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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时候,容成贤也会笑着和舒醒说,他们一定是各自投错了胎,如果舒醒生在容成家,自己生在舒家,或许彼此都会更开心,毕竟舒醒有一对完全允许他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父亲和母亲存在,这样开明的双亲,可以说是上天眷顾给孩子最好的礼物。‘那样不行,’每当这个时候,舒醒就会认真的摇头,凝视着容成贤的双眼:‘如果那样的话,我和贤仍是很容易错过,所以贤要投生在哪里,一定要事先告诉我,然后我也去和贤投生在一样的家里。’被舒醒认真的眼神打败,容成贤总是捂着肚子笑到疼,笑话舒醒的天真:‘那样我们不就成了兄弟么?’‘兄弟也无所谓,’那个时候,舒醒的鼻尖,几乎就是与容成贤的鼻尖相抵:‘要是贤的话,父子我也可以考虑,’结果就是这种话,让容成贤彻底的无语。舒醒很坚韧,这样的想法,容成贤早就知道,但是在和舒醒有过那样的对话之前,容成贤却并没有彻底的认识到舒醒的坚韧,磐石无转移,当时无语的那刻,这是瞬间进入容成贤脑海中的五个字,可是面对这样的舒醒,他会不会像是蒲苇一样韧性不催呢?责任,就是这两个完全不具有实体的汉字,一直重重的压在自己的肩头,他不是青葱的二八龄,也没有敢于冲破二十几年牢笼的勇气,他被束缚得太久,在将他束缚的大网上,贴着很多的标签:弟弟,家族,父亲,名誉……甚至竟然还有员工,容成集团太大太庞杂,他的父亲早晚会过世,如果自己真的放下手,那么谁来接手?又会不会有人像自己一样,在想要支撑一个公司的同时,兼顾更多人的利益?当你在思考‘怎么办’的时候,就代表你很难放弃,无论是感情也好,工作也好,都是一样的道理,和舒醒交往后,容成贤唯一学会放弃的事情,大概就是思考,不去想后果,不去想代价,甚至没有想过他和舒醒的未来。未来,好飘渺好遥远,要怎么去想?可就在他放弃思考的同时,舒醒却有想,他不像是容成贤那种容易放弃的性格,对什么都不太坚持而去妥协,舒醒不同,只要是认定了正确,他不只会去想,还会深思熟虑的想,不过在思考的同时,舒醒当然也会注意到容成贤对他们未来的忐忑,舒醒在等待,等待容成贤好好想清楚,这种事情,基于舒醒无良的总结,大概就像是怀孕一样,不是你想怀上就能够怀上。农历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商家再度燃起熊熊大火般的热情,街市中挤满为过年采购的人群,火红的对联福字贴得铺天盖地,穿成当年吉祥物和来年吉祥物的人偶,成天在商业街上左摇右晃,为商家招揽人气,整天沐浴在各种闪光灯的照耀之下,摆着不同的pose。可就在这种喜气洋洋的时候,舒醒正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两手交叉搁在颌下,悠闲的感受着室内漂浮的,时而零度时而一百度的空气。“亲爱滴礼礼,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人家已经给你赔了很久的不是了。”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往容成礼身上凑过去的人,正是天宸的大神,脸皮厚到无法计量的家伙,不顾容成礼像是挥苍蝇一样重重挥过来的手,大神轻易的躲开后,立刻又凑了过去。“亲爱滴……”“你有完没完?!”“礼礼……”“闭嘴!……啊!你做什么?!”“亲爱滴只说让我闭嘴,”大神羞赧的对手指:“有没说不让我亲嘴。”“你!”容成礼颤抖着手指,一把拽住大神的领子,用力把他往门外推:“你给我滚出去!”大神立刻顺势低头亲了一口容成礼的手指:“可是亲爱滴,你这是要把我推出去,不如你让我进去,我好能给你滚出去。”将自己的手指迅速的从大神的衣领上撤下来,开门、推人、关门,一气呵成的动作,完全可以得到十分的满分,门外的大神,刚开始还噼啪噼啪的敲门,过了一会儿,大概是顾及到自己对外树立的公众人物形象,只得叫了几声‘亲爱滴’、‘礼礼’这样rou麻的称呼后,就离开了,于是乎,这下室内没有了一百度的喧嚣,全部变成了适宜冰水混合物生存的零度。“老师,这是你要的资料,我昨天去图书馆打出来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我……”“等等!”容成礼打断许闲的话:“你从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直都在啊,”许闲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办公桌:“可能是因为坐在老师背后,所以老师没有发现我吧。”从进了这个办公室门的那刻起,眼里就全是那个令自己憎恶的人,许闲竟然也在办公室里……被舒醒看到也就算了,再怎么说,许闲也是自己的学生……这次丢人真是丢得太大了。自我放弃的将头抵在办公桌上,容成礼已经没有力气正常交谈了,原先以为舒醒就是让他相当苦恼的人了,没有想到,原来‘一山还比一山高’这句话,真的不是空xue来风,已经没有力气了,已经不行了。当时自己为什么要多话呢,明明自己就不是多话的人,一定是当时抽风了,一定是这样的,时间可不可以倒流?对于当时说出去那句话的自己,容成礼简直就有想要杀了当时自己的想法,真的,已经完全混乱了,完全混乱了。“老师,你还好吧?”见到容成礼根本没有接过资料的意思,许闲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本来就想这样走了好了,可是又有一点担心:“如果说……我早就看到过老师和那个人走在一起很多次了,会不会让老师好过一点?”“啊?!啊?!啊?!”听到许闲的话,一贯性情平稳的容成礼,已经快要暴走了,唰的一声抬起头:“你说什么?!”“别把许闲吓到了,这也是很正常的吧,你也要想一想,他可是总来学校找你的。”“是啊,”跟在舒醒后面,许闲接口:“而且我也总在办公室碰到他,想要不知道也不行啊。”“连舒醒你也知道……”容成礼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了:“这么说来,还有人不知道么?不过,他是怎么进到办公室来的呢?”这个时候,是个正常智慧的人,就不会承认是自己给的钥匙,舒醒将话题带过:“其实我觉得他挺好的。”“舒教授!”容成礼现在胸中冒出幽蓝色的火苗,几乎已经反应到眸子里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觉得,你们两个很般配哦,你说是不是呢,许闲?”从容成礼提出大神是如何进入办公室的时候起,许闲就将视线转移到了舒醒的身上,他所认识的那个舒醒,肯定能做出这种火上浇油的事情来,大概是感觉到了许闲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舒醒便在一个适当的时候,将许闲也一起搅了进来。“这个……”没想好要如何说的许闲,在感受到容成礼怨恨目光的同时,立刻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