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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赶紧上前拦着,他爹放这样的狠话出来,这让无咎以后还怎么在何家立足。他又反过来说秦无咎,“你就给爹服个软,按照爹的意思嫁过去不就得了?一个外室,好不好的就是个玩意儿,哪里就值当喊打喊杀。”他哥就是个精通吃喝玩乐的纨绔,跟他掰扯不明白,秦无咎知道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就顺着他的话说:“哥,你可别说什么玩意儿不玩意儿的,人家那是真爱,懂吧?为了那女同学,何书杰他都敢毁天灭地,我要是嫁过去,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夏无忌张大了嘴,眼中一片茫然,“不,不能吧。”原谅大少爷作为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实在理解不了真爱是个什么玩意儿。倒是张氏霍然抬头,几度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在被夏伯方扫了一眼后,为委委屈屈的低下了头。秦无咎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来对待张氏,张氏也是旧式家庭出来的闺秀,嫁给夏伯方后,大半时间被丢在老宅伺候婆婆,管理被夏伯方扔回来的不受宠的妾室和子女,一辈子任劳任怨,无怨无悔。要不是秦无咎出嫁,她现在还在老宅里待着。她对自己的子女很好,但绝对不会帮着秦无咎反抗夏伯方,对她来说,夏伯方就是天,想反天那还了的。所以秦无咎既不能不把张氏放在心上,却也不能被她拖了后腿。秦无咎撇了一眼夏无忌,看来得让这个便宜哥哥加把劲儿了。双方正僵持着,何书杰的表兄拿着庚贴回来了。何书杰既定了主意,便把趾高气扬的把庚贴往秦无咎一扔,“如你所愿。”又对夏伯方道:“世伯,对不住,这门亲事不成了,改日小侄再登门赔罪。”秦无咎一把把庚帖扯碎,“滚吧。”何书杰眼神幽暗的看了秦无咎一眼,拉着万般不忿的灰马甲,甩袖而去。秦无咎与何书杰都不理他的茬,自作主张的退了庚帖,夏伯方脸色越发难看,何书杰走了,他这一腔怒气都冲着秦无咎去了,“好,好的很,我的话不管用了是吧?你也跟我滚!滚出夏家,我夏伯方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秦无咎脸色如常,“夏老爷是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吗?如果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就断得干净些,夏老爷是写个断亲文书还是登报声明?”彻底撕撸开,省的以后再拿她的婚事做文章。“你!好!取纸笔来!”夏伯方气疯了,自从他成了家主,还没有哪个敢这般跟他叫板,他算看出来了,这个女儿平日里装模作样,实际上上生就的反骨,趁此机会赶出去正好,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噬。他倒要看看,放着他给安排好的婚事不要,离了夏家,没了大小姐的身份,她是嫁给人力车夫还是街头乞丐。轻飘飘的一张纸,割断了血脉亲情,秦无咎仔细收好,拍拍手打算走人。夏无忌都傻了,下意识的上前拉住了秦无咎,他想不明白怎么事情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但他知道不能让meimei就这么走了,她一个美貌女子,与家里决裂看在多少人眼中,身无分文的离开家,得被多少恶狼盯上。秦无咎拍拍他拉着自己的手,低声道:“我没事,放心,离了夏家,我会活的更好,只是要把娘拜托给你了。”她示意夏无咎去看哭得不能自已的张氏,“照顾好娘,等我安顿好了,就跟你联系。”说着她用力拉开夏无忌的手,冲张氏鞠了个躬,“娘,我走了,您多保重。”穿着火红嫁衣的背影挺直,步履坚定,很快便消失在了街角。秦无咎先找了家成衣店,用一只耳环把碍眼的嫁衣换了下来,趁着这个工夫想了想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考虑到这个时代不太平,还是要先置办个落脚的地方。换好衣服,秦无咎本想找家当铺换点合用的银元,却先在马路边发现了一家银行,秦无咎便进去问能不能兑换金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自空间取出两根金条,换成银元存上,只留了少量银元方便取用,然后出了银行,找了一家非常上档次的酒店入住。她不敢托大,档次高的酒店一般安保做的比较好,住着放心。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秦无咎跟酒店当班的经理咨询了一番后,叫了一辆黄包车,去找中介牙人,她打算先买个房子落脚。最终秦无咎选了租界内的一座洋楼,说来讽刺,在自己的国土上,大家却更愿意住在租界内,无他,只因外面太乱了。秦无咎前所未有的理解了,为什么这个时代涌现出那么多肯抛头颅洒热血,寻求救国救民之路的仁人志士,实在是现实太令人心痛。选好房子,秦无咎一刻不停付款买下,稍微收拾了收拾,前后没用几天,就搬进了新居。搬完家,她终于能静下心来,打算好好想想后面的路要怎么走。说来凑巧,回家时她顺手买了一份报纸,看着报纸上那篇胡说八道的文章,倒是给秦无咎提了醒。第81章蛊卦被渣男蛊惑的大小姐4这份叫临海晚报的报纸上,刊登了一篇措辞激烈的文章,内容正是针对唐公馆门前发生的一幕,表达自己的愤慨和责难。当然了,署名“不平则鸣”的作者既不是愤慨何书杰背信弃义脚踩两只船,也不是责难唐伯方狠心无情赶女儿出门,他的愤慨和责难指向的是秦无咎。文笔不错,各种铺陈渲染,不过在看了一辈子顶尖文人的奏折疏文的秦无咎眼中,实在算不上什么。华丽的辞藻下的中心思想就是,何君为了履行父辈的约定,忍痛辜负深爱之人,前去迎娶夏大小姐,面对何君那么有情有义的夫婿,刻薄无理,对何君百般折辱,对黯然让位的何君所爱极尽鄙薄,最后还毁诺逼迫何君退婚。夏大小姐这既不能拥有新女性的通达明理,又失却了传统女性的温婉贤淑,着实冷人齿冷。文章最后指出,大快人心的是,就连夏大小姐的父亲都看不惯她的做派,深以有这样的女儿为耻,当场立下段亲文书把夏大小姐逐出家门。如今夏大小姐杳无音信,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望天下女子引以为戒云云。秦无咎冷哼一声,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扔,何家这是要用舆论造势把丢了的脸皮捡回来?那得看她秦无咎同意不同意。不过这篇文章到给她提了个醒,她不是正在考虑这辈子都一条什么样的路吗?在各种思想观念大碰撞的时代,做一个文章泰斗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文字是最温柔的抚慰,滋润那些枯竭的心田;也最锋利的匕首,可以直插人心最隐秘的痛点;更是最炽烈的火焰,点燃每个人心中那盏蒙尘的心灯。再一个让秦无咎满意之处,就是这个时代文学家的地位比较高,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并且稿费收入可观,完全可以支撑起一份高质量的生活。虽然她不缺钱,但也不想总吃老本。一支笔,一张纸,这份事业就可以开工了。至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