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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奶奶要见他最好再等等。而王mama的孙子,被李掌柜寄养在定州府他叔叔的家里,三爷已经派人去接了。”陆漫很满意,让绿绫拿了五两银子赏他。柳信走后,陆漫又拿着帕子抹眼泪,绿绫也跟着一起哭。绿绫是王mama一手调养出来的,对王mama有很深的感情。哭了一阵,陆漫擦干眼泪,又开始练习施针。得赶紧把本事练精,还得把大腿抱牢,才能保护想要保护人的。现在看来,陆家比长公主府还要水深。陆放荣的一妻一妾,不仅不是好东西,还是可怕的毒蛇。陆老太太自私贪财,违背当初跟何氏许下的诺言,由着小陈氏这么害亲孙女。还有大房,他们不会让小陈氏一个人得尽好处,肯定也会分一杯羹。更让人无语的是陆放荣,他跟何氏也曾经恩爱过,怎么能这样漠视这个女儿……陆漫的病好后,黄牛家的又开始来做灸疗,现在都是绿绫给她做。她已经吃了陆漫开的两个疗程的汤药,听她说,月信已经没有血块了,而且也不像原来那么痛经了。三天后,陆漫身子彻底康复,又生龙活虎地去鹤鸣堂上班。看到她来,不说长公主和二位御医高兴,连老驸马都“高兴”。王御医笑道,“看看驸马爷,他老人家终于不皱眉了。”众一看,都笑道,“果真。”长公主拉着陆漫的手笑道,“你生了那场病,可把本宫吓坏了,本宫不习惯你不在跟前,连老驸马都不习惯。他一直在闹脾气,不好好喝汤喝药,总是往外吐,眉毛还一直皱着。”钱嬷嬷也夸张地笑道,“如今三奶奶可是驸马爷的第一得意人儿。”陆漫笑了起来,去给老驸马捏着胳膊,说道,“祖父,孙媳又来看你老人家了。你要学学孙媳哦,我的一只脚都踏进了阎王殿,但因舍不得祖母,祖父,又使足力气缩了回来。”长公主也说道,“驸马爷,你看孙媳妇病得那么重,只因为想着咱们两个老骨头,又活过来孝敬你来了,你也要学学她,早些醒来吧。”晌午,长公主留陆漫在鹤鸣堂吃了晌饭,才让她回兰汀洲歇息。还说,陆漫现在病刚好,下晌也不需要她按摩,只要在旁边陪着老驸马说说话就行了。陆漫走的时候,绿绫的手里又多了一个锦盒,里面装的是一根赤金镶祖母绿的凤头步摇。长公主赏赐的首饰,都是内务府制造,在外面花再多钱都买不到。而且,祖母绿可比那些宝石珍珠的稀少多了。凡是女人都喜欢精美的首饰。陆漫欣赏了许久,才把它放进锦盒。现在她也有了几样比较珍贵的精品首饰,没有放在妆匣里,而是上好帐放在妆台的抽屉里。晚上,小兄妹又跑来兰汀洲蹭饭。陆漫请他们坐上了炕,笑道,“我这里也都是大厨房做的饭菜,没另做。”姜展魁说道,“我们不挑食,只要能跟三嫂一起吃饭,心里就高兴。”姜玖的小脑袋点得像鸡啄米,还倚进了陆漫的怀里。吃过饭,刚把小兄妹送走,柳信就领着一个五岁、六的孩子来了兰汀洲。这个男孩就是王mama的大孙子王豆,小名小豆子,长得跟王mama有些挂像。小豆子乍一进富贵乡,很害怕,还是听话地给陆漫跪下磕头道,“小子小豆子,见过三奶奶。”这是之前柳信教他说的。声音小小的,还有些发抖。陆漫一看到他,亲近感就油然而生。亲自去把他拉起来,摸着他的头说道,“好孩子,我们已经让人去寻找你的爷爷奶奶,还有爹娘了,放心在这里住下,等着跟他们相见。”小豆子一听说能再见到爹娘,高兴地流出了眼泪,瘪嘴说道,“我还能看到爹爹娘亲?”陆漫点头道,“当然能。”又含泪说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然后,亲自把一个准备好的挂着银锁的银项圈给他戴上。她先准备了一个挂着金锁的金项圈,但绿绫提醒她说,小豆子是奴才,不好太惹眼。她就换成了银的,那个金项圈留着他出府住的时候再戴。她已经让人做了几套小孩的衣裳,又把东厢房的一间耳房收拾出来给他住。还专门告诫他,可以在兰汀洲的前院后院玩,也能去院子外面玩,但不要去后面那道月亮门以外玩。月亮门外是后罩房,红绫就住在那里。虽然她现在几乎出不了门,但还是不愿意让她看到他。此后,小豆子也成了姜展魁和姜玖的玩伴,几个孩子经常在一起玩。六月二十九,是六月的最后一天。爷们都休沐,姜展唯在军营忙碌没回来。上午,陆漫陪老驸马说了一阵话,就跑去西侧屋里给长公主按摩,兼听听他们说军营里的事。老太太这几天脖子僵硬,头痛,睡不踏实,只要陆漫帮她按按,她便觉得舒服许多。听几位老爷说,皇上已经正式任命谢国公为北征大元帅,正在全国集结兵力。姜展唯所在的营也在北征军中,随时准备随大军开往北边。老太太还拍拍陆漫的手安慰道,“孙媳妇莫怕,本宫不会让展唯去涉险。”陆漫脸一红,撒娇道,“祖母……”长公主又道,“等谢国公回谢府的时候,本宫亲自去见他,请他帮忙把展唯调在他身边任职。”第八十章送子娘娘姜侯爷还是有些犹豫,问道,“开战在即,娘这样做好吗?那谢国公跟谢老公爷一样,都是油盐不进的主,他会不会说娘仗势插手军中事务?”长公主振振有词道,“本宫这是从大局出发。展唯之前是文官,刚刚进军营三个多月,若让他在前面冲锋陷阵,会拖大军的后腿。他在钦天监里做过事,会观天术(天气),中军营正用得上这样的人才。”二老爷打了两个哈哈,笑道,“是极。展唯之前根本没练过兵,连四脚猫的功夫都没有,能打什么仗。让他在中军营呆着,历练历练,也算上过前线的将士了。”三老爷捋着短胡子摇摇头,说道,“娘,以展唯现在的心性,恐怕不会领娘的这个情。”他突然想到那个不好好上学,经常偷偷翻窗钻进藏书阁看书的小儿,被老父用荆条打得浑身是伤,仍然紧咬嘴唇不哭一声,之后依然偷偷去看“没用的书”。只不过,再也没人敢跟老父说了。还有那个多年如一日坚持“遛狗”的少年,哪怕寒冬酷暑都坚持不懈。现在想来,他那哪里是遛狗,那是遛他。三老爷也才知道姜展唯喜欢养大狗的原因,他“遛了狗”,又让姜展魁遛。不是他们不学无术喜欢牲畜,而是在练习身体和耐力,这个不算高明的小招术居然骗过了所有人。他们,都看错他了,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