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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嫡长子。”“我知道。”纪瞻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若是别人也就罢了,王导……”纪瞻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你的根基不在建康,建康城中,琅玡王家的势力盘根错节,你自己当心些,若是真的遇上了什么麻烦,记得同我说。”“我知道。”“王导……”纪瞻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低声道:“这两日王家出了不少的事,都说王家要倒,建康年轻一辈的官员是真不知道王导是个什么角色了。”谢景没说话,颇为赞同。纪瞻开口道:“你一说琅玡王家,我倒是想起这两日传得沸沸扬扬的淳于伯一事了,你可曾对此有所耳闻?”“听说了。”“如今人人都说淳于伯死的冤枉。”纪瞻喝着茶缓缓道:“刘隗他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谢景想起王悦和自己说这事的样子,心沉了下去,也不知王导是如何与王悦解释这件事的。王悦瞧上去倒是真不知道淳于伯一案的真相,连供词都是编出来的,其实哪里需要编什么供词。淳于伯原本便是枉死的。当年那一仗,西晋皇帝下令各路人马进京勤王,江东没有及时出兵支援,后来中原沦陷,死了两位大晋皇帝,司马睿与王导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将淳于伯推了出去,给他安了个延误水道运粮的罪名,当众斩杀。淳于伯确实是冤枉的,所有人只当司马睿和王导是为了推卸责任,却没有人深思,当初司马睿与王导究竟为何迟迟没有出兵勤王?要知道,中原沦陷,愍怀二帝相继身亡,谁会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大晋皇帝?琅玡王,司马睿。知道了究竟是谁枉杀了淳于伯,便知道了这到底是件什么样的大事,刘隗犯了个致命的错,错就错在他把这件事儿给捅出来了,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皇帝放弃了。如今江左的年轻官员太不了解王导了,瞧王导平日里慈眉善目,竟然真觉得这位筹谋天下的江左宰相真的会是个老好人。殊不知,王导名震后世一千六百年。谢景捏着杯盏,轻叹了口气。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在这里,我把两件事串起来写了,一件是刘隗为淳于伯翻案,一件是王敦之乱,真实历史上,先翻案,再造反,我这里压缩了一下,特此声明。(这章有点乱,但是因为v章字数原因我实在是改不了了……大家先凑合着看吧)第49章白玉刘隗之事告一段落后,王悦本想去见司马绍,却不料司马绍自己找上了门,他身边还跟着个司马无忌。王悦刚开始以为司马绍是替司马无忌打抱不平来了,结果司马绍当着他的面,扬手便是一鞭子狠狠抽在了司马无忌的身上,王悦惊得杯子差点脱手。他忙起身打圆场,“太子!太子!你等会!”司马绍没说话,扯着司马无忌的肩一把将人拎到了王悦的面前。司马无忌攥着手良久,低头平静道:“世子,上回的事,是我的错。”王悦心道这唱的是哪一出?他忙道:“不用不用!没事!”他看了眼司马绍。司马绍握着鞭子负手而立,对着脸色发白的司马无忌道:“站直了!把话再说一遍!”司马无忌暗自咬牙,忽然抬头对着王悦大声道:“世子!上回的事,是我的错!今日是打是骂凭你处置!”王悦瞧见司马无忌像是要朝他跪下来,立刻伸手扶住了他,“受不起受不起,起来。”他稳稳地扶着司马无忌,回头看向司马绍,“行了,上回街上那事吧?就小打小闹,我也没放心上,司马绍你快让他起来!”司马绍这才道:“起来,道谢!”司马无忌低头片刻,对着王悦道:“多谢世子!”“行了。”王悦瞧着司马无忌那一肩的血,扭过头对着王有容道:“带殿下去包扎一下伤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司马无忌低着头没说话,杵在原地不动,直到耳边传来司马绍的声音。“下去。”司马无忌似乎颤了下,这才沉默地跟着王有容往阶下走。王悦瞧得莫名想发笑。待到两人下去后,司马绍将鞭子往桌案上随手一抛,神色瞧不出喜怒。王悦回过头,“太子殿下?怎么了这是?”“上回的事我听说了,拉他过来给你赔不是,他抽了你一鞭子,我如今替你还给他了,你觉得这事两清了没?”“两清了!两清了!”王悦点点头,“服气!”都这样了!能不两清?能不服气?王悦瞧着司马绍那副面不改色的样子,“以前没瞧出来你还会动手打人啊!这一鞭子抽得真狠!我估摸着他此刻真是恨透我了!”“他之前便恨你,多恨一点少恨一点有何所谓?”“说的也是。”王悦轻笑了下,慵懒地眯了下眼坐了回去,半晌又道:“你今日上门,只为了让我瞧你打孩子?”“王敦打到石头城了,皇帝决定御驾出征,朝中事宜全交给了王导。”司马绍打量了两眼王悦,转身往阶下走,“我会与皇帝一块走,知会你一声,建康的事,你帮我照看着点。”王悦看着说来便来说走便的司马绍,顿住了,他喊住了司马绍,“等会!”司马绍回头看去。王悦问道:“你何时走?”“明日一早。”王悦闻声顿住了,望着对面的人良久,他忽然道:“今晚我有空,喝酒去吗?”司马绍微微有些诧异,“你说真的?”“我何时说过假的?”王悦颇为随意地反问了一句,将脚大咧咧地搁在了桌案上,“走吗?”他望着司马绍的犹豫样子,心中说不感慨是假的,从前连命都敢托付的人,如今却连场酒都不敢喝,世事无常啊。终于,司马绍点了下头。王悦笑了起来,却也不像是多高兴的样子,他思索了一会儿,“黄昏时分,城西春风坊,我请了。”司马绍听见春风坊三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多看了两眼王悦。春风坊,那是当年两人相识不久,王悦带他逛的第一家妓院。他还记得当年他是给王悦抱着腰硬生生拖进去的。司马绍没应声,算是默然了。待到司马绍离开后,王悦抬头望了眼天空,此时还不到正午,他想了一会儿,抬手揉了下眉心。王导说,要想在这朝堂混下去,最首要的,便是你要知道自己侍奉的是个什么样的主子。那么,司马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主子?吃过了晚膳,天上又开始淅淅沥沥的飘起雨来,天气颇为糟心。王悦临出门前,将王有容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