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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枚印章的人,身后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所以,你一定能帮我。”林铭玉面上不动声色,心内却是大惊。从前秦钟总是对他逢迎亲近,自己心中早就有了疑惑,原来根子在这里。自离了京都,他自己都把墨玉章代表的力量忘记了,若不是秦钟说起,他也想不起来自己手中还有这样一支底牌。可是空有墨玉章,怎么用呢?他看着秦钟,忍不住道:“你既然知道我手中有这么一支力量,凭什么认定,我还需要跟你交换?”秦钟脸色一白,强撑着笑容说道:“我在赌,赌你需要我的帮助,赌你目前无法用到那股力量,若是错了,大不了一死。原来我就知道,我这种人,最终免不得一死收场,却没想到,最后还能找到一个倾心相待之人,我已经不亏了。若死了,那时老天对我太苦,我怨不得旁人,只能怨自己的命。那现在,我是赌对了么?”林铭玉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直接道:“我要跟周守和见一面。”秦钟知道他这是答应了,难掩喜色,“好,我来安排。”回到住处,林铭玉把与秦钟见面的经过跟涂砚、苏不沾说了,只隐瞒了墨玉章一截,在离开酒楼之前,他向秦钟打听过,忠顺王只只有有这么一个印章代表着暗中的一股力量,并不知道这个印章在谁的手里。那么,涂砚等人大概也没听说过这件事。“好,我现在就派人与姜山渡说,今晚在此摆宴,请弋阳府的官员们吃酒。这些时日我每日与他吃酒,可能在他心中,我已经是个酒囊饭袋了,想必此举不会引起他的怀疑。”涂砚道,转头吩咐人去下帖子,预备酒菜。“那我就给你们望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铭玉你了。”林铭玉拍拍苏不沾的肩膀。三个人这紧绷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一切就等今晚的消息了。晚上,受邀的人陆续来了,姜山渡来得最后,与涂砚寒暄了一番,面儿上尽到了,喝了两杯就就推说有军务处理走了,但他带过来的一队侍卫,还留在宅子里,说是以备醉酒之人不时之需,实际上不过是不放心监视罢了。这点儿事本就在计划之内,难不倒林铭玉几个。后院一处厢房之类,林铭玉进去之时,里面等着的两个人闻声转过身来。“守和,铭玉,你们已经见过了,我就不介绍了。”周守和拱拱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林公子。”林铭玉摆摆手,示意请坐,林大送进来一壶茶,又退了下去,守在门外。“这里没有旁人,我想知道的,想必秦兄已经跟你说过了,大家都不必客套,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周守和是个沉稳的人,他从怀里摸出两本册子,摆在桌上,道:“这是空饷案真正的花名册,这边这份,是我为忠顺王府记录的,被从花名册上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了的人,这些人,在姜山渡的手中,被养在城外,具体的地址我没能查到。但我知道,这些人与蛮奴有过联系。”林铭玉心中咯噔一声,有了一个不太美妙的联想。第143章“册子上的人,足足有五千余人。五千呐,王叔祖真是好手段,这里的知府、将军都是干什么吃得,少了这么多人,竟然也没人发现!”涂砚拿着册子的手都在发抖。苏不沾道:“这还用说,这些人都被收买了罢。你瞧瞧这空饷册子,触目惊心啦,贪了这么多银子,一张嘴哪里吃得下。先那贪墨案显出来的还只是冰山一角呐!我看那知府运气太好,死得早,这要等把这册子抖出来,鞭尸也不够他受的。”“嗯,这些人藏在城外,又与蛮奴勾结,恐怕对昌平王军不利,我们要赶紧出城,把消息送过去。周守和会帮着我们弄一份通行文书,但派谁去?”商量了一番,最后还是由林铭玉亲自去。其一这一众人马中,只有他与苏不沾两个人受到的关注和约束最少,公子哥儿眠花醉柳的消失个几天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而且秦钟的身量与他相似,必要时可以扮成他出来掩人耳目。其二,他的骑射比苏不沾出色,遇到紧急情况,自保逃命的机会更大。第三就是,如今京都的情况完全不知道,忠顺王只怕就要图穷匕见了,能敷衍多久就敷衍多久吧,但处于注目位置的涂砚,在弋阳的安全需要人帮助,苏不沾自来与他一起长大,两个人默契更好,因而把他留了下来。计议已定,林铭玉便开始逛花楼。转日,天黑了之后,林铭玉又一次大摇大摆地出了府,三更之时,才喝得醉醺醺地被人抬了回来。姜山渡对这些京都公子唾弃的时候,并不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就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林铭玉凭借周守和提供的假身份出了城,先悄悄去了他们留在城外的营地一看,营房里静悄悄的,空地上还不时有一对对官兵巡视而过。他悄无声息退回去,顺着官道,一路往北狂奔。昌平王的大军如今应该在洛关,快马需奔驰四日过未兴关,再过二日方到洛关。按理说,大军离弋阳不算太远,昌平王在弋阳时也留下了一些官员,若说他没有借机安排下自己的人手,林铭玉是不大相信了,然而,弋阳现在被控制的铁桶一般,昌平王那边怎的还没有反应?若不是情况太差,便是又有什么算计了。林铭玉也顾不得管他们的算计,想起昌平王是为国在征战,再想想京都中毫无消息的涂凌光,手里的缰绳不由握得更紧。弋阳府衙内,姜山渡在原知府的书房内见了一个奇怪的中年人。那人一袭带兜帽的风衣把人从头笼罩到脚,即便是到了房内,也没有把风衣去了。他向姜山渡略微欠了身,便自己找了椅子坐下,对姜山渡道:“姜将军,大汗的信你也看了,怎么样,明日,我要的东西能带走了?”姜山渡脸色难看,把信拍在书案上,怒道:“你们怎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当初我们说好,我只为你拖住后面的粮草补给,赫连汗要把昌平王带领的军队拦截在未兴关外,这才几日,你们就打算背弃承诺不成?”那人嘿嘿冷笑:“姜将军,谁说我们背弃承诺,你可不要随意诬赖我大汗!再说了,现在天寒地冻的,咱们的牛羊马犊冻死不知多少,为了替你们王爷干掉对手,又死了多少战马,死了多少兄弟儿郎,费了多少人吃马嚼!这些不是白花花银子换来的?如今,兄弟们都饿得啃雪啃草根了,就是人能饿着给你打仗,这马儿能饿?姜将军,你说说,这能说我们背信弃诺?若真是背信,这会儿,昌平王军已经打回你弋阳城了。不要忘了,我与你,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明日酉时,我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