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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腕子,永琰微微一僵闪躲开了。那一刹那——懊恼的,惭愧的,无数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愣在原地,下意识动作会出卖一个人最真实想法。润之心底一片冰凉:原来……原来还是会下意识的排斥,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吧。若是永琰知道那一夜自己亲过他了,知道自己对他抱着不该有的想法,那个人毫无波澜的眼中会划过怎样厌恶、嫌弃的神情,他不敢去想。永琰敏锐地捕捉到润之眼中闪过的一丝黯淡,兀自皱了皱眉头,把手腕递到小少年的面前。润之不肯抓,也忘了要追那小童了,只觉得胸中憋闷,有些话今天若不说出来就一定会要了自己的命,他一把将永琰推到墙角,声音里带着些颤抖和哽咽,“琰哥,我、我……”永琰震惊,这是怎么,忙用手探他的额头,问,“哪里难受?”“这里,”润之抓起他的手按到心口上,“这里难受,难受得要透不过气来了。”“怎么回事?”难道是有旧疾,永琰懊恼不已,都怪自己太大意,怎么从前没发现呢,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我带你去医馆。”从这个角度恰能看见永琰下颚好看的弧度与紧紧抿着的嘴唇,润之只觉得脑袋里有一团浆糊,搅得神志发蒙,那一夜柔润的触感再度袭上心头。心脏跳的像是要爆出胸膛了一般,嗡嗡的耳鸣夹杂着山呼海啸声……等润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已经稳稳印上了永琰的嘴唇——扑通,扑通,扑通……润之第一反应是:唇上好软,我亲到他了!第二反应是:双脚还悬空,他没有扔下我……得出暂时安全的结论,润之微微睁开眼睛,却发现那人双眼紧闭,颧骨坨一团绯红,浓密羽睫剧烈抖动,抱着自己的手有些打颤。百炼钢成绕指柔,硬汉柔情实在犯规,简直就是将‘任君采撷’四个字端端正正写在脸上。润之喜欢的紧,搂紧他的脖子,舌尖继续入侵——忙活了半晌,润之分外泄气地道,“张嘴……”永琰轻启唇齿任由少年柔软的舌头欺进去,他从没经历过这般,潜意识里隐约觉得这是极亲密的事情。按理来说男人与男人不该如此,但如若对方是润之的话,似乎并不觉得排斥——不仅是不排斥,甚至心底里有个地方荡漾起从未有过的甘甜滋味儿,让人闻之欲醉。舌尖扫过敏感的上颚,追逐着他不停退却的舌,纠缠包裹,极近缠绵缱绻。那人颤抖得更厉害了些,好几次手臂抖得几乎抱不住。怕摔了怀里的人,只能更紧密地拥抱。两个少年就这样躲在无人的墙角,认真地、满心甜蜜地交换了人生中第一个完整的吻。作者有话要说: 闻之欲醉的第一个完整的亲吻,感谢大家支持,爱你们爱你们爱你们!!!☆、两顾庐(上)待两人温存完,那小童早已不见踪影。润之有些后悔自己冲动误事,偷偷瞥了一眼身旁依旧淡然的某人——那人颊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红晕,与岩石般转折硬挺的抿紧的嘴唇却顿时让他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这人似乎身怀一种神勇之力,好像只要他在身边,心中每一处角落都会被填塞得拥挤,万事万物便皆无关紧要,润之牵起他的手,十指交握,永琰盯着交缠在一起的手一呆,面上便又开始发热。“回去罢。”“?”永琰疑惑,“不去找柳凤雏?”“你不喜欢,便不去了,”润之笑,心说他哪里有你重要。“去罢,”永琰尴尬地偏过头,“我也想见见他。”“?”刚才不还不情愿板着脸么,这会儿怎么主动要去了,“可是我们把人跟丢了,这下想见也见不成了……”“琰哥知道柳凤雏的住处。”“啊?”“跟我走。”上次上八宝山的时候,永琰隐约发现山顶密林深处有一处草宅,不过当时既事不关己,又怕润之心生好奇再置身险境,故而将此事抛诸脑后,如今再度提起,自然不该隐瞒了。润之不疑有他,只要永琰说的话他便都是信的。八宝山上过一次,这回算是轻车熟路。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润之看见自己上次压在树底下的外袍,已经几乎与泥土混成一色。回想起来已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时移世易,那时自己与永琰尚不相熟,浩浩天地,萍萍一水,两人便于这方寸之间举目遇见,仿佛宿命注定般相逢。“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永琰看了他一眼,道,“埋我额娘。”“啊……”润之张大嘴,“那个……你不要难过……”“不难过,”他茫然地摇摇头,“琰哥的额娘,待人并不亲厚。”润之不知道‘娘待人亲不亲厚’与‘儿子是否思念母亲’的关系有多大,只是一味想要安慰他,“我娘也没了,我知道那种感觉。”“你娘?”“是啊——”润之仰头望天空中的飞鸟,“她过世的时候我才四岁呢,只记得她是个很好性子的人,长得不算好看,唯独一双眼睛很美,并非女子阴柔之美,而是那种男子英气俊美,让人感到很坚定,也很安稳。父亲后来娶进府里的两个姨娘,据说都是眼睛长得有些像我娘。”顿了一顿又看向永琰,拿手比划着挡上他的下半边脸,只剩下一双眼睛,“嘿,还真别说——你的眼睛长得也有点儿像我娘。”永琰只当他走累了,拿自己打趣,便配合着松了嘴角道,“快上山,别等天黑。”他一本正经起来的样子格外严肃,润之看在眼里只觉得十分霸气,颇有气势,趁其不备凑过去在他唇边偷了个香,永琰一愣,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快步朝前走去。两人牵在一处的手,一直未曾分开。攀过那一段陡峭的山壁,两人继续朝东走了约有半个时辰,才隐约瞧见密林深处有一处飘着炊烟的小房子,在傍晚袅袅白雾的衬托下犹如仙境一般。润之拉着永琰往林子里钻,“走,我们过去。”“慢着,”永琰拽住他,“这林子有古怪——”还没等说完,小少年便一头钻进林子里去了,永琰无奈,只得跟着他从林间小道往里走。刚进林子有一炷□□夫,润之就觉察出不对劲儿来了:房子还是那房子,但怎么好像越来越小了?“不是房屋变小了——”永琰叹了口气,“是我们离它越来越远了。”“怎么会这样?”润之皱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间宅子周围的林木看似毫无章法,实则皆是按照奇门遁甲中的五行之术排列,只刚才那一段路,我们就已经走过两遍了。”永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