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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来罢?若是我们不严着查验,他日王爷怪罪起来,岂不是要担着干系?”那将军脸色一僵,立刻怒道:“你胡说什么!这是忠顺王府为王妃花宴特意采买的东西,怎会有异常。你不要疑神疑鬼!你们速速退下,此城门由我值守。”“王将军……”张全还要说,王将军已经把手一摆,强行站在了车辆周边。张全急着跺了下脚,道:“王将军,你竟一意如此,若是有什么事,可得你担着干系!”王将军冷笑道:“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你怕是糊涂了。什么金石之声,明明是为了保存山货放在框子里的泥石罢了!把你的剑收好,下去罢!”张全半信半疑地收回自己的剑,不甘心地看了车上被豁开地竹筐一眼,上前的动作被两边各自盯着的侍卫们的眼神制止,满脸不解地叹了一口气,带着自己的人手闪入城门内。王将军吩咐,“查验无误,放行!“一面走到苏福如面前,颇是有些抱怨:“苏先生来得太早,也不等等某,此事被这小子一搅合,差点儿误了王爷的大事。”苏福如却看着张全消失之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王将军,这些且不要说了罢。若真是出了事情,你我都逃不过王爷的怒火。还是想想此事怎么解决的好。那个张侍卫,要想个妥当的法子安抚他啊。”王将军露出不屑的神色,“用不着先生提醒,我自会找个法子收拾了他。你放心,张全这个人我了解,他人是迂腐了一些,却不属于任何派系,有一门傻心思,让他守门就专想着守门,回头我再跟他开解开解,许以好处,便成了。他万万想不透这中间的乾坤的。若他真生了疑心,我就处置了他,这样先生总可以安心了吧?”苏福如虽然不喜欢这个王将军托大,当看方才那张全的行止,也不是一个当真有骨气敢与上官对着干的人,因也不是十分担忧,转而吩咐车夫们都把东西看好了,赶着车队进了城门。他们这车队一动,堵在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都可以跟着动了,一个披着暗灰色旧毛披风的男子往车队行走的方向望着,似乎在沉思什么。身边的仆人忙提醒道:“老爷,咱们该出城了。”“不,咱们回去。”回去?原不是说要出城把生气回娘家的夫人接回来么,老爷这般怕夫人的,怎的敢这时候打消主意?莫不是老爷终于要摆脱惧妻之名,在御史同僚中能挺直腰杆了?第一百二十六章苏福如领着车队进了城,直到忠顺王府后门。后门敞开着,赶车的人都在门前停下来,由王府内的人接手,把车子赶进去。这处来往的人虽多,行动却利落得紧,王总管亲自坐镇,除了几位管事的指示之声,并不噪杂。苏福如被人领到王勤面前,交还了腰牌。“进城可还妥当?”王勤客套了一句。苏福如道:“原受了番盘查,因王将军来的及时,并无不妥。”“盘查,你亮了腰牌么?”王勤挑高眉,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苏福如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苦笑道:“正是,小民就怕发生意外,再是谨慎不过。恰遇上守门的那位侍卫是个糊涂人,王将军原说这人最是迂腐不过,因小民说明了进城是为王爷办差,他仍是要求盘查。幸而被王将军制止,我方才得以顺利入城。”他说话时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王勤,一被王勤看住,却又低眉顺目地垂了头。这神情,分明是质疑王府的威信。王勤即刻便充满了怒意,然想着面前这人到底是与姓蒙的联络最为紧密之人,也不好随意发作,因忍了下来,冷哼一声道:“我这腰牌进出城门无数次,从未遇到这般稀奇之事,想来有那起子小人狗眼瞧不得人罢了。这事我会处理,先生既然已经把东西都搬了来,还是跟我一道点了数目,咱们各自都好交差。”苏福如深以为然。此时车已经赶到南院库房外,这里一溜有十来间屋子,原是三间正房的跨院,因无人居住,临时做了库房。王府内的侍卫把东西卸下车,摆在外面的竹筐卸下来之后,车上整整齐齐地码着外头包着铁皮的结实木箱子。侍卫们两两一组把箱子小心地搬下来,运进西侧厢房之内。足足过了两刻钟,东西才安安稳稳地摆在了厢房内。侍卫们退出去,王勤手下的二管事领着早就候命的库房、帐房的先生们鱼贯着进入,随即王勤携着苏福如也跟了进去。几十只大箱子全部打开,霎时间珠光宝气充满了整座屋子。王勤手心发热,整个人也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象狠狠地震撼了一回。短暂地静默之后,王勤咳嗽了一声,二管事立马回过神来,带领着库房、帐房的人开始盘查造册。苏福如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哪怕是见着王勤等人的失态,脸色也没露出分毫不一般的神情。王勤心里尴尬,对苏福如越是警惕起来。且不说王府之中多少人为此事忙忙碌碌,就在车队刚刚进入王府之际,暗影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里的动静。另一条街道的林府,角门打开,几个小厮打扮的人陆续进入,大爷身边第一得力的林大见了这几个人,留在房里各说了不少的话,这些人出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此时的林铭玉,已经跟着乐福王世子涂砚进宫了。这一日,课堂里最热门的消息,莫过于忠顺王府花宴之事,在座的都是京都功勋世宦家的子弟,家中的jiejiemeimei们均收到请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涵义,个个对参加花宴的闺阁千金们充满了八卦情怀,说起来眼睛都是放光的。林铭玉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说着东家千金长,西家千金段。转头却见到平日活泼爱说的苏不沾托着下巴望着墙角。林铭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墙角里立着一只暖炉,是宫中寻常的制式,并无特别之处。温小七悄悄凑过来,在他身边幽幽叹道:“不沾兄这是思春了!”“方才我想起上回跟淇安出去跑马,就提了一句不知道杜府的千金是否也去参加花宴。你猜怎么着?”温小七眨眨眼,也不等林铭玉回复,便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道:“不沾他竟然立刻就道‘杜姑娘才不会去呢,也只有那些庸脂俗米分,才会被涂硕的表皮所惑’,这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要说他对人‘杜姑娘’没心思,把名字反了写我也不信。瞧瞧他现在这幅样子。”温小七颇有感慨。林铭玉奇道:“我怎么听着,你对不沾有了意中人甚是不满啊,难道你看上不沾了?”温小七忙抽眼抹脖子做出一副死也不可能的样子,叫不知何时也凑过来的涂砚看了,低低笑起来。“铭玉不知,温大人只有一个独子,早在一两年前就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