了,还不如让薛进来看看,反正倾洹想见他就是了。于是,受了挫的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司命给拖到了倾洹的房间。一眼过去,倾洹的毯子都被鲜血染红了。“倾洹!”薛扑了过去,手搭上倾洹的脉搏,发现他的脉搏很虚弱,“司命,帮我把他翻过来,背朝上。”“好。”司命手忙脚乱地帮着薛,把倾洹翻了过来,这才发现倾洹的衣服已经被灼烧殆尽,背上有一块血红色的印子,“焚,焚魂火?”他没见过焚魂火的伤,却听说过,他的书上也记载了。这是他第一次见着,除了震惊就是恐慌。焚魂火过处,万物殆尽。薛脸色有些惨白,嘴唇上毫无血色:“怪我,怎么就以为他一定会没事呢……”说着,开始扒倾洹身上的衣服,这衣服扒完了,才是震撼人的场面。他身上四处都有鞭痕,左手臂上侧还有被天雷劈过的痕迹。薛仔细数了一下,鞭痕统共三十二道,每一道都深入筋骨。薛抖了一下,伸手摸着倾洹身上的伤,嘴唇发颤:“他,是不是很疼?”司命叹了口气:“伏羲上神是用了狠劲的,当时约莫是想要了倾洹上仙的命。后来,心软了。”“心软?”薛觉得有些搞笑,“倾洹当时肯定就要死了,要死了!这叫心软?”“如果伏羲上神不心软,今儿个,你也瞧不到倾洹上仙了。”司命敲了一下薛的脑门,“薛,你清醒一点吧。当年若不是你强硬要变成宋洵去打扰倾洹,哪里会有这档子事?你以为你惹出来的事情还不够多吗?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同倾洹,只可能是两方陌路。”薛摇摇头:“司命,不是我不懂,而是我不甘心。”他将被子盖好倾洹,“当年,你也说过,倾洹同我之间还有一丝可能的……”“我那时诳你的。”司命摇摇头,“月老前些日子同我说了,在你还是宋洵的时候你的红线的确和倾洹搭在了一起,甚至你的红鸾星都动了。但是,你自己瞧瞧,自从你变回了薛,那些个事儿全都没了。什么姻缘簿,什么红鸾星,全都没了。这样,你还不明白吗?”明白,怎么不明白?能和倾洹在一起的只有无名小辈宋洵,而不是地府十殿薛。可是,若他是无名小辈,他又怎么会去招惹一位上仙?所以,他是薛,是地府十殿。“别说了。”薛抿唇,“还是先想办法救倾洹吧。”司命点点头,准备出去,走到一半,停了脚步:“薛,也许,倾洹上仙心里还是有你的。但你自己要懂……”话说到一半,自然而然停了,人也就出去了。薛有些发愣,司命所说的这些他隐隐有所察觉。他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前些日子倾洹那突然的一下他就知道有什么是和从前不一样了。不然,他哪里来的勇气重新过来?但是,从以前就是这样,他给倾洹带来的只有伤害。他伸手抱住倾洹,眼泪自然而然就下来了,也不用什么酝酿,说流就流,一发不可收拾。“倾洹……”他哑着嗓子喊倾洹,紧接着手腕一紧,倾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薛,我很好。”倾洹半眯着眼睛,背后的灼烧感快让他窒息了。他忽而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七千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空桑山很美,薛是城主第六子而他不过是个山间道士。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本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道路,不该相遇的两个人,却是一见钟情。谁也怪不了谁。情之一字,自古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