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她感慨自己命不好,第一个任务就这么难这么苦,人生简直都是灰色的。系统听着心里也不舒服,对戚乐越发愧疚,甚至说出了“下个任务要不你选,你选什么我都配合”这样的话来。戚乐也不拒绝,就是笑笑,说自己虽然命不好,好在性格健康乐观,人只要够乐观,再难的坎都是能过的。戚乐说:“就好像我这莫名其妙来的病,我撑住了,不就遇到了你吗?”系统欲言又止,它移开了话题,问戚乐:“下面你要怎么做,有需要我帮忙的吗?”戚乐道:“暂时都是些小事,倒是用不着。我记得原本的世界线,二皇子是在相府的帮助下从吴王手里得到了虎符,携虎符王令逃至边军,这才逼得越质鸣戈在拦杀失败的情况下,不得不断尾求生,先杀吴王登位。最后两方拉锯,掀起吴国三年内乱。虽说最后越质鸣戈还是胜了,吴国却也因为这场内耗,于十年后的吴周对垒中战败。”戚乐问系统:“我记得对不对?”系统:“……”那么长的电视连续剧你居然都没走神仔细看完了吗?系统道:“我查一下岳云清写得灭亡论……唉,对的。”戚乐点头:“那看来相辅是开阳君的人了。这位周国明珠可真可怕呀,敌国宰相都能被他驱使。唉,可怕可怕,简直不是人。”系统道:“开阳君是挺可怕的……可是相辅为什么就是开阳君的人了?”戚乐:“你给我看的信息里说了。”戚乐温声规劝:“看电视剧的时候仔细点,你就也能看出来了。”系统:“???”这是看电视仔细不仔细的问题吗?系统问:“你现在是要去见相辅?”戚乐答:“对,只希望这位开阳君还给我留了一条活路。”戚乐摇头晃脑,“不然这条活路走的也太辛苦了。”系统:“……”你到底哪里辛苦了。戚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倒是真的辛苦。她从系统空间里得到的讯息大多都是与岳云清人生切实相关的,对于她如今要做的许多事而言,这点讯息显然还是不够。有什么坐在家里就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的方法呢?当然是直接去问越质鸣戈。越质鸣戈对于她能做到哪一步也很好奇,对她的这点请求几乎有求必应。戚乐整合了各方的信息,方才在一周后终于出了门。她一周前说要去见相辅,可她第一个去见的人,却是属于吴王一方的老臣。系统想问,可又想起戚乐那句“你看电视剧认真点也就都能明白”而憋着一口气不问,直瞧着她来来往往诸多户,上门游说,甚至毫不避讳。由于她动作焦急而不遮掩,京中流传起了“岳氏孤女为救全族而四下奔走”的消息,管家听着这个消息,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是岳母听见了,在病榻上沉默了许多,最终叹了口气。系统起初以为戚乐这是广撒网,除了越质鸣戈外还想再找个帮手。但他后来瞧着戚乐根本不在意结果,只是不断重复求助的这个过程,也慢慢回过味来。它问戚乐:“你跑这么些天,求着那些人帮你对付越质鸣戈救一把岳氏,不是真为了救岳氏,而是为了这个流言?”戚乐喝了杯茶,此时离她与越质鸣戈约定的一月已过去了一半,她对系统道:“对,现在我们可以去见这位相辅了。”吴国的相辅与周国的宰相不同。吴王近有策臣,远有六部,相辅实则位同虚设,多为安抚宗室或为重臣退养荣职。吴国的此任相辅要更特别些,他是前任吴王的策臣。因着这份关系,越质鸣戈与岳氏争斗时都不约而同地将这位老人划作棋盘外的势力,无人去关注他的作为,从而给了他在越质鸣戈眼下送走了二皇子的机会。系统道:“他既然是先吴王的策臣,与越质鸣戈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保二皇子,害得吴国内斗呢?他总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吧?”戚乐若有所思道:“总归是有原因,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身为周国人,竟然比越质鸣戈知道的还要多——这才是开阳君可怕的地方。”“好在我也未完全处于劣势。”戚乐笑眯眯地对系统说,“我有你,看过了剧本。而开阳君可不知道剧本里换了人。”戚乐瞧着马车慢悠悠停在了相辅府邸前,慢声道:“等他知道,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吴周相距三千里,再快的信鸽也需十日半月。”戚乐下了马车:“这三千里,就是我的优势。”第6章愚者千虑06三千里的距离,注定这位老相辅无法及时得到来自于开阳君帮助。而开阳君也没法未卜先知,为这位老相辅先点破戚乐设下的局。按照世界线原本的发展,戚乐推测开阳君对于吴国相辅的提点,大多也就在保二皇子上。但仅仅只有这一点猜测,不能支持她的计划,所以她也脱请越质鸣戈查了查这位吴国老相辅。越质鸣戈原本在这世上的实力,再加上系统本身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程度。戚乐说一句自己对这世界知之最多的人也不为过,她或许在才智上比不过开阳君,但在情报与心性上,戚乐觉得自己未必会输多少。综合各方的信息,这位相辅的生平渐渐也就在戚乐眼前成型。他少年抱负,投身国事,却一直无法得到重用。兜兜转转数十年,最终竟是靠着权谋诡谲之计方才得了赏识,一步步爬至先王策臣之位。这几十年的沉浮里,年少的梦想早就被现实磨砺的丑陋不堪。这位策臣在政海沉浮,认定天下无真,唯有权势不假。他为先王策臣十年,几乎要将先王cao弄成为他的傀儡。只可惜先王命薄,因病突然暴毙,现任吴王便借机由岳氏扶持登位。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在王位之争上,他一早败给了岳氏。多年的政治敏锐使他及时撤手,保留住了如今相辅尊位。但对于一位曾握有一国的老人而言,他的权欲只会随着年纪逐渐增长,永不会消退。对于他而言,只要潮水稍有涨势,他便会顺势再次激涌而上,甚至不需利诱。吴国这位相辅冷眼瞧着朝局,耐着性子蛰伏十年,瞧着众人都信了他是个淡泊明志的老臣,方才等到了越质鸣戈与吴王相争,朝堂成了一锅沸水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开阳君在其中到底添没添柴已不可考。唯一能确定的是,当水成鼎沸之态,他将个性庸懦甚至都未被越质鸣戈放在眼里过的二皇子送去了相辅面前,让这位老人看见了潮涌下现出的新路。戚乐觉着开阳君的可怕之处也在这里,她是因为有系统,知道了吴国相辅在原来的世界线中会做出怎样的事情,联系其他的信息方才能拼凑出这样的最大可能。但开阳君却是没有这些渠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