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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今天就先谈到这里,我们会对实际情况进行核实。”他们心想估计在他这里也问不出来什么了。听说这人背景很硬不能随便得罪,他们还是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再说。这上面签字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他们还是慎重些的好。对于这件事,廖安和一点也不担心,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估计没查清楚就悄悄处理了。他只要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就行了,这些事他们顶多也就是了解一下。廖安和对此不以为意,丁承业更不会过问。现在不是已经把采购办的人一年一换了吗?张远最近很是悠闲,他的生意多数都是别人经营,他找个财务给他查查账,然后等着分红就行。这段时间他又给家里汇了两万块钱,家里也没打电话烦他。他每天就按时上下班,侍弄侍弄他的花草,看看书。这其实就是他一直想过的生活。但他上辈子穷怕了,那种因为没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不停的流逝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感觉让他铭刻于心。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因为没钱忍着病痛等待死亡的绝望和痛苦。忘不了上辈子他出事之后,父母几乎卖了家里所有的家常替他还债务瞬间苍老了十几年,明明才六十岁都不到的人,却像快七十年近顾惜的老人。父亲那黝黑且布满皱纹的脸庞因为牙齿掉了也没钱去装假牙,嘴唇紧皱在一起,满头的白发,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愁绪。本该颐养天年的父母却因为他,一直佝偻着身躯在地里不停的劳作。而他呢?他除了闲暇时间多做一些农活,其他的就什么也做不到了。他没有能力赡养父母,没有能力照顾弟妹,这是他心中的痛。现在他有能力了,心里还是疲惫不堪。有时候他会想,父母是不是因为觉得他过得好,就对他漠不关心?还是他们其实是关心他的,只是农村人不善于表达。转瞬他又摇头苦笑,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让父母衣食无忧,安度晚年,他也就没什么遗憾了。张远今天与平时一样按时到了医院,穿上白大褂等着病人上门。但是没等多会走廊上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闯进他的办公室。张远看着这阵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从桌前站起来,毫不畏惧的看着眼前这群来着不善的人。这群人里五男,三女,老少皆有。身上穿的衣服布料都不怎么好,估计家境一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的表情,一看就是来找茬的。“你就是张医生?”一名五十岁左右,体型微胖的男人问。“我是。”“你这个庸医,看看你这开得什么药?让我们的亲人因为药物中毒躺在医院里急救。”一名瘦瘦的中年妇女一边大吼着,一边抹泪。“就是,就是,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麻烦你们说清楚一些,我不是很明白。”他想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你这个害人的庸医。”那几名中年妇女只知道一个劲的骂骂咧咧。带头的那名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还算比较理智。“今天一大早我二妹到你这里看病,却没想到吃过你开的药之后就皮肤冰冷呕吐,面色发白,话都说不清楚。”“这里是么回事?”向主任见到这边情况不对,走了进来。“我现在也还没弄清楚,正在询问。似乎是有病人因为药物中毒了。”“什么不清楚,我家的人都躺在床上快不行了。”那群家属又哭又闹。“大家先冷静冷静,你们带收费单据、处方、药渣或是没有吃完的中药了吗?”这种事情病人家属正在气头上,不适合当时人解决。“你是谁啊?”那些家属戒备的看着向主任。“我是中医科的主任,有什么事我们大家慢慢说,我是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主任这种庸医你们医院一定不能在用了,他都快害死人了。”“这就是还没吃完的药。”一名年轻的女孩子倒是没有胡闹,只是拉着脸把两包中药和张远开的处方放到桌上。向主任一看那药包就松了一口气,他们医院装中药的药包都是统一规范,并印有医院标志的。而这两个药包明显就是用自己裁剪的牛皮纸包的。他不动声色的拿起处方看了看,处方没问题,医生签字那里也的确是张远的名字,但是却没有计价人员、抓药及复核人员的签名。这样就更加肯定了这药不是出自医院,处方也没问题,这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与医院无关。张远看完处方点了点头,递给向主任。向主任打开药包,把里面已经混杂在一起的中药一味一味的挑拣出来核对。当他看到其中一味中药材时,脸色大变。拿起来看了又看,满脸疑惑不应该会这样啊?“张远,你看看这味药。”向主任转向长在他身边,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堆中药上的张远。张远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中药。“主任,是附片没错。而且这些药里面没有半夏,抓药的抓错了。”附片在中药当中属于毒性中药材、中药饮片,药店是必须建立台账专人负责的,并且也会单独存放保管。即使在抓药的时候抓错了也不可能吧附片搞错啊,现在的药店也太不负责任了。难怪向主任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他也很难相信居然有人会犯这样的错误。“即使是抓药的抓错了,也是你们医院的错。”病人家属继续叫嚣着不依不饶。张远伸手托了托眼镜,两眼直视着这群堵在他办公室里的人,眼底一片冰寒。他拿起处方和附片,对着他们说:“我知道你们的家属中毒,你们情绪激动。但根据你们刚才形容的症状,还有现在检查出来的结果很明显的附片中毒症状。我开的处方上并没有附片,而你们带来的药包里面没有半夏而多了附片。这就证实了不是处方有问题,而是药抓错了。而且你们带来的药也不是在我们医院拿的,我们医院里的药包上都有医院的标志。我想你们应该好好问问你们的亲人,这药到底是在那里买的。”张远估计又是一个贪图便宜的病人,嫌弃医院里的药贵,私自拿着处方到外面抓药去了。“你说不是就不是啊?”病人家属不服气的嚷嚷着。“既然你们说是我们医院的药,麻烦你们出示付款证明。”张远声音开始带着些冰冷,没有一贯的温和。对于这种胡搅蛮缠的人他的耐心是有限的。“谁会保留着那种东西啊。”一个中年妇女蛮不讲理的说。她身边的年青女孩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说:“婶婶,舅妈的药好像是从医院门口的那家平价大药房里抓的。”中年女子瞪了她一眼说:“你怎么知道?少胡说。”“你自己看。”女孩把他手上的袋子递给中年妇女,里面还有一张收据,收据上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