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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的人,哪知道宫禁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生活。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登基称帝就成为他们生存的唯一目的。如此一来,当然就不择手段也要当皇帝了。所以,如果要将这乱世逐渐理顺,我认为,南王一定要对子孙后代的教育十分上心?”“何以见得?”“南王难道不知道白衣教之事?大燕开国荣翔女王曾封白衣教为国教,而她的子孙后代却贬之为国孽——以此看来,如果我们商定要做什么大事业,总要让后代能够理解,然后才能持续。否则改革不过数十年,成效尚未显现,就被继任者给全权否决扭转,岂不是白白做工?”慕容楠槿听得头称是,对外面朗声而叫:“去禀夫人,带世子过来!”黄翎羽皱眉道:“我们商谈的事情可算大不敬之事,逆天下先例而为之,你不怕孩子听会到处乱?”“既然是逆天之事,当然要让后代从小就参上一脚。今天以后,我都要多带他到处走走。你不是说了么,让后人理解,变革才能持续。”说罢,慕容楠槿神秘地笑笑,“再者,柴郡可是我的地盘,谁敢说我的不是!比如说,我让你这个‘陆稔斝’去当我儿子的启蒙,你敢个不吗?”黄翎羽叹了口气:“南王殿下要是一直都是种专制作法,可是又会把世子带成慕容锐钺那套的。”第二部翎羽入世弹指神弓[127、128]弹指神弓[127、128]第一百二十七章弹指神弓自从接手了军务,黄翎羽就几乎连轴转般停不下来地忙。要跑军需、跑cao练、跑辎重、跑武器,需要改进的地方很多,几乎每个白天都是在外面消耗完的。而到了晚上,慕容泊涯则会怀揣一堆文书,后面还有人扛着一担架书册到黄翎羽书房中来。两个人一间房,相对而坐互不干扰,但若有问题倒常会争执得面红耳赤。黄翎羽牙口利,慕容泊涯偶有被堵得快要憋死的时候,便干脆离座将黄翎羽拖到里进的小卧房,又是搔痒又是缠斗,反正就是不做口舌之争,直到出了气了,才整肃衣冠,重新办公。但最终多还是从了黄翎羽的意见,就算有极大的阻力,也想办法去解决。不能不承认,如果单单以工作效率而论,慕容泊涯比黄翎羽快多了。这日,黄翎羽在书房看着最新报上来的地图,慕容泊涯在计算防务开支,自从去年秋冬开始巩固柴郡城墙,开支大了不少。好在有莫谙掌管着采矿手工,又有陆嗜酒为首的商队不断从外国赚取回暴利,以此购得的粮食足够弥补支付劳工兵丁的粮饷。忽然间有人窜了进来,左右一看,唿哨一声又想要退出去。哪知道黄翎羽眼睛尖反应又快,余光刚瞥见抬手就是一个砚台砸过去。但听得啊哟大叫,李爽哭着脸接住那要命的重物,哀叫连声:“老大,就不怕砸死我啊。”“哪有你这样的家丁,丁点敬业精神也没有,以后进来要先问安。里不比楼里,好在今日没有外人,否则要是露了陷,看我不叫程平给来个燕韩十大酷刑。”慕容泊涯头也不抬,翻完一本册子,迅速批了,边点头道:“正好正好,我家陆嗜酒近年来对刑讯拷问也卓有研究,正可以与程管家会审一番。”黄翎羽听完,早就翻了不知几个白眼,心想,我家程平躲你那69躲得跟逃荒似的,还会审呢,程平自己先跳楼算了。恰逢今夜负责防卫的正是程平,他蹲在门外树上值夜,修为早胜当年许多,慕容泊涯句话入他耳朵,几乎吓得要从树上翻下。李爽却赔笑道:“哪里哪里,捉到一样好东西,兴奋过头,故而忘规矩,两位大人一定要饶恕小的啊。”“那还有甚废话,拿出来看看。”李爽便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事。黄翎羽仔细看时,却是一只信鸽,笑骂:“那衣服里倒是装着个百宝袋,连活物都能装进去。”“可不是,鸟乖顺极了,跟楼里饲养的几乎一个德性。”“怎么弄到的?”“我们见它飞在天上,就打下来了。”“飞在上还怎么打,你当自己是鸟人?”“老大!你怎么能教学生骂人,你不是要为人师表的嘛,”李爽苦着脸,“再说也不是我弄得的。鸽子停在树上歇息,歇够了刚起飞就被梁小小用‘弹指神弓’射下来了。”慕容泊涯赞叹:“想不到那个小婢女娇娇弱弱的样子,也会传中失传多年的‘弹指神通’!”黄翎羽不屑道:“就听他们胡扯吧,什么‘弹指神通’呢,就是一把大弹弓!”“老大,您也给我们留儿面子好不,要打到飞得那么高那么快的鸟儿也要功夫的好不好。”“哦。”黄翎羽招招手,李爽乖乖过去,把垂头丧气的鸽子和一个小竹筒交给黄翎羽。“你先去玩儿吧,知道为什么小小射下来的却自己来吗?”李爽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嘻嘻地道:“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因为小小早知道你们在一屋子里,以为肯定不是在干什么好事。”黄翎羽哪想到是这个答案,前面倒是说对了,说到最后怎么就变了味道?他抚额骂:“李爽啊李爽,我带过来的几个人里,最让头疼的就是你了,先出去吧,再不走我真要气死了。”等李爽满脸无辜似的地关上房门,慕容泊涯不顾形象地埋头进了书堆,过了好久都不起来。直到黄翎羽命令他找个笼子将鸽子关起来,才看见原来他脸孔上堆满龌龊的笑意,想停都停不了的样子。“行,你们个个都气我,正经事不见这么有兴趣,成想些歪七歪八的东西。”慕容泊涯逗逗鸽子,乐得眉开眼笑:“是你自己太正经,别人才总想逗你玩。”黄翎羽死瞪他,慢慢的也换了坏坏的表情:“我正经?你去问问你弟,从洛平京里出来那会儿,不是被他捉住过一次么。你去问问他,那夜晚我怎么对他做的,哼哼,我的确不是个随便的人,但是我随便起来就不是人!”慕容泊涯傻眼了,半晌回过神来,箭步冲向黄翎羽桌前,这会子的架势简直跟街头小混混干架似的,闹得黄翎羽立刻举起手杖摆出防备的姿势。但慕容泊涯终于只是懊恼地重重撑上书桌,变得垂头丧气:“你如果肯这么对我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