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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来出公差?真是麻烦你了,我这几天啊,实在是忙。”项云黩看对方确实一脸疲劳的模样,可能这地方也鬼差不足,点点头:“没事儿,你带走吧。”那位鬼差又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下回大家聚餐的时候,咱俩喝一个。”项云黩还不知道鬼差之间也有聚会,只是笑了一下,那个鬼差抖出一个布口袋,口袋上写着许多经文,把三只鬼装了进去。三只鬼一被套进布袋,那布口袋一下就鼓胀起来,三只鬼在里面不住蠕动,这位鬼差见项云黩看着口袋,笑说:“每个人的法器不一样,这个都能自己发挥。”项云黩却不是好奇这个,问道:“你不开黄泉门吗?”这位鬼差是个年轻人,脸上笑嘻嘻的,项云黩一问,他就说:“不能这么送回去,这是遭遇横死,魂魄不全,要等魂魄全了才能开黄泉门。”说着转身要走,嘴里还念念叨叨,说别的地方还有多少只等着他去拘,累得不得了,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吃饭睡觉了。项云黩本来要送他走了,这三只鬼跟王浩一家一样,都已经问不出什么线索来了。眼看那鬼差就要消失,项云黩突然伸手搭住他的肩:“等一等,你说要魂魄全才能开黄泉门?”王浩一家也魂魄不全,可老韩这样的新手也一样开了黄泉门,送他们上路,魂归地府才得安宁。那个年轻人还笑嘻嘻的,他的肩膀抖了一下,低下头,脑袋就像是折在了脖子上,嘴角一点一点扩大,一直咧到了耳根。“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第60章阿娇今天吃醋了吗?那个“人”的脖子用极端扭曲的角度转了过来。刚刚还五官端正的脸上,此时除了一张嘴什么也没剩下,那颗头摆动了一下,“哈”的一声张开了,圆盘状的嘴里布满细齿。这张嘴张得极大,能一口咬掉人的头,旋转扭动着冲上来。血腥味扑面而来,项云黩往后退了两步,翻身跃上楼梯,铁链在他掌心聚形,反手猛抽,正抽在这怪物的嘴上。怪物嘶吼一声,扑倒在地,项云黩回身一看,只见地板上落了一堆人皮,这怪物学人声,说人话,可还没能修出人形。它从人皮中扭动挣脱出来,变作了长条怪物,倒卧在地上有一人长,像一只巨型蚯蚓,蠕动起来“沙沙”声响。怪物动作迅速,一下就蹿到了项云黩面前,项云黩铁链已经使得顺手,猛抽过去,怪物为了躲避铁链,前半截身体往后仰。项云黩这才看见它身上都是细小的吸盘,行动起来就像是千百只手和足同时在蠕动。项云黩当上鬼差的时候,没想过自己有一天需要面对这种异型生物。不光是形状恶心,它游走过的地板上留下大量的粘液,项云黩躲过一次攻击,双掌抬起,铁链在他手中凝成圆环。“蚯蚓”伺机而动,项云黩扔出圆环,套锁那样套在了怪物的头上,把它那张布满牙齿的嘴给扎了起来。鬼差的法器捆住了怪物的皮rou,越勒越紧,这怪物痛苦地在地上扭动,从二楼楼梯口蠕动着退到了楼梯上。它前半截身体被项云黩牢牢拽住,后半截身体不断拍打着地板,猛然一拍,半身立起,拉着项云黩的铁链向后。身体整个调了个头,尾巴顶端又是张圆盘似的嘴,这东西竟然两头都长着嘴。项云黩升成正式鬼差,武器随心而动,铁链分成两截,一截紧紧扎在怪物第一张嘴上,第二截不断变长,攻击这怪物的第二张嘴。怪物没想到一个新任鬼差竟然这么难缠,它本来就不想惹这鬼差的,要是刚才客客气气让它收了这“三尸”回去,根本就不会起冲突。谁知道它假扮的身份居然会被项云黩戳穿,还浪费了一张人皮。怪物十分恼怒,但短兵相接就知道跟项云黩硬碰没有胜算,抬身虚晃,往楼下奔逃。千百只手脚一同蠕动,项云黩一脚踩在了它留下的粘液上,他站立不稳,慢了一拍,就听见楼下一声尖叫。是邢斐的声音!项云黩咬牙骂了一句脏话。邢斐眼看项云黩行为怪异,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呆在凶案现场,绕着一楼转了一圈,从底楼卫生间的窗户爬了进来。怒气冲冲想找项云黩算帐,一进客厅就撞上了那个怪物。怪物那张吸盘一样的嘴直冲到她面前,邢斐紧急之下还有本能,退回浴室用门卡住了怪物的头,掏出枪往它张着的嘴里开了一枪。那怪物先是被项云黩的鬼差链所伤,跟着又封住了一张嘴,最后又被邢斐开枪击中,它知道项云黩下楼它再难跑掉了,扭动着头缩回去,走之前冲邢斐喷了一口粘液。怪物破门逃走,用来套三只厉鬼的布口袋被留了下来。邢斐被这口粘液喷中,又腥又臭,差点要吐。项云黩追出门外,不见了这怪物的踪影,他又折返回来,邢斐紧紧关着浴室的门,听见是项云黩的声音才打开。她惊魂未定,问道:“那……那是什么东西,你究竟是什么人?”项云黩打开水笼头,让她好好清洗身上的粘液,想了想说:“我是江城分局刑警副队长项云黩。”邢斐在水笼头下冲了又冲,把粘液洗干净了,可衣服全都湿了,项云黩脱下外套,让她罩在身上。他看着被大肆破坏的凶案现场皱起眉头,地上除了一只写满了经文的布口袋之外,还有一堆人皮。邢斐穿上外套出来,看见项云黩蹲在那堆衣物前,她没看见那怪物脱皮而出时的模样,但看颜色和质感,她问:“这是……”“人皮。”邢斐见过许多凶案现场,但把完整的人皮剥下来的还没见过,刚把那股恶心给忍回去,这下又想吐了。项云黩戴上手套,把人皮和衣物收了起来,邢斐看着他的动作,按着胸口问:“你别骗我了,你究竟是干什么的?除了公职之外!”项云黩扫了她一眼:“还是先想想,要怎么跟你的上级报告,现场是怎么被破坏的。”客厅里还好,楼梯和二楼上一片狼藉,明天还有同事要来,这个现场究竟要怎么解释?就算这个现场能解释,项云黩看着邢斐手里的枪:“你开了枪,也得写报告。”何时何地在何种情况下她开了枪,邢斐要是照实写,估计得被双开,精神不正常怎么能持枪。幸好是在安静的别墅区内,要是在闹市区或者人口密度大的居民区,他们俩现在就够喝一壶的。邢斐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刚刚一切是真实发生在她眼前的,她看了项云黩一眼,现在好像能够理解他的古怪行为为什么会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