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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那究竟是什么人!你们,你们到底和我是什么关系?”‘秦正’抓狂起来,他从始至终问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还会是别的什么难以启齿的关系吗!”屋里七人皆是一愣,半晌回不了神。“难以启齿……”云飞心中一紧,起身疾走出花厅,跨出门两行清泪滚下脸颊。白云城外不顾生死为他冲入千军完马,不惜将十五载的功力传予他,原来没有这一切,他与此人只是难以启齿的关系……第四回休妻-1你们到底和我是什么关系?还会是别的难以启齿的关系吗!云飞起身出了门,屋里麒儿等六人也是静默无语。难以启齿,确实是啊,难以启齿,难以启齿!“小饼子。”唯一低声唤了一句,六双眼睛落在小饼子身上。“是。”小饼子哭着脸答道,站起身咳了两声正要开口,一对上秦正的眼睛竟和诸位主子一样退缩了。要怎么说,该怎么说,若直接说‘老爷啊,他们其实是你的夫人’,会不会吓到这位失忆的老爷。瞅着‘老爷’那双呆呆的眼睛,和那呆头与呆脑,小饼子得出结论,一定会!‘秦正’伸长脖子等了半天,却不见这呆头小厮出声儿,不禁怒喊,“你倒是快说啊!”“啊,是是。”又咳了几声呆头小厮说道,“先说咱们这儿是秦府,府上原本在秦郡,因种种原因搬至此地,此地是江南,此处原是桃花坞,因种种原因成了秦府。老爷是秦府的主人,这几位也是,不过他们不是老爷,是……”说着小饼子从麒儿开始一一看过,“大主子,二主子,三主子,刚刚走出去的便是,还有四主子,五主子,六主子,七主子。老爷你明不明白?”若是平日,麒儿几人早割了这饶舌厮的舌头,可这会儿倒想他多饶一会儿。“明不明白?”‘秦正’一脸茫然的摇头,说了这一大堆他还是不明白,他与这几位公子是何关系。同为这府上的主人,是亲人却不是血亲,又不是结拜金兰,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是什么。还有,听这厮说话他怎有种很想揍人的冲动?“不明白?”小饼子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道那药真是把人变蠢了,“您是老爷,这是主子,明白吗?”秦正点头,“明白。”然后呢?“他们是老爷最重要的人。”“还有呢?”应该很重要吧,要不怎么都是府上的主人呢。“七位主子与老爷相濡以沫。”这是事实,“相亲相敬”有待考量,“相互扶持,共患难同生死。”令人羡慕又感动。“等等”‘秦正’急忙喊停,共患难同生死他懂,可他与他们之间能用‘相濡以沫’与‘相亲相敬’?小饼子看穿他心中所想,准备进一步点明。就在此时,一旁的阿杰突然拍桌喊道,“闭嘴。”然后转向‘秦正’咬牙说道,“让我来告诉你,我等皆是与你穿过红袍、拜过天地,行过周公之礼的人!”说完阿杰已是一脸悲愤与屈辱。“阿杰……”群傲握住他的肩头,垂下眼帘掩住眼里的黯然。原来,若他不认,若他不认这种关系又何止是难以启齿,是不齿……“你是说……”成亲?!‘秦正’惊得无以覆加,看来忘心丹还没让他忘记穿红穿红袍、拜天地、行周公之礼便指的是成亲。“可清楚了?”麒儿转开头,怕开到那双眼里的……“这怎么可能!这这这……”‘秦正’浑身瑟瑟发抖,也不知他是气是怒还是别的,“这简直是荒谬!荒唐!荒天下之大稽!”失忆的秦正并非故意说出这一番话,他着实是收到了不小的刺激,更要命的是,当他得知这般相貌不凡之人是他的……他的……他的头一反应竟是心喜若狂,没错,不觉荒谬不觉荒唐,有如从天上平白无故掉下绝世宝贝砸在他脑袋上,一砸还连砸七块,这怎叫他不心喜若狂。可是这喜与狂仅持续了一瞬他便清醒了头脑,他们和他一样是男人啊!又或者,他们是在戏耍着他玩儿。他竟为此感到高兴,这怎叫他不怒不火烧三丈!于是,为自己感到怒愤之际便张嘴说出这一番恶毒的话。“不可能,成亲……怎么会……我的妻……”目光与他对上,阿杰冷笑道,“好说,妾室而已。”群傲将他的肩掐得更紧了,像是在竭力抑制什么。仕晨拍了下脸颊,凄凄笑道,“说什么好,这张脸真有那么像女人吗,可惜我并非女人啊。”唯一还是没有落泪,仿佛一点也不觉得悲伤面无表情地扇着扇子,许久过去幽幽开口,“像是做了场梦,是不是已经到了梦醒的时候?”只见小林轻弹食指的银戒,一根更为耀眼的银亮自戒指而出,缓缓举起手猛地向后颈刺去……“老六——!”心如忙安抚众人,“六主子只是睡过去了。”睡觉,睡觉,这一定是梦,清早时候老爷还在他怀里赖皮,非要他把头发给数清了才起榻……做梦,他在做梦吧……‘秦正’仍有些担心,走过来想亲自查看。“别碰他!”麒儿踢起地上的剑阻挡他的手接触小林,剑忍饶过他的手臂,整条袖管落下地皮rou却一丝没伤着。“我只是担心他……”“担心?”麒儿用剑尖在他的左胸轻点了两下,扬起嘴角笑出声来。这是‘秦正’第一次看他笑,原来一个笑也能够魂夺魄。朗声笑了好一会麒儿才轻吟,“担心,那可真是荒谬,荒唐,荒天下之大稽。”笑颜依然,只是那已经不是笑,如果可以秦正愿倾尽所有去换得这一笑。“有些事情若是忘记了,那便是背叛。”剑重重摔下地,一阵风刮过屋里已没了麒儿的身影。“小饼子伺候好老爷,心如扶六主子回……还是我来吧。”说罢群傲一把抓过小林扛在肩头大步走出花厅,阿杰紧随其后。心如半响才回过神,叫嚷着‘二主子小心’追出去。一下走了四个,秦正把目光投向仕晨和唯一。唯一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道,“四主子,你腿脚快些,带我一程,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儿。”仕晨才点头下一刻两道身影已如离弦的箭窜花厅,无踪无影。这下,一个也没了。小饼子望着门外,悦声嘲讽道,“老爷这封休书写得甚好甚妙啊”。“休书?!”小饼子清了清喉咙,学着他刚才的口气吼道,“这简直是荒谬!荒唐!荒天下之大稽!”“同为男子,你不觉得……”小饼子真是怒了,没尊没卑地说,“我分明见着有些人在偷着乐。”只是主子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