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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询问语牧的意思,他比谁都明白。如果不是他受了伤,脸色本来就苍白,恐怕那被吓白的脸色,就会泄露他的心思了。只是:“楚昭昭是谁?”语牧顿了一下,当年娶了青楼女子楚昭昭,实在是因为相士的话,但是不可否认,那相士算的很准。所以,就算楚昭昭的身份让语牧有些嫌弃,可内心,感激也是有的。因此对于楚昭昭留下的这个孩子,方才在危机关头,语牧内心还是尚有父子亲情。“是微臣的四妾,是……是青楼女子。当年……”于是,语牧把当年的事情提了一遍。青楼女子,怎配和他心爱的女子相提并论?莫浩楼摇摇头:“这孩子朕瞧着喜欢……”顿了一下,又瞧了院子一眼,“这孩子小小年纪,谈吐倒是文雅,朕瞧着有些意思,过了生辰便把这孩子送来皇家学院吧,跟你的世子一起。”说吧,莫浩楼转身离开。“李爱卿,你去处理一下伤势,来御书房。”“是。”李太医心思复杂的跟上。“谢主荣恩。”语牧放莫情天放下,恭送莫浩楼离开。而语钦玥原本好好的生辰庆祝会,也因此散了。御书房莫浩楼没有开口,李太医也不敢说话。伤势已经处理了,手绑着白纱挂在脖子上,有些碍眼。“朕和紫家的事情,连累爱卿了。”久久,莫浩楼开口。“微臣不敢。”李太医还有些看忐忑不安。“你倒是跟朕说说,蕊儿当真死了吗?”他不信,五年前看到空空是也的棺木,虽然怒火滔天,可是他隐隐有些激动,激动于自己心爱的人应该没有死,否则,紫家人盗她的尸身合用。但是五年来,一直没有紫筱蕊的消息,而今日,紫肖磊的话更是给了他打击。可是内心深处,他不相信,不相信那个天姿国色的女子,就这样消香玉损了。莫浩楼懊,懊自己当初应该看着她,不让她自寻短见。可是当日,他身在受伤中,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自己忙于国事的时候,竟然跟侍卫有染,且怀了孩子,这种伤,他贵为帝皇,如何承受得了。就算现在响起,当日的痛,还是这么深刻。“微臣不敢断定,但若不是真,紫大侠今日就……”“放肆。”莫浩楼大声吆喝,“蕊儿不会死。”“微臣该死。”李太医马上跪下。气氛,一下子僵硬了。“你退下吧。”莫浩楼闭上眼,他知道自己迁怒于人了,但是心口堵着气,怎么也出不来。辅亲王府,东院。语王妃怀中抱着语钦玥,手轻拍着语钦玥的胸口,力道很柔,脸上慈爱的神色,足见她对这个孩子的疼爱。“皇上真这么说?”她面前站的是王府的管家。其实语牧不知道,语王妃掌管家里的大小事,早就把这个家给掌控了。而这个深受语牧信任的管家,也是其中之一。更是因为从管家口中得知语牧并不关心莫情天,所以她对莫情天这个死了娘亲又没有后台的庶子,并不苛刻。“是的,奴才听得清楚,皇上亲口说,这孩子小小年纪,谈吐倒是文雅,他瞧着有些喜欢,让王爷把那孩子和世子一起送入皇家学院。”语管家说的可是一字不漏。语王妃轻抚儿子的动作没有停下,端丽的容颜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只是内心,已经反复了很多个想法。原先以为那孩子不屑让她在意,想来自己是忽略了,孩子会长大,再怎么没有后台,王爷的血rou不假。那么……心底闪过狠毒,她要这孩子,在语牧心中,一点地位都没。驾……辽阔的草原中,黑色宝马上,少年温润的嗓音,伴着策马奔腾的水蓝色身影。“殿下。”声音,由远及近。少年拉紧了马缰:“乌玄。”那乌玄两字如同一种契约,只见黑马即刻停了下来。少年嘴角勾起一丝笑,他手掌摸着黑马的头:“乌玄真聪明。”乌玄,原来是黑马的名字。“殿下。”来人是个男子,他翻身下马,单脚跪下,“殿下,皇城有飞鸽传书。”“宣。”少年抬起头,只吐出一个字。但其五官俊逸,眉形飞扬,气质更是华贵。又听得来人喊他殿下两字,可见其尊贵身份。不错,此人便是大明国先皇幼子,莫天穹。八年前,先皇宾天,新皇登基之日,大殿之上,七岁少年道:他想待发出家于皇家寺庙,为先皇守孝,为新皇祈福。此举,震撼朝野。其气势,睥睨天下。而今八年已过,十五岁的少年,更是意气焕发。“皇上请殿下回国。”“只是如此?”莫天穹挑眉,声中带着几许笑,笑音沉稳。“本月皇上已下了三道飞鸽传书,请殿下回去。”男子叹气,对自家主子的性格很是无奈。“罢了,本宫倒是想念宫里百花酿了。”驾……莫天穹永远不会想到,这一回宫,会遇见一生挚爱。莫情天?本宫许你地老天荒,你许本宫心甘情愿,如何?只是这话,还得迟上十年。第16章因为这次紫肖磊的事情,再加上莫浩楼走之前的那番话,让语牧对莫情天倒是关注了起来。他仔细观察自己的这个儿子。虽然长得黑,倒也不是黑,而是肤色有些暗黄,像是营养不良,但是摸着这孩子rou呼呼的手,还有那带点婴儿肥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营养不良引起。语牧记得,这个孩子刚出生的时候,那长相是婴儿中少见的精致。语牧忽略这孩子,还有一个原因,毕竟这孩子的生辰是楚昭昭的忌日,并不算吉利。“蓉儿是吧,我记得以前昭昭是这么叫你的。”语牧此刻,坐在偏院的厢房里,说是厢房,其实也就是莫情天的房间,在此之前,这里是楚昭昭的房间。她死了之后,就留给莫情天住了,房间里还有一张床,是蓉儿睡的,因为莫情天年纪还小,晚上又长,自然是不会留他一个人睡。语牧问的同时,又打量这个房间。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又看莫情天的衣着料子不错,衣服也是新的,语牧知道,这个丫头把自己的儿子照顾的不错。同时,又对语王妃满怀感激,在自己忽略这个孩子的时候,怕是自己的王妃对这个孩子还是周到的。“王爷记性真好,奴婢是叫蓉儿。”蓉儿回话。“我记得情天出生的时候,长的白净,怎么现在长成……?”身在王府里的孩子,既不干粗活,也不用日晒雨淋。这话蓉儿不好回答,虽然表面上蓉儿恭恭敬敬,但实际上,蓉儿对语牧有些不屑,这五年来,语牧踏进这院子的次数,怕是五个指头都掰不完。就算平日里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