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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林政又笑一声,暂且把并不能造成什么危险的事丢到脑后,问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一经提醒,谈蹇立刻想起来。“我想问你,你平时都送承丘什么礼物?”“钱。”林政特耿直。“……”谈蹇觉得自己好像问错人了,勉强再问一次,“我是想知道他喜欢什么。”“他喜欢的东西太多了,鞋子帽子墨镜等,我也都送过,不过还是送钱最实惠,想买什么买什么,随他。”谈蹇在沉默中强行受启发。虽然感觉太简单粗暴、俗不可耐,但似乎,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儿道理……第73章谈萌萌,一个脑袋一根筋,非常容易较真的好丈夫。在得到名师开解之后,无比循规蹈矩地开始了他讨好爱人的准备。林承丘这几天有些仄仄的,食欲不振,早该过了反应剧烈的时期,却因为前两天无意中嗅到了厨房中油腻的牛排味而大发作,冲进厕所差点儿把胃给呕出来。谈母雷霆震怒,格外不开恩地责备了整个厨房,说的话要多令人汗颜就有多令人汗颜,什么排油系统是不是报废了,营养搭配师是不是以为家里的孕夫已经生了,甚至煎牛排搞那么多油是不是油田爆炸了,诸如此类不讲道理的言论,等等。林承丘面色无比憔悴地从厕所出来,好不容易压住她的怒气,摆摆手说是自己的问题,这才拯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整个厨房。然后林承丘就回房间躺着了,之前明明胃口很好,现在却想什么都没有食欲,除了小粥配青菜。躲在办公室偷偷为结婚纪念日做计划安排的谈蹇接到电话迅速闪现回去,了解情况后化身二十四孝丈夫,寸步不离地黏在林承丘身边,无怨无悔地当N陪。林承丘身体不舒服,但心里觉得挺有意思,于是矫情劲儿犯了,拿出演电视剧时病入膏肓的那股姿态,故作虚弱地问道:“我是不是特奇葩……都这么久了还会弄成现在这样……”谈蹇摇头,摸摸他的额头,被他逼真的演技愁得不轻,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害林承丘受罪的万恶之源,决定等这一只崽子从林承丘肚子里出来以后,第一时间批发一堆套套屯在家里,再也不在恩爱的时候裸奔。——虽然时机和重点有点没对,但谈蹇这份悔过的心确实是真诚的。林承丘看着他的忧郁表情暗自乐得不行,其实根本没那么难受,只是被牛排味恶心到之后胃口就变得十分寡淡,吃得少也就不太想动。再加上他恶劣地很享受这种被谈蹇疯狂体贴的感觉,所以便心安理得地继续躺着了,并且做戏做全套,尽力表现出弱不禁风迎风拂柳的姿态来。这么两三天后,一不小心被林承丘给忘掉的结婚纪念日就到了。谈蹇对林承丘的难受深信不疑,见他丝毫没有好转的模样,不得不打电话取消了餐厅的预订与其它所有安排,至于烘托气氛的鲜花则更换地址让人送来家中。傍晚时间,谈母等人亲眼目睹佣人将999朵玫瑰花送上楼。谈母很惊讶:“今天什么日子?”谈宸左拥老婆右抱乖女儿,想起不久前谈蹇请教他的事情,又大致回忆一下去年那两位结婚的日期,约莫能肯定答案,回答道:“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谈母一下就乐了,眉开眼笑,掩口呵呵地笑一阵,喟叹着:“不容易啊,我家大傻儿子也懂浪漫了,啧啧啧……”“又不是第一回了,”谈宸早就见怪不怪,这才发现谈母居然根本不知道上次发生在家里的事,瞬间不保留地公之于众,“挺早之前来的,好像就是知道林承丘怀孕那几天,我哥天没亮就搞了一车玫瑰,铺满了卧室。”“真的假的?”谈母瞪眼,完全不敢相信,她还特别遗憾,那么精彩的画面她都没有亲眼见证。“是真的,”听到这话的严佩铭也想起来了,作为证人之一站出来,暧昧笑道,“不是当天发现的,是后来佣人清理残花的时候看见的,刚好我也在场。”谈母陷入狂喜,感动于他傻儿子终于开窍了,满脑幻想着那温馨一刻……去到楼上的佣人轻轻扣门,谈蹇亲自去接,带着鲜花回来。林承丘捧着一碟水果拼盘蒙逼瞪眼,刚吃了一碗粥,正被谈蹇强制要求补充维生素。但他毕竟不是谈蹇,不会看到那捧大到能遮住半个他的花束后还想不起来什么。林承丘很快就反应到了正确答案上:结婚纪念日。“……”心虚,内疚,惊喜,林承丘说不清现在的感受。一个月前他还是记得这个日子的,临到头来却因为几天前突如其来的身体状况而遗忘到现在。他大概能猜到谈蹇所准备的应该不只是这束花而已,如果他没有继续矫情,而是下床活蹦乱跳,也许今天的惊喜会更大,谈蹇一定会带他去外面共同度过才对。林承丘眼神都软了,把水果拼盘放到床头,张开手臂去迎接谈蹇。谈蹇把花束塞到他怀里,坐回床畔开始背诵经谈宸指点后精心准备的台词。“去年你的生日我错过了,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我们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这是我的过失,你想要我怎么弥补,我都会努力做到。”林承丘醉了,心给他,肺给他,什么都给他。任何补偿他都可以不要,就在这一刻,拥有谈蹇就是最大的补偿。林承丘脸都要笑烂了,把鲜花抛到一旁去,往边上挪挪,抱住他的爱人。“我不要补偿,我要你就够了。”林承丘满肚子煽情说不完,可在这一句之后,他并没有时间继续说下去。谈蹇的表现还没有结束,似乎艳丽玫瑰并不是唯一准备的纪念礼物。在他好奇且期待的目光里,谈蹇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质地较硬的深紫色信封,里面装着东西,微微有些鼓胀。林承丘疑惑接过,问:“我现在能看吗?”谈蹇点头,他便笑着揭开并没有封胶的信封口,然后,摸出一叠□□来。“……”林承丘茫然。谈蹇略紧张,这是他在受到林政启发后所能想到的最大方且最没有保留的表达方式,但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让林承丘满意,压着心跳故作镇定地解释道:“我可以上缴我的所有财产给你,这里只是一部分卡,我承认完全不够,但公司部分很复杂,我不可能提交一张并不算什么的名义工资卡就敷衍你了,所以把我能给的都给你,支配权移交给你,而剩下的那些,譬如公司的一切也都是你的,我的所有全是你的,可以都由你说了算。”林承丘惊呆了,舌头都不灵光了,捏捏手里的一把□□,无语许久,问道:“什么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