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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我看你很是宠他,怎么他这般对你?”童晋想自己为了景暮夕散了这些个少年,到最后还是不得与面前之人厮守,“过不过得明日都不知道,那些旧事,不提也罢。”景暮夕本想再数落他几句,听他说得自己好像必死无疑一般,心中便即不忍。适才的疼痛使得他额上满是冷汗,脸色更是白得吓人,景暮夕再也说不出半句责备的话,只抬袖为他擦了擦汗,“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已不是百毒不侵之身的?”童晋眯起眼来享受,“咱们往惊鸿山去的前一日,在宫锦家中,我问你借匕首,还记得么?”景暮夕略一回想,点点头,“你不小心划伤了手指。”“嗯,我就是那时候知道的。”童晋又喝了口茶,而后将茶杯递还给景暮夕,“那时流出的血居然是鲜红色的,我想了想,便明白了。”经他这么一说,景暮夕也想起,在灵峰之上,童晋吐出的血是暗红色的。他问过是怎么回事,童晋告诉他因为血中带毒,百毒不侵。景暮夕起身将茶杯送回桌上,“你明白什么了,究竟怎么回事?”童晋冲他招手,直到景暮夕坐回他身边,他才拉过景暮夕的手道:“你忘了自己是怎么服下赤火神丹的了?”想起童晋喂自己服下神丹的情形,景暮夕不禁有些脸红,“突然说这个……”“我的小景还是这么会害羞。”童晋笑出声来,“神丹‘触肤即融’,我将它含在口中,自是有一部分融了;赤火神丹与碧水神丹本是相生相克之物,想必是二者相抵了。”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景暮夕想,童晋,有很多东西我越发地理不清楚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能不能不要抛下一切一了百了,只要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我一定学得会,该如何与你相处。见景暮夕不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眼中既有担心又有不舍,童晋便觉胸口暖暖地。握了握他的手,见他略略回过神,童晋问道:“青鸾他们一直都没回来么?”“嗯,还没……”话说一半忽然听得屋顶传来极其细微的响动,景暮夕猛然站起来,喝道:“什么人!”同时人已出得房来,纵身跃上屋顶。童晋本想抬手拉住他,奈何一个“等”字还没说到一半,景暮夕人已出了门,童晋只得无奈摇头,“小景啊小景,你怎么这么轻易就中了这调虎离山之计,我这下可真是小命不保了。”景暮夕站在屋顶,借着明朗的月光远远便看见东边有一人身着夜行衣,正越跑越远。不及多想,景暮夕提气便追,等追到那人适才的所在,却是连个影子也找不见了。景暮夕猛然醒悟,暗叫一声“糟了”,急忙转身回奔。待他回到童晋住的院中,眼前发生的事更是让他如何也不敢相信——云翔单手扣在童晋颈上,正等着自己。“云护法,你这是……”景暮夕向前走了两步。“退后!”云翔压低了声音,“你要是敢唤人来,我这就杀了他。”说着手下施力,童晋不禁皱了皱眉。“别!”景暮夕听他的话又退了回去,“有什么话慢慢说,他身上有伤,你先放开他。”云翔并不理会景暮夕的话,“血玉令不在他身上,是不是在你那里?”景暮夕这才明白他是觊觎教主之位,“身为灵教护法,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想起童晋昨日将血玉令交给自己,并嘱咐不可给任何人,莫非,他早有察觉?“少废话,”云翔催促道,“把血玉令给我,否则我就杀了他。”景暮夕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是好,那边童晋却不紧不慢地道:“云翔,你手太紧了,稍稍放开些。要是我现在就死了,你不是功亏一篑了?”此言一出,二人俱是一怔。景暮夕暗骂童晋这人急缓不分,云翔更是心头蓦然一紧,“你怎么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你早就知道我会如此?”童晋受不住,轻咳了几声,“初下灵峰,我所过之处事出不断。若是有人跟踪我,我决计不会察觉不出,所以可能只有一个,这个对我行踪了如指掌的人,就在我身边。”云翔的手忍不住松了松,他被这个男人慵懒的表面骗了,差点忘了除非他自己甘愿,否则从来没人能从他那里讨得半分便宜。童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有些不忍,有些惋惜,“我希望我是错的,我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你,云翔,我其实一直都在给你机会。”云翔想,他既然早有所觉,那么下山之后那把假的竞天剑一直在自己手中,他自然要最先怀疑自己,于是微颤着声音问:“你什么时候确定是我的?”“当日小景中毒,我问你自己的血可否给他解毒,你毫不迟疑地断言不可,”童晋深吸了两口气,“可你那时说从未见过这毒,又怎能想也不想地就做出论断?”果然在他面前容不得半点马虎,云翔忽然想到了,“你那日中毒之后,是故意让他们都出去,留下我一人的?”“那是我对你最后的试探,云翔,”童晋苦笑,“我想知道,是不是对于我的死,你也半点都不在乎。”“怪不得你一点都不怕,”云翔冷冷哼了一声,“原来你早就知道。”童晋有些撑不住了,倒是主动向云翔靠了靠,“即使我不知道也没什么好怕的,对于我来说横竖都是一死,区别仅在于是今天死还是明天死了,你说是么?”童晋腰间的伤口又渗出血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景暮夕忍不住又上前一步,“云翔,你放了他,他快受不住了。”云翔钳住童晋喉口的手顿时紧了紧,“要我放了他不难,血玉令给我。”童晋被他扼得难受,想咳又咳不出来,只盼景暮夕记得自己那日的话,别把血玉令交给他。他虽不在乎这一块小小的令牌,可今日若被云翔拿走,只怕自己死后,灵教便要乱作一团,甚至免不了兄弟相残。师父将灵教交到自己手上,若最终落得个这样的结局,那自己到了九泉之下,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师父他老人家?景暮夕站在原处,望着童晋,迟迟没有开口。见景暮夕呆站着不动,云翔的手开始更狠地施力,“你给,还是不给?”眼见童晋就要背过气去,景暮夕再也无法坚持,“你放开他,我给你。”血玉令再重要也比不过你性命,童晋,就算你怪我,我也要这么做。云翔见景暮夕自怀中缓缓取出了血玉令,手才稍稍放开了些。童晋立时一边吸气一边咳,“小景……不……行……”景暮夕却冲他摇了摇头,对云翔道:“放人。”云翔面现得色,“你先把血玉令扔过来,我便放人。”景暮夕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血玉令丢了过去。云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