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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旱季前拿主意的人死绝,后来新换了一批的鸿森城,各个城市的长老城主们又蠢蠢欲动地互相走动联络起来了。鸿森这里也不是没有人嘀咕,让回到城市接手了城防兵的伊诺克捆起来直接挂到城墙上吹吹风冷静一下。他就奇了怪了,都亲眼见了北部的电磁防护线时多厉害,都肯定了火箭筒自己用不了,怎么就不能死心呢?没看到吗?下层民众对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不满。矿山的工人身子因为隼目血系小队的驻扎,每天都能拿到他们无聊时候猎杀的野兽,也能偶尔见rou了。真当隼目的都是蠢货吗?怎么可能让你学会造火箭筒和那些高科技、嗯是这个词,科技!高科技的东西会教给你吗?伊诺克抱胸学着查理元帅的姿势,抬高下巴,心里也对着那些小心翼翼交换眼色的家伙冷哼一声,愚蠢的凡人!在发生过一次断了军需供给的情况之后,隼目要是没吃到教训,他们那样传承艰难的部族也活不到如今了。查理手底下有个鸿森不闹事儿,雁目血系的多数城市就都安稳下来,更南边倒是有喜欢咋咋呼呼的鸡目血系示威抗议。不过那是海雕家的地盘,艾伯特经过两年旱季历练,手腕更加强硬,一个命令下去,扛着火箭筒的士兵站在城墙,直接往人群集结的广场中央开一炮。人群噤若寒蝉,当即许多人一哄而散,有人边飞,裤脚还滴着吓尿的脏东西。一小波坚决维护自己利益的顽固分子哆嗦着站在广场中央,带头的老家伙嘶声嚎叫,“你这是专制!剥削我们……”刺眼的流光一闪,钢箭从他耳边划过深深扎进地面,扛久了火箭筒,换弓箭一点儿没手生。海雕家的小队长提气,声音嘹亮,“剥削?嘿嘿,还真是个新鲜词儿,我倒想问问,我们是提高你们的税收了?还是威胁你们的安全了?还是、抢了你家里的雌性?!”城中四散观望的居民一怔,真没有!因为旱季战时,一些长老在第一个冬天冻病去世,临时补齐的行政机构在隼目的监督下运作的飞快,民众都没感觉出差别来。第一个春季因为春播的晚,隼目只拿走了军需,比往年的份额还要少许多,今年是第二年,没有说要提高缴纳比例。而矿山,长老们说的我们的矿山,家里有矿工的就更明白了,并没有延长工时,拿回家的东西也多了。海雕家的队长冷笑,“既然我们直接取走的军需就那么多,往年我们也并没有要更多,你们多交的那些,到哪里去了呢?”有反应快的长老团成员大喊,“你不要误导民众,从去年开始,矿山的产出我们一分都没见。”“哦,你要矿山的产出做什么?”海雕队长颇为享受他们气急败坏的表情,“既然不需要你制造军需了,你要那么多矿石干什么?”抬高了声音,“全城的居民,有谁家缺了家用农具吗?”民众已经安静下来,并没有,冬末的时候就有人统计了各家各户缺什么东西,春播之前工坊里就做出来挨家下发了。付出的价格、比旱季之前低……当即有人丢了手里【还我家园矿山】之类的大旗,“反正我觉得比以前过得好了,谁给饭吃跟谁混,上头是谁关我什么事?”这事儿之后城里渐渐又有了旱季之前长老们的家里堆积了多少鲜果粮食rou类之类的消息,以及旱季时候他们是怎么挑了最好的藏身位置,屋中堆满粮食也不接济居民的流言。长老们和其家属逐渐成了行政机构里的普通职员,再也没有特权了。有了这一个城市的例子,大陆上其他被划分的区域逐个有样学样顺利转变。查理每天读着这些收到的消息跟长老开会到很晚,亚瑟作为族长继承人,每天都要去会议室坐满全天。克里斯的大脑仍旧没有在政治上有很大的突破,不过,光脑里有一些东西可以让亚瑟读一读,有这么好的开端要如何继续下去呢?问题丢给亚瑟去烦恼,隼目现在是公平公正的,但是每个家族的人口可不少,怎么能保证分配均衡合理呢?又怎么能保证你们不会变的贪婪残暴呢?☆、第104章出生抱窝的日子过得飞一般,或者说宅的日子过得飞一般,克里斯每天的工作是跟亚瑟一起学习讨论,给蛋画一张图,让光脑给它扫一个三维全息图。那些蛋上面层层叠叠的管道纹路,显然是从外向内层层干瘪萎缩,一个多月的时候,就彻底变成薄薄一层膜了。克里斯下不去手撕,头天晚上入睡时候还琢磨,直接解开薄膜会不会伤到跟蛋表面连接的地方,早晨起来一被窝的渣滓,脆脆的一层薄皮自己脱落了。还不如自己揭掉,那样还能获得一张完整的膜做成标本留纪念。亚瑟本来以为他是怨念一被窝碎碎的薄膜扎得慌,等到听明白他的想法,又有点儿想跪。克里斯被他震惊的表情吓的缩了一下脖子,“这个想法,很可怕?”亚瑟点点头,努力想了一下试图解释,“就是很奇怪,就像、把动物的胎盘做成标本长期保存一样……”克里斯脸就僵了,“……好、好吧,以后我做什么之前都会先问问你的。”脱掉了外面果皮的蛋白莹莹上面有浅灰色的纹路,大概就是跟外层果皮对接留下的痕迹。除此之外和克里斯脑补出来的大号鸟蛋并没有什么区别。他好奇地轻轻敲了敲蛋壳,笃笃的声音,扶着蛋的掌心好像感觉到了一下震动,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但是也不敢多敲几下。换成光溜溜的蛋再抱三个月,到了春末天堑对面刚下了第一场雨,羽人大陆气温还没有回升,克里斯硬生生把自己捂出一身痱子。小心翼翼换了更薄的棉被,按照书上讲时间也差不多了啊,克里斯连上厕所的时间都尽量压缩,生怕一耽误错过雏鸟诞生。这天早晨他吃了饭读会儿书,有些昏昏欲睡,往后一仰就倒下闭上眼睛了,亚瑟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守着他。窗外的树梢已经长出新绿,克里斯在睡梦中梦到自己用指尖沾了一点儿蜂蜜舔,只是怎么都舔不干净,先是指尖、再是手指接着整个掌心都黏糊糊的。因为一直弄不干净的焦虑迫切,他觉得胸口好像堵的喘不上气儿,整个人都像陷在潮湿的泥沼里不能动弹。他呼吸声一急促起来,亚瑟就猛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