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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礼物,难怪第二天他那么反常,要我乖乖的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其实他知道我为他做的一切,可是他为什么不说。"漫天......""闲庭......"他没等我说完话,猛地覆上我的唇,热烈而狂野地吻着。舌尖在牙齿上一遍遍扫过,然后伸进口中尽情吮吸。他用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的头动弹不得,然后将我紧紧贴在墙壁上,好像要把我身上不属于他的印记全都扫除一样地吻着我所有的肌肤,从额头到下巴,从锁骨到腰腹,总之我露在外面的皮肤被他吻了个遍,然后又重新回到我的唇上,辗转反侧。什么东西湿了。我惊觉唇角有凉凉的液体滑落。好苦好涩......蓦然睁眼,我竟然看到漫天的眼里积蓄着晶亮的泪水。他哭了,这个从小到大从没哭过的男人居然在我面前掉泪了。我被这个发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漫天哭!他是为我哭吗?他这样,我可不可以不自量力地认为是在心疼我,可不可以觉得他有一丝丝的爱我?"闲庭,你好傻,好傻好傻......"他只是不停地说着这句话,哽咽的声音模糊不清,趴在我胸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我是傻,可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能为漫天好,我愿意为他做所有的事情。我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心里满怀幸福的安慰着他。我这当事人还没哭,他倒哭的稀里哗啦,要是让他的员工看到他们新上任的总经理这副德性还不笑掉大牙。"漫天,我没关系的。那份资料很不好拿,不过现在都搞定了,这次竞标我们已经胜券在握了。"我柔声哄着他,觉得有时候大男人也会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似乎这个时候,我找回了当哥哥的感觉。我在心底偷笑。"不是的,不是的,闲庭。"他终于肯抬起头来看我,腮边的泪水顺着脖颈滑到了名贵的浅灰西装上,留下一圈淡淡的水痕。"怎么了?"我笑望着他,没想到漫天哭起来也很可爱呢,眼睛鼻子红红的,声音哑哑的,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他随手抹了两把脸上的泪,静静地看着我,嘴唇嚅动几次,终究没有说出话来。"怎么了啊,漫天......"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充斥着哀怨、不舍、愤恨还有一股苍凉的无奈,我十分疑惑他心中怎么会有那么多情绪,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缚住我身体的胳膊猛地收紧了力量,颈窝间突然埋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再次趴到了我的身上,低着头,声音从我肩膀上闷闷地传来:"闲庭,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闲庭,你这样要我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的声音里透着nongnong的悲凉,我忽然感觉到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是成熟优雅、精明干练的男人原来也有这么脆弱无助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揪痛起来,我不想看到如此哀伤的他,我不要他的心里也那么苦。苦的时候有我一个就好了,不要他也背负那灼人的心伤。我反手搂紧了他,给予我无言的温暖。我想现在的他心里一定很冷很冷,就像我伤心时是一样的吧。每当那个时候我都渴望能有一个怀抱给予我力量,给予我温暖,但我很少很少得到,除了能在漫天怀里找到一丝丝心安之外,我什么也得不到。所以现在急需温暖的他一定想要我的抚慰。我们缓缓坐到了地上,相互拥抱着,一言不发。我等待着他主动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如果他不想说的话,那我也就不问了。不知过了多久,漫天的情绪终于慢慢平复下来,也许是他已经想好要如何对我开口了,我看到他从我肩上抬起头,眼睛里除了深藏的哀伤之外还有我熟悉的坚定。他总是能在各种情绪下迅速恢复过来,这是身为一个集团领导者所必备的能力。"闲庭,这次的大陆竞标有了黄益发的文件我们是有把握胜出,可你知道它所带来的后果吗?"他淡淡的开口。我怎么不知道,我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仿佛能知晓我心中所想一般,漫天微微摇了摇头,"傻瓜,你想的太单纯了。"他摸上我的脸,叹了一口气。"闲庭,在监狱的这三年,你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们都知道。"我微微一惊,随即又明白过来。是啊,凭陆家的权势,想知道我在里面做了什么事简直易如反掌,只是这也让我更加心寒。果然是被唾弃的人啊,果然是被用来顶替罪恶的工具啊,在里面,我好像犯人的玩物一样,甚至连犯人都称不上,被侵犯,被殴打,被折磨,其实陆家只要还有一丝丝把我当人看就能帮我摆平这些事,可是他们没有,放任我在里面生死由命,而他们则冷眼旁观。人心,果真冷漠......还好,我这条烂命居然能挺下来,不但没死在里面,还结识了几个朋友,这次能找到黄益发,还真多亏了那几个朋友。我想陆家人知道我命这么硬,一定大吃一惊吧。漫天接着说:"闲庭,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在监狱里的你,所以我排挤对手,除掉一切阻挡我的人就为了今天能正式成为陆氏接班人,我想等你出来后,补偿你所有失去的一切,也想就这样好好保护你一辈子。可是你......"他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闲庭,你出狱后是不是觉得陆家人对你的态度有些改变了?你知道原因何在吗?"我微微点头。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自从出狱后,我成了陆家真正的"少爷",真正意义上的表少爷。从前我在陆家住的时候,也是以表少爷的身份,可是包括陆家下人在内的没有一个人把我当少爷对待,可是这次回来后,他们开始称我为表少爷了,虽然只是装装样子,但也恭敬有加。老爷和夫人也居然让我出席一些宴会,接触一些陆家生意上的朋友和伙伴。我隐隐的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这个灾难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待遇。很有可能我会成为下一个不知名的计划的工具。"这一次,我就知道你会为了想要帮我而去找黄益发,所以我连夜从美国赶回来,一是为了给你过生日,二是尽可能阻止你这么做,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所以那一晚,我才会不顾你的身体状况和你再做,就是想挡住你第二天再去找他。闲庭啊,你找了他,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大为疑惑,怎么找了黄益发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呢,不是应该为拿到文件而高兴,不是那个竞标在找了黄益发后就更有把握吗?他看着我的脸,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爸爸mama知道你在监狱里已经有过那种经验了,所以在这次你出狱后,他们想用你做商业上的筹码,套取机密、讨好客户或者拉拢合作对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