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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浅浅地哼鸣,阿各眼见着乃古受不了地搓着自己,往叠起来的察尔瓦上拼命耸胯,粗糙的羊毛料子扎得他浑身发抖,挺着背、勾着脚,狠狠蹬地。小轨被他吸得跟着一起晃,怠惰的眼睛慢慢睁开,迟钝地,看着这个畜生一样在自己身上发情的男人,他是谁呢?0777,还是B?他用手按住那颗头,拿指甲尖在青色的头皮上抓,乃古一把攥住他的手,怕跑了似地牢牢握住,开始低吼。达铁坐在阿各的火塘边,右手搭在盘起的膝盖上,动了动:“有人说在你家的田里,看见了我的娃子,”他拿眼瞥着她,轻轻地看,“叫乃古。”阿各的眼睛从晃动的银饰间挑起来,阴测测地眯缝着:“没听过,不知道。”她身上看不出一点0416的样子,达铁有些焦躁:“你家头人呢?”“他不到日头当空是不起身的,”阿各喝着茶,说完笑了,“你来的不是时候。”达铁不想绕圈子,他索性朝自己的人使个眼色,让他们到外头去等,阿各看他这样,知道他有话说,叫自己的人也出去,关上门,留他们两个密谈。“你……”达铁凑近了些,“一点认不出我来?”阿各放下茶,奇怪地瞧着他,瞧着瞧着,忽然懂了:“乃古跟你说的?”她好奇地支起腮帮子,“他跟你说我是谁?”达铁愣愣地和她对视,可以肯定,她不是0416:“你是……”不可能是长官们,那只能是装成了偷盗者那个皈依者,或者是,“0777?”阿各端起茶抿一口:“你是0416,还是0933?”他们在交换真实身份,系统却没有甄别并发出警告,看来测试版还有漏洞,“0416,”达铁低声说,“你还知道谁?”阿各摇头:“你可真不像,”她从头到脚把他扫一遍,“厉害,”然后指着大屋那边,“那俄罗小轨应该就是0933了。”达铁瞪着她,惊讶地微张着嘴,他曾经让乃古杀了俄罗小轨!这时阿各下流地勾了勾小手指:“乃古对他很感兴趣,说不定已经上手……”达铁一拳捶在火塘边,振起厚厚一层灰尘,阿各怔了怔:“至于么,”她酸溜溜地嘲讽,“在边沁你就护食护得厉害,到了螺髻山醋劲儿还这么大。”达铁站起来,抖开厚重的察尔瓦,猛地踹开门,叫齐他的人,怒吼着:“底惹家的!俄罗家拐了我的娃子藏起来,你们给我把人找着!”乃古上山捡柴,捡得差不多要下山的时候,山腰上跑来几个人,看裤脚是底惹家的,人人肩上扛着一坨什么,五颜六色,像女人的裙角。他躲到树后去,在其中一个女人身上看见成串的银器,那么熟悉,是美都!底惹家下山打冤家了?他头一个想着的是小轨,扔下柴就要往山下跑,跑了两步,又想到美都是小轨的meimei,于是折回来,冲到那几个人前头。这伙人吓了一跳,看是乃古,谁也不敢动手,领头的把女人在肩上掂了掂:“乃古呀,头人为你去打俄罗家了,这不,抢了几个女人。”乃古没和他搭话,指了指美都,领头的立刻明白了:“喂,把那个臭烘烘的给他!”美都被放下来,吓坏了,额头上全是倒流的鼻涕和眼泪,乃古摁住她,把她满身的银子往下拽,她不干,打狗似地给了乃古一巴掌。啪地一响,底惹家的人火了,从后揪着她的头帕要揍她,乃古把那些零碎银子往他们怀里塞,让他们走。头帕掉了,银子没了,美都只剩一条脏裙子和满胳肢窝要命的狐臭,乃古却没像扛猪那样扛她,而是拿她当个姑娘背起来,迎着风,驮她回家。“臭娃子!”美都不服气地骂,在他背上闹腾,乃古狠狠掐了她大腿一把,她老实了,慢慢趴下来,细胳膊圈住乃古的脖子,乖顺地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离我远点儿,臭死了。”乃古憋着气说。照美都的脾气,该撒泼、该叫骂的,可她却听话地夹起胳膊,小声嘟囔:“毕摩说了,等我有男人就好了。”“哎哟,”乃古笑她,“毛还没长齐呢,就想男人!”美都又是一反常态的,暖烘烘贴着他的背,没回嘴。寨子里一片混乱,破箩筐、支火塘的石头、染到一半的布,都在地上横着,破了鼻子的水牛,是底惹家想牵没牵走的,还有丢了闺女的阿妈,和姐妹们抱着头哭,再有就是血、断手断脚的娃子、看门狗的尸体。乃古背着美都,从这样的风景里穿过,前头听得见厮喊声,不断有底惹家的人甩着满手满脸的血冲出来,擦过他,往外跑。乃古直奔小轨的大屋,半路,在银匠的火炉边看见他了,显然是刚醒,头巾还没来得及包,天菩萨翘得风sao,身上没披察尔瓦,也没穿披毡,衣领子开着,半面的血,拿一把新开刃的镰刀,追着人杀。放下烟枪的他像变了一个人,挥刀的胳膊跳舞一样漂亮,一扬,乃古就想起那天他在罂粟花田,鸽子似地摆动手臂。他落刀也狠,专找血脉密的地方下手,划出去,就一片喷溅的血泊,还有他的眼睛,罗汉般瞪着,看一眼就叫人丧胆。俄罗家的汉子们跟着他,满路都是底惹家的尸首,没死的看见乃古,伸着手朝他匍匐,血污的手掌眼看要握上脚面,小轨的镰刀尖“噗”一下从背后扎过来,勾着人拽走。乃古站在那儿动不了,美都在他背上起劲儿地喊:“杀光他们,阿哥!”能跑的跑了,跑不了的死了,底惹家和俄罗家的仇这下作大了,小轨踢着脚,来回寻找着能下刀的对象,他已经杀红眼了,拖着镰刀从乃古身边走过时,踩着大魔鬼的步子,兄弟似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刺鼻的血腥味儿,乃古皱眉,被拍中那一块火辣辣的,比背上美都挨着的地方还热,他眨一眨眼睫上的汗,觉得裤裆又紧了。整个寨子搜过一遍,小轨在门口扔下镰刀进屋,屋里乃古已经给打好了水,浸湿了山下汉人那儿换来的洋棉布,跪着等他。小轨门都不踢,扯着血衣就把自己扒光了,映着门外夕阳西下的红光,叫火烧着了那样炫目,路过的人纷纷往里看,乃古腾地站起来,过去把门拍上。拍上门回来,他就撅着屁股把小轨抱住了,小轨嫌他好笑,推狗似地推他,他气都喘不匀,磕磕绊绊地叫:“头、头人……头人!”“你顶着我了!”小轨踹他。“让我快活一回,”乃古用一双粗手去捧他的脸,下头的坏东西发情的小牛一样蹭在小轨腰间,“就一回!”小轨笑了,多可笑似的:“黑彝一滴血,价值九两金,”他拽开自己的天菩萨,黑长发瀑布般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