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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谢修凡的敌人,往往伤敌三分,自损七分。好在除去青紫藤蔓,他尚有其他厉害手段自保。谢修凡很快开始继续前进,经历这次追杀以后,接下来没再遇到有人来追杀他。而路过遇见的众同门,也大多对他态度不错。修仙者追求长生,看似超脱,却也往往是最执着的人,漫长的修炼岁月,没有坚定与执着,又岂能始终如一地走下去?执着于生,远避死亡,对于谢修凡这样将来或许能救下自己性命的人,他们即便心中有所不屑,但也是不愿意得罪。甚至,有的人见他独自行动,表示可以跟随在后保护。谢修凡均委婉拒绝,这些人也就顺手推舟而下了,毕竟心意表达出来了就够了。两天以后,谢修凡便完成了所接的宗门任务,于是返回宗门去交。这些天来,他已经顺利完成了二十个宗门任务,这些任务大多是收集妖兽材料或者灵草,完成起来不难。当然,相应的,奖励也并不太丰厚,只能获得一两点宗门贡献而已。交完任务以后,谢修凡开始闭关巩固修为。体内的真元并不是越多越好,有时看似填满了丹田,实则一缕缕灵气间往往稀松不实,必须要设法将其凝实压缩,进阶之时方才会事半功倍。他每次增加了修为以后,所做的事情,便是将这些木系真元一再压实,使它们完全紧密地融合在一起。谢修凡花去了数天的时间,终于将修为彻底巩固下来。出关以后,他自然仍是接了宗门任务,前往后山历练。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这天,他刚刚交完任务,便收到了之前宋舒手下那两位师兄的传讯符。虽不知那两位师兄是否心甘情愿为他效命,可有心魔誓悬于头顶,他们也不敢阳奉阴违。心魔是每个正道修士最为惧怕的东西,一旦心魔滋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的。人的心是无法控制的,心魔亦是如此,像那等祛除心魔的丹药或是法诀,实际上大多治标不治本,只是暂时将心魔去除,却无法改变人心里的想法。长此以往下去,只会致使心魔越积越重,终至一发不可收拾,再也无法用丹药或法诀将其根除。只有自己真正堪透心魔,方能彻底摆脱出来。而这个堪透心魔的过程,却是极其艰难的,不但要心中明白,应当怎样,不应当怎样,言行也必须完全一致,否则,那将还是会为心魔所困。就像这两位师兄所发下的心魔誓,一旦他们稍有欺骗,或是阳奉阴违,不去履行承诺之事,届时他们将因这种行为而心魔反噬,再无补救的机会。即便他们心里认为自己没有错,可所做之事情已经违背了心魔誓,已经种下的因,便只能自己吞下恶果。出乎谢修凡意料的是,那两位师兄传来的讯息,却不是与宋舒有关,而与吴长老有关。本来谢修凡还在疑惑,那位医修到底要如何陷害于他,比拼医道造诣,或是陷害他医死人,这都根本是行不通的。没想到的是,吴长老竟然下了招妙棋,他让这位医修加入了归一剑宗,并且带了这位医修,去面见了一次宗主。看来,吴长老也知道了提拔核心弟子的事情,并且也推测出来,宗主之所以对谢修凡作出如此安排,也极有可能是看中了他,想收他为徒。吴长老现在将这位医修推出来,其用心显而易见。第31章三十一、高层之争就在谢修凡收到这消息之时,远在宗门核心要地归一峰之上,已经又展开了一场辩驳。为首的是归一剑宗唐宗主,以及唐宗主身边的少宗主君非奕;其次为归一剑宗的五位结丹期的太上长老;而下方则是吴长老与跟在他身后的青年医修。如果谢修凡在这里,必然能够认出这位青年医修来。只见他温文儒雅,面容清俊,正是上回他在东伏山见过的那个青年。吴长老与那医修只是候在下方,不敢插话。在归一剑宗,一共有三十余名结丹真人,这些结丹真人便是吴越国最顶层的存在。此刻在大殿中的五位结丹真人,每一个都是结丹后期的修为,他们修炼到这样的境界,已经是剑气内敛,看上去与凡人无异。而只有筑基初期的君非奕,他周身剑气凌厉逼人,正值锋芒毕露之时。唐宗主自然亦是结丹后期的修为,他与谢承天相比,只是略略年长数十年,可却远比谢承天年轻许多。筑基期寿元可达一百五十,而结丹期寿元可达三百。只见唐宗主看上去似有三十余岁,面容沉静,即使面对着众位结丹真人的质问,他也依然神态平和,认真倾听。“唐师弟,还望你三思。我吴越国与妖圣森林相邻,每隔十年一次的兽潮,使我们水火不容,结下了血海深仇。你此刻提拔那妖修之子,待将来兽潮爆发,他会如何选择,难道唐师弟你就不担心吗?”一位青袍长髯的结丹真人道。“七十余年前,当时已经结丹的少宗主,走火入魔叛出了本宗,这位少宗主与唐师弟同出一门,唐师弟你想必还记得他吧?这位少宗主自身来历清白,归一剑宗也不曾对不起过这位少宗主,可他却恩将仇报。而这谢修凡有如此来历背景,自然更不宜重点培养。”另一位紫袍结丹真人痛心疾首道。站在唐宗主身旁的少宗主君非奕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紫袍真人一眼:“我观他双目清澈坚定,不会是恩将仇报之人。”唐宗主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了几分笑意。君非奕的性格他十分了解,但有异议,他连他这个师父的面子也不会给,会当面直言提出。此刻君非奕开口替谢修凡辩解,可见他是真心实意。“少宗主,看人可不能单看外表。”先前的青袍长髯真人抚须道,“你还是太年轻了,需要多多积累阅历。不错,他现在的确与妖族没有干系,也不曾谋害过谁,我们与妖族之间的仇,不应算在他头上。可是,他将来究竟会选择哪一方,这还是未可知的事情。我归一剑宗多的是弟子,而核心弟子更需身家来历清白,唐师弟既想收一位医修为徒,何必非要选他?唐师弟身为宗主,自当谨慎行事,归一剑宗的未来,岂能随意去赌?”君非奕不再多言,保持沉默。唐宗主终于开口了:“谢师弟的为人品性,你我均是信得过,这点你们可有异议?”“这……谢承天我对他没什么意见,他本也是剑道天才,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仍能维持本性不变,我十分欣赏他。”青袍长髯真人道。“既如此,谢修凡是谢师弟一手教导出来,其为人品性即便不如谢师弟,也必不会相差太多,有其父必有其子。况且,以谢师弟的为人,若谢修凡当真是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