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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尼熊!”

他短裤后边印了只维尼熊,阮肆闻声一个激灵,警惕地爬起身,捂着屁股皱眉道,“维尼熊有什么奇怪的!”

一定眼正见秦纵抱着小狼狗坐边上,他“哈”一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又说:“看什么看!你还穿跳跳虎呢。”

秦纵揉着眼睛,扭过身给他看,道,“就是跳跳虎。我昨晚来的……软软,你好!”

“秦纵小朋友。”阮肆说:“叫哥。”

秦纵已经在床边的小椅子上找到自己的袜子,一边穿一边点头,说:“软软你好。”又摇头晃脑地念:“见面说Hello,再见Goodbye,早上要……”

阮肆爬过去,盯着他,说:“早上要猫宁,我知道。别背了,你老实说,你昨晚上踹我没有?”

秦纵摇头,站起来套自己的小背带裤。

阮肆说:“没骗人吧?”

秦纵不会扣带,背带绕了个结,他说:“不骗人……软软,我的裤子坏了。”

可是阮肆麻利地穿上T恤,滑下床,系着鞋带没理他。他拽着背带,“噗通”一声跪床沿,吓了阮肆一跳。

“裤子坏了。”秦纵眼眶泛红,可怜兮兮道,“软软。”

“回去!”阮肆立刻起身,抬手呼扇,说:“你憋回去,我看,我给你看,你不许哭!哪坏了?”

秦纵啜泣:“扣、扣不上了。”

阮肆踩着鞋,给他说:“你转过去,我看看。”

秦纵爬转过身,阮肆拉了背带,给他重新挂,说:“没坏啊,这不还好的吗。别趴,你趴下干什么!”

“紧。”秦纵回头泪眼朦胧,说:“软软,勒得很。”

阮肆给他松了松,又在他后背上双手并抵,大喝一声:“在下现在把毕生功力传给你,你就是大侠了,大侠不能哭。”

秦纵还不知道“大侠”是什么,他把腰板挺得笔直,说:“可是大虾……你见过大虾哭吗?”

“大侠,是大——侠。”阮肆顿时觉得他们之间代沟太深,于是他说:“你没看过天龙八部吗!”

秦纵摇头。

“射雕英雄传?”

秦纵继续摇头。

“……福音战士?”

秦纵问:“这是什么?”

阮肆陡然比划出端炮的姿势,对着秦纵说:“看我超能电子炮!超酷!超强!穿透一切……你这个都没看过啊?”

“没有……”秦纵看他嘁声,又迟疑地说:“我……我看过。”

阮肆不信,说:“你讲两句台词给我听听。”

秦纵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望着阮肆,目光流露出无措。阮肆重新系鞋带,说:“没看过就算了,我带……”

“看、看我!超能电子炮,超超、超酷,超强!”秦纵笨拙地学着阮肆先前的动作,最后带了还“轰”一声。

要是没流鼻涕就更完美了。

“……我带你看光碟。”阮肆低头闷笑,抽了桌上的纸巾,对秦纵说:“你擤下鼻涕。”

秦纵被他捏了鼻子,用力地发出“噗噜”的声音。阮肆嫌弃地说:“是让你鼻子呼气,不是嘴巴。”

秦纵委屈:“你捏住了。”

阮肆:“……”

他深吸气,做给秦纵看,说:“呼——”

秦纵“噗”地擤出一堆,阮肆嫌恶地拎着纸一溜烟跑出去,迅速丢进垃圾桶。回头看秦纵已经下了床,拖着鞋带“吧嗒吧嗒”地跟在他后边。他甩了下手,又得转回去给秦纵系鞋带。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谢谢观阅w

第2章牙齿

这一早起来,从穿裤子到刷牙,阮肆都得帮把手。秦纵个子太矮,够不着洗漱台,阮肆就搬小板凳给他。两个人对着镜子一齐呲牙,刷得很仔细。

“这是牙牙乐!”秦纵含着牙膏含糊道,“我自道。”

阮肆漱了口,把毛巾盖他头上,唱:“牙牙乐有营养,牙齿健康白又壮。这广告谁不知道,你快刷,刷完吃饭。”

“白吗?”秦纵也漱了口,露出小白牙给阮肆看,期待地问:“真的变白变壮了吗?”

阮肆拉下毛巾,在他脸上胡乱揉擦了几把,拉着人就往厨房跑,“白白白。”

“不壮吗?”秦纵指尖碰了碰牙,担忧地说:“好像在晃。”

阮肆正跨进厨房,闻着蛋羹的香味,没顾得着听秦纵讲了什么,敷衍地“嗯”一声。奶奶等着两个人到了跟前,一人递了个小碗,里面盛着蛋羹。蛋羹蒸得滑软,挖一勺送进嘴里,蛋香夹着酱咸,一口烫滚下喉,舌尖还在回味。

秦纵吃一口就要用舌尖顶一顶牙齿,越吃越觉得这牙就是在晃。他一边哈着热气,一边问阮肆:“你的牙会晃吗?”

阮肆吃得飞快,闻言凑过来看他门牙,说:“你要掉牙啦?”

秦纵大吃一惊:“会掉吗?全部掉完吗?”他立刻张嘴,“你数一数有没有少。”

阮肆说:“我mama说这是换牙,掉的叫乳牙。”说完他回想起自己换牙的时候,皱眉道,“我记得挺疼的,你疼吗?”

秦纵摇头,阮肆就道:“那没事,你玩的时候记得啊,别给咽下去了。”

秦纵有点紧张:“万一睡觉的时候咽下去怎么办?”

“那它就在你肚子里生根发芽。”阮肆吃完了蛋羹,看向秦纵的碗,漫不经心道:“再从喉咙里长出来,变成超可怕的牙齿怪兽。”

秦纵眼眶里水跟着就泛滥起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难过地大口吃着蛋羹,像是要把牙齿怪先压死在肚子里。

上午还不太热,阮肆跑东侧树林里扒野草莓。秦纵跟着他,在腐叶杂草里艰难行走。这地面凹凸不平,癣麻草葱郁,秦纵没过片刻就被蛰得胳臂泛红。阮肆给他吹了好几下,还是蛰得疼,渐渐起了小红疙瘩。

“回去我给奶奶说,擦点药就好了。”阮肆用木棍打着草丛,把四脚蛇惊走。

秦纵拉着他裤边,用手指按着起疙瘩的地方,说:“有点痒……还有点疼。”

“你别挠。”阮肆看他白嫩的胳臂上红通通一片,皱眉道,“我带你回去。”

秦纵点头,他人小腿短,跨一条稍粗的断木要费力些许。阮肆赶着带人出去,一个猛跳过去,谁知后边的秦纵还拽着他裤边,被断木绊倒进草堆。

阮肆裤子“哗啦”地被拽到膝盖上,维尼熊的大脸暴露在碎洒的阳光里,他差点也栽倒,继而快速转过身提起裤子,恼羞成怒地说:“秦纵同志!我代表组织严肃批评你了啊!拽我裤子干什么!”

一看秦纵还栽草丛里,赶紧来拉,幸好没栽癣麻丛里。可是秦纵一抬头,泪珠子钢弹似的往下蹦,砸得阮肆手忙脚乱。

“你哭什么啊。”阮肆给他擦脸,一擦抹了一把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