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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是……吵不得。”“知道了知道了。”谢律如是答应着,心中暗道看不得我俩亲密,拐弯抹角地让我离阿纸远点,是这个意思吧?我偏要堂而皇之地腻着他,管得着啊你!还有,我不过睡了几日而已,怎么你口里那个“慕容宫主”就已经变成“慕容”了?谁准你这么叫了啊?简直气死人了。进了房,谢律把阿沥夜璞他们给赶出去了。自己拿了一丸大补丹给慕容纸含着,坐在他床边一脸殷勤地问:“阿纸,你饿不饿啊,我去拿些东西给你吃罢?你想吃什么?”慕容纸摇了摇头,只问他:“你已……没事了么?”“我没事啦!你看,我都能跑了!”“……我瞧你步履虚浮,还是多卧床修养几日得好。”“哎,没事没事!我便是虚浮,也就虚浮这一日而已,明儿一早就生龙活虎了!倒是难得我也有一日作静如处子状,阿纸应该好好珍惜才是不对吗?”慕容纸也没劲跟他瞎扯,只垂眸道:“说的也是。”“睡一会儿吧。”谢律将手掌放在他双眼之上。慕容纸果然疲倦至极,一合眼就马上堕入了梦乡。若非如此,谢律之后在他额前亲了一下,他若有知该如往常一般揍他一顿才是。次日一大早,谢律便醒了。轻手轻脚出门一看,早膳已由下人送到了厅中,在裹着棉被的食盒中温着。他饿得要命,在外面狼吞虎咽了一会儿,推门再进房中,只见慕容纸已经起了床。“阿纸阿纸,你身子好些了么?哎,怎么脸色还那么白!快快快外面有热的豆包,我给你拿进来好不好?”慕容纸不语,只翻身下床,一路除衣走向后门。等谢律颠颠跟出来,他人已经泡在了那深秋里一池寒冰的红药池中。谢律这才想起他昨日半夜被送回,整日都未药浴,而自己竟也未曾想到,暗自责怪自己粗心。“阿纸,你……还好吧?都怪我忘记了,你、你有没有哪里淤血了?”说着拉过慕容纸手腕查看,果然有隐隐的淤青。不禁分外心疼。“无妨。这几日每日服用药阁送来的红药丸,身子能撑的时候比过去长久得多,就算入浴迟了,也并不十分要紧。”“我看啊……终归是药三分毒,更何况那东西又会使你莫名其妙散去内力,感觉怪怪的,阿纸你往后还是少吃一点得好。”谢律想了想,又道:“等今晚弄完三小姐大婚之事,明儿凌微楼主夫妇送走了,咱们还回雪山去吧,这山下人心复杂,又是要杀要砍又是要下毒的,咱们没事儿还是不下来跟这帮人搅合了!”慕容纸瞧他言语真诚,神色有几分复杂,千回百转,终是诺诺点头。“……好。”“太好了!”谢律开心地转着圈儿跑进屋子,又抱着食盒满脸笑容跑出来。“阿纸,送来的包子要凉了,我喂你吃吧。”谁要你喂啊。“但是你这一泡就要一两个时辰,水里又那么冷,会饿坏冻坏的。来,啊~”对着筷子后那张脸上灿烂的笑容,慕容纸这边一脸的生无可恋。吃完了早膳,谢律又跪在池边帮慕容纸擦了头发,擦干了之后则直接按自己的喜好给编结了起来。慕容纸道他顽皮任他乱弄,不成想泡好之后穿上衣服在铜镜里一看,编得竟还挺是规整,是有几分像模像样。“不错吧阿纸?你瞧你自己十几年来,不是散着,便如之前那般绑得正正规规、一丝不乱毫无趣味。你瞧我给你弄得多好看,多适合你?来来来,再把之前买的发冠给你戴上。”慕容纸也不理他,伸手去拿挂在床边的外衣,又被谢律拽住。“都戴了金的发冠了,怎么还穿平日那件?那日买了那么多新衣如何不穿?”想想又坏笑道:“你在外面不换新衣给人看,莫不是私心要在听雪宫中统统只穿给我一人看么?”慕容纸最被谢律逗不得。听他这么说,为表不同意,反而任他摆布。一会儿,换上了谢律最喜欢的暗红纹罩衫,腰间系银丝绳结玉坠,谢律又将自己身上的水音铃解下来给他挂了上去,听得慕容纸斥道:“你别闹!”“我就要闹。以后啊,我每天都帮你梳洗打扮!”谢律手中根本不停,就是要这样才好。头发是我束的,衣服是我挑的,虽不能明说,也要让外面那些觊觎你的人瞧见你整个人都是我才好。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第39章什么好好相亲相爱那日因唐济、夏丹樨等主人家与凌微楼主等客人皆忙着筹办婚事,无暇招待客人,只与慕容纸师徒约好共进午膳,待换好衣服之后,小院之人倒是整个上午都无事可做。“阿纸,我那日听阿沥说,枫叶山庄后山有座山谷,谷中因有地热温泉,所以不是春夏也繁花盛开,我带你去逛一逛可好?”慕容纸看了他一眼:“你也真是闲。”“我是闲,但你整日在雪山上看雪看冰,白茫茫的十余年不生腻么?难得来了,就不去看看那繁花盛开之景?你一定会喜欢的!”慕容纸却偏过头去:“不看。”“为什么啊?”“你既都说好看……若看过那般景色,必然贪恋世间繁华。”“嘿嘿,贪恋世间繁华有什么不好?阿纸你若是喜欢那片花谷,等我死了以后,你尽可以搬到枫叶山庄来住呀。反正这里也有药池,还有红药丸,自是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也可以每天都去看花了。”慕容纸声音陡然一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想唐济庄主他……肯定是很欢迎你来住的。”“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谢律一愣,这才觉察到慕容纸面有怒色。“呃……阿纸,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那个……”“谢律,你觉得此地不错,喜欢繁花盛开不喜欢我那里白茫茫一片,便尽管留在这里就好了!并不必跟我说,你直接去跟唐济说就行!他只要愿意收留你,我没有二话!你在此爱住多久住多久,爱如何看花如何看花!不关我的事!”“不是啦阿纸,我才没有这个意思~花儿有什么可看的啊!”谢律忙赔笑道:“更何况,庄主愿意招待的人也是你,又不是我啊。”慕容纸冷笑一声:“原来你拐弯抹角,便是要重提我当年同唐济之事?”谢律至此,才觉得自己简直是没心没肺多嘴多舌自掘坟墓,挠了挠头磕磕巴巴道:“那个……我只是看庄主他,好像如今还是很喜欢你的样子。”心中则暗骂自己一百遍。让慕容纸知道唐济喜欢他,对