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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宠幸。宠幸之外说不定还能有孕。可外祖母实在太宠爱她了,不肯下手做这样的事。阿娇吸吸鼻子,回到椒房殿,打算大吃一顿火锅,平复一下心情。这会儿没有味足的辣子,rou是好rou,虾丸鱼丸也都做了出来,可没沾酱,连番茄都没有,吃个清汤番茄锅都不行。阿娇只好吩咐煮鸡汤,沾酸甜汁子,吃一顿火锅。她刚撸起袖子,准备烫rou吃,刘彻又来了。他喜滋滋的,进殿就见阿娇在吃东西,坐下也要一份他,阿娇不愿意跟他分享:“你怎么不去卫氏殿中?”刘彻还以为她这是吃醋了,笑看她一眼,今天有这样大喜事,他当然高兴,也不跟阿娇计较。何况看阿娇比原来要更美貌,也不能冷落椒房。他这点意思,阿娇一眼就看出来了,她随手扔了一个酒爵过去:“色鬼!你滚!”刘彻眼疾手快,一下躲过,太监宫人跪了一地,刘彻站起来,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阿娇:“你这妒妇!”阿娇翻了个白眼:“你放心吧,卫子夫这胎是女儿!下一胎是女儿,再下一胎也是女儿,连生三胎都是女儿,生不出你的皇太子!”她在刘彻心口扎了一下,气得刘彻几个月都没再迈进椒房殿。阿娇乐呵呵的继续养她的神魂,楚服多方施法,终于查出,长信殿中果然有娘娘神魂的痕迹。第147章阿娇今天怀梦了吗?楚服在月缺之夜,起香祝祷。汉宫久已不兴巫术,阿娇肃清殿中宫人,留楚服一人作法施术。楚服请阿娇取一件她从小用到大的东西,阿娇从玉盒中挑出一只玉蝉,这件东西伴她最久,到死了还给她陪葬,确实是跟她最久的。楚服在这枚玉蝉上系上红绳,置于符咒中,线香一点,香烟仿佛一根细绳,一丝一丝将玉蝉围绕,又从玉蝉上绕开,直指长信殿。楚服施完术法,额上泌出汗珠,她问阿娇:“娘娘,可要将此事报给陛下?”阿娇一边吃桃子,一边看楚服施法,看她作完了法,递了一颗鲜灵灵的桃子给她,玉白的手掌托着红桃:“你吃。”楚服哪有心情吃桃,她刚问完又沉默了,若是陛下本就知道此事呢?阿娇“咔嚓咔嚓”咬着桃子,嚼了一会儿说:“不能告诉他。”虽然刘彻越是焦心,她就越是高兴,可告诉刘彻,楚服便有性命之虞了,他才不会对他亲妈干什么,只会像征性的弥补,再杀掉知情人。楚服还不懂阿娇的意思,她呆在阿娇身这越久,越是知道太后与皇后之间是面和心不和,娘娘的脾气,就快连面和都维持不住了。“那是他亲娘,亲妈只有一个,老婆还可以再换嘛。”阿娇吐掉桃核,说了一句触霉头的话。楚服心中一凛,阿娇却一点也不过心,她又从玉盘里摸了个桃子,吧唧咬了一口,又搁回去:“这个太酸了。”“娘娘太难了。”楚服真心实意的说道,有王氏,还有卫夫人,太皇太后的身子也将要支撑不住。楚服说:“那就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吗?”“你还是省省脑子,吃个桃吧。”阿娇又咬了一口鲜桃,想也没用,想也是白想,不如省点力呢,她最近就想弄一个“汉朝大富翁”出来,也不能天天都打麻将嘛。阿娇不主动告诉刘彻,刘彻却把楚服叫到了未央宫,问她:“皇后这些日子可还作噩梦?”楚服已经明白,阿娇已经不拿陛下当成丈夫看待,她伏地跪拜,答道:“娘娘夜梦不止,那个人偶一时绕着娘娘的床,一时又去掀娘娘的被子,一入夜就到椒房殿来捣乱,扰得娘娘性情太变。”刘彻沉了脸,说他关心阿娇,他确实是关心的,对她还薄有情份,可他更担心的是巫盅事真,今日敢魇镇皇后,明日就敢动他的念头。“真有此事?”“确有此事。”楚服应道,余下的一字都不再多说,提都不提曾经替皇后“追魂”。楚服将头埋得低低的,只听见殿上人一吸一呼,目光盯着她的后脑勺,那威压让楚服抬不起头来。倏地一松,殿上人开了口:“朕知道了,你退下罢。”刘彻的脑子到底还是好使的,他在心里转了一圈,大概就有些明白是谁下的手,暗暗心惊。太皇太后眼看将死,可将死之人还牢牢把着朝政,所有奏疏都要送到她的跟前,就算眼盲也要听人禀报,盖上她的印,政令才能颁布。两位上书让太皇太后还政的官员,被她发到狱中,两位官员竟然在狱中自尽了。这让刘彻更想摆脱太皇太后的钳制,但母亲做出这种事,依旧让他心惊。这是宫中最忌讳的事,母亲怎能犯下如此大忌。刘彻将打探此事的重任,交给了卫子夫,对她也没说实话,只问她母亲可与司巫往来,殿中又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阿娇今年二十五岁了,十年之前,王氏就已经做完了整个局,哪还怕查,卫子夫一无所获。反是刘彻,心中起疑,就越来越觉得阿娇不对,她明明已经二十五了,可面貌却越长越肖过去,看上去越来越年轻,难道施以咒术还能有这个功效?东方朔便在此时献上来一枝怀梦草。如蒲草一般细,色泽殷红,只生长在阴气大盛的地方,白天缩在地下,夜晚才显出形状,将一枚细叶放下怀中入眠,就能测梦之吉凶。刘彻将信将疑,从整株草上剪下一根,送去了椒房殿。上辈子阿娇从没听说过怀梦草,可能是刘彻把好东西藏了起来,没叫她知道,这一回她得了这草,也不太相信这东西能测吉凶。可这东西红线一般细,只有指长,刘彻这个小气鬼,给她东西还只给了这么一点儿,她自觉这些日子神魂已稳,便把这草揣入怀中。正值盛夏,阿娇穿了一身纱衣入眠,一闭上眼睛人便飘荡到天上。她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往下望时,汉宫已经小如砂砾。她神魂飘荡,只见地上点点星火,凝神一看竟是霓虹,这里是阿娇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这里是江城!那一扇透着灯光的窗,就是项云黩的窗。阿娇念头刚起,身体就飞入窗中,她心跳如擂鼓,已经隔了半年了,项云黩再见她,会不会认不出她。她刚进房间就听见浴室里的流水声。阿娇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鼻涕吸回去,她扒着门,从门缝里偷看,浴帘里就是项云黩的身影。高大的,健硕的,有力的。阿娇又吸了吸鼻子,这回不是眼泪鼻涕,她咂咂嘴,一回来就让她看福利吗?她弯着眼睛笑起来,决定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