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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栋很想开口问问沈意,他俩是不是已经见阎王了。嗯,还可以再顺便嘲笑嘲笑沈意那俩核桃似的的肿眼泡。可陈栋说不出话来,嗓子仿佛被火焰灼烧般,腹部伤口也疼得难以忍受。“你别说话。我的人赶来了,陈栋,我们没事了。”沈意红着眼睛,握住陈栋的手,轻轻地吸了下鼻子。“我们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再坚持坚持。”陈栋眨眨眼睛,沈意明白他的意思。“我的腿没大碍,你放心吧。”见陈栋惨白着脸努力对自己扯了扯嘴角,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沈意低下头一下下吻着他的手,眼泪滴答滴答地落到那只满是泥土与伤痕的手背上。他呢喃道:“对不起。”很想嘲笑沈意rou麻,但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陈栋又觉得沈意这样很可爱。陈栋极度疲惫,双眼不知不觉地闭起,隐隐约约地听到沈意俯在身边的低语。“……我真是爱死你了。”那声音模糊而遥远,再加上那声音的主人是总是不正经的沈意,显得很不真实。陈栋再度昏迷前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原来人痛到极点真的容易产生幻觉啊。陈栋命大。他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经诊断,那一刀虽造成肠道损伤,但并未伤及脾、肝脏与腹主动脉引发大出血。幸运是真,可刀是真刀,对方当时凶狠的架势也是真准备要人命的。那帮人后来怎么处理,陈栋无心关注。他动完手术包扎腹部后,便由沈意安排转入H市最好的私立医院。陈栋最担心的是他爷爷,怕老人家听说他被人捅刀会承受不住。“沈意,这事千万别让我爷爷知道。”“我已经安排人和老爷子说你跟我出差了,回头你情况好点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那我就放心了。你那腿怎么……”陈栋现在得躺在病床上静养,以防牵扯伤口。沈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同是一身病号服。他腿上打着石膏,一旁还架了根拐杖。沈意不在意地回答:“小腿骨折,养养就好了。”“那帮人是怎么回事?”提到这个,沈意脸色瞬间沉下来,在陈栋面前极力隐忍目光中的阴鸷。他冷笑道:“被我的人扭送到公安局,司机说撞车是因为醉驾,其他人坚称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没关系,不说就当我查不出幕后主使吗,看他们能判几年吧。”“幕后的人是……”“是生意上的事。”沈意似乎在回避这个话题,抬头检查了下输液的吊瓶,又换回轻松的语气:“学长,这段时间只能委屈你吃流食了,才两天你就瘦了。都怪我,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回头多吃补回来不就行了。”陈栋有些不好意思,当时热血冲脑做出英雄救美的举动。他可不是冲着让沈意感动以身相许去的,完全是下意识行为。“没事,你不用过意不去。”沈意笑着捏捏他的手,说:“我想和你商量件事。”“你说。”“等你稍微好些,我希望送你去B市我爷爷家休养一段时间。”沈意是非常有主意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让他去自己爷爷家,既然他这么决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陈栋对沈意的话没什么意见。他相信沈意。“好。”陈栋受伤后需要休息,沈意陪了一会儿,见他露出疲惫的表情,不再说话让他安睡。陈栋闭上眼睛鼻息渐缓,沈意又看了他许久,才轻手轻脚地站起来,拄着拐杖慢慢退出病房。离开前,沈意回头看向病床上异常憔悴的男人,凤眼微眯,死死攥住身侧的拳头。当初他的人赶到解救他们时,沈意怒不可遏,瘸着腿就要cao刀捅那个伤到陈栋的人。是好几人拦着,他才没有得手。事发两日后,沈意已经冷静下来。是时候发力,让那帮忌惮他、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尝尝苦头了。————陈栋住院期间,沈意每天都来陪他。时常是陈栋一觉睡醒,沈意还坐在一旁安静地看书或是浏览手机,见他睁眼,沈意会体贴地问问他是否口渴还是需要解决个人问题。开始那两天,除了麻药失效后伤口疼痛,最让陈栋为难的就是解决个人问题。沈总明明雇了护工,可受伤下属放水的事儿偏偏不假手于人,坚决亲力亲为。陈栋无力道:“不用,我自己来就成。”“都说了要好好补偿你,这种小事算什么。”身残志坚的沈总表示为了报答下属英雄救美的善举,拄着拐棍也要上。他手捧尿盆站在病床前,笑得那叫一个真诚:“不用害羞,又不是没见过。”陈栋如今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护工早被沈总打发出去了,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因为伤在下腹部,他被子下面未着片缕,一揭开立刻露出赤裸的下半身。“尿壶给我,我自己来。你在这儿我尿不出来。”沈总瘸着腿走到病床边坐下,把病床升起来,在陈栋脸上亲了一口带响的,说:“你也体谅体谅我伤了腿来回走不容易,不看总行了吧。”“……”伤患只得涨红脸,边宽慰自己边放水。他全身上下沈意哪儿没见过,有什么可害臊的。沈意近来将公司事务交给副手,重要项目秘书会来医院当面汇报。他在医院陪了陈栋几天,确定他没有大碍恢复良好,经医生同意后,沈意安排出院的陈栋前往B市休养。陈栋之前陪他来过一趟,这次来不算陌生。沈意提前同爷爷奶奶打过招呼,陈栋负伤而来,立刻受到两位老人的热情款待。听孙子说陈栋是为了保护他被人捅伤,周老爷子与老太太更将他奉为座上宾,嘱咐家里的保姆一定要尽心尽力地照顾陈栋。周老爷子专门让人打扫整理出别墅一楼向阳带小阳台的卧室,方便受伤的陈栋居住休养。沈意将陈栋扶到床上休息,摸了摸他的脸,柔声说:“我最近可能会比较忙,你在爷爷家好好养伤,等你痊愈,我就接你回去。”“沈意,你最近怎么……”陈栋揉揉脸,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你这样我很不习惯啊。”沈意被他逗得轻笑出声,挠了挠陈栋的手心,凑近他道:“学长还是喜欢我不正经吗?”“不是喜欢你不正经。你刚才那样让我觉得你把我当成娇弱的女人了。”“怎么可能,你全身上下哪点像女人了。要不是看你受伤,我现在就想吸吸你下面。”沈意盯着陈栋,情色地轻揉了下他两腿之间。“不逗你了,万一给你撩起来,咱俩都难受。”“知道就好。”“希望你早点儿痊愈。”沈意扶陈栋躺下,手指插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