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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很想知道。莫浩楼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自然也想到有人会问,他重新坐于龙椅上,眼底泛笑,笑意十分的讽刺,只是,这些人看不清。“帝皇之位,能者居之。”帝皇之位,能者居之。再次,百官震撼。“含香湖瘟疫?”温润的嗓音咬字极慢,男人沉思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此处到含香湖,需要多少路程?”“回王爷,半天。”半天……男人起身:“备马。”第45章圆寂皇觉寺。作为皇家祠堂所在的寺庙,皇觉寺不同于武林门派。它虽然对外开放,也欢迎黎民百姓来上香拜佛,但是,它不参与武林纷争。简单来说,不属于武林。皇觉寺的雄伟,却是武林门派之最,这是理所当然,大明国富裕,皇觉寺的费用由朝廷直接拨放。皇觉寺虽然不属于武林,但是武林每两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却会邀请皇觉寺的人去当选评委,这也是武林想和朝廷和睦相处的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皇觉寺第一任住持,原是少林门下,所以和少林渊源颇深。现任住持玄空大师在武林中更是德高望重,非常受武林人士尊敬。而此刻,整个皇觉寺却沉浸在紧张和悲痛之中。原因无他,两天前,玄念收到了飞鸽传书,书中只有六个字。师父圆寂。忘尘。玄空一生,只收过两个徒弟。第一个徒弟是十多年前的先皇幼子,莫天穹,俗家法号:忘恋。第二个徒弟是两年前收的,当今太后最为宠爱的孙子,莫情天,法号:忘尘。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皇觉寺的寺门前停了下来。赶马车的车夫是一个长相不起眼的中年男子。男子跳下马车,然后掀开帘子:“小师傅,皇觉寺到了。”从马车里出来的,是一个长相标致的小和尚。小和尚脖子上挂着一个木盒子,右手托着盒子的底盘,左手垂着。小和尚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只是现在,他眼睛红红的。“叔叔,谢谢你。”“不用谢。”中年男子看着小和尚的眼神,非常慈爱,慈爱中还藏着很深情的感情,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忘尘。”皇觉寺门口,玄念早已领着众僧等在那里。忘尘,也就是情天,他看到玄念,终于忍不住哭了:“师叔,师父死了。”“人生在世,难免一死,忘尘要学会坚强。”玄念从他的脖子上拿下木盒子,然后揉着情天,语气平淡。他是得道高僧,玄空死了虽然难过,可也对生死看得透彻。接着,他又对车夫道谢,“多谢施主送忘尘回来,一路上,有劳你照顾了,这是一点心意。”说着,又命人送上些银子。“不不不。”车夫拒绝,“举手之劳,不必挂在心上。”车夫举手投足之间,不像一般莽夫。何况,他气质轩昂,令人很有好感。“叔叔,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情天悲痛之间,终于想起来这事儿。车夫微微一笑,弯腰在情天耳边道:“叔叔姓紫,紫肖磊。”“紫叔……”“嘘,这是我俩的秘密,不要把叔叔的名字告诉别人,好吗?”“恩,好。”告别了紫肖磊,情天跟在玄念身边,走进了皇觉寺。只是,在寺门关上之前,情天突然回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叔叔,让他很有亲切感。而紫肖磊,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情天的背影,看到他回头,紫肖磊笑了。蕊儿,你的儿子,太后教的很好。皇觉寺内,有两个祠堂,一个是皇家祠堂,而另一个是供奉皇觉寺历代住持和长老的祠堂。而此刻,玄念亲手把玄空的骨灰盒,放在了属于玄空牌位下的那个地方。“忘尘,你的飞鸽传书只有六个字,你还没说住持师兄是怎么死的?”看这孩子的样子,住持师兄的死,应该不是他杀,而且皇觉寺从不与人结怨,杀皇觉寺住持就是和朝廷作对。更何况以住持师兄的武功,放眼这天下,就算是带着忘尘,也未必有人杀得了他,再说忘尘是安然无恙到达皇觉寺的。那么剩下的可能性是?玄念想不出。两年,离开皇宫锦衣玉食的生活已经两年了,他从一个仅凭着单纯的勇敢去逞强的孩子,到现在,看到了天下之大,看到了万物之广。他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哭泣了。太后的决定没有错,他不适合被困在皇宫里,他应该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而这两年的时间,情天也的确看的流连忘返。“是瘟疫死的。”情天的声音还带着沙哑,“师傅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四海为家,让我把他的骨灰洒向大海,所以我带回了一小盒子,其他的都洒向大海了。”接着,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师父临死前交给我的,让我带给师叔。”玄念拆开信,看到信中的内容,眼底闪过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接着又把信给了其他堂的长老。“各位师兄弟有何看法?”信中提到的一点,玄空圆寂之后,住持的位置,交由情天。关于这一点,各堂的长老看了之后,均没有意见。情天身份高贵,又是玄空嫡传的弟子,而且代表着住持身份的檀晶佛珠,早在了情天的身上。更何况,这孩子佛缘深厚。只是:“关于瘟疫一说,师叔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住持师兄是得了瘟疫死的,忘尘又是如何离开的?瘟疫的地方又是哪里?”瘟疫,自古以来都被看重。“是在含香湖。含香湖每年一度的酿酒比赛即将开幕,我和师傅想去看看,结果我们入住的客栈发生了瘟疫,里面……里面很多人都得了瘟疫身染重病,很多人死了,而死的人衙门下令尸体全部火化了。”想起那些得瘟疫百姓的惨状,情天毛骨悚然,那样子真的惨不忍睹。“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为什么这孩子没事?玄念不明白。情天摇头:“衙门找了大夫给我们看病,把还没得瘟疫的人全都隔离了,我想先处理师父的后事,就告诉衙门的人,我们是皇觉寺的人,师父的后事拖不得。而大夫又再次检查了我的身体,确定我没事,就把师父的骨灰交给我了。”是这样吗?听情天的描述合情合理,但是玄念就是觉得哪里不妥。“那那位好心的车夫,又是怎么认识的?”那位车夫步伐沉稳,一看就是学武之人的底子。“我带着师父的骨灰离开了含香湖之后,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到皇觉寺,半途问了那叔叔,叔叔就说送我回来。”“孩子。”玄念忍不住,把情天抱进怀里,“你受苦了。”当今太后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温情公子,几时受过这样的苦。这孩子的坚强和勇敢,令人心疼啊。难怪住持师兄会把檀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